余非盯著殷雪的眼楮,「你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殷雪笑的淡淡的,「意思就是,如果你覺得他和你主動說起的一切都是實話實說的話,那麼我必須要告訴你余非,技巧式說話就是他只告訴你一部分。只告訴你真的、你想听的那一部分,而對另外一部分選擇了保留。這樣算下來的話也不算欺騙你。男人就是這樣,永遠在琢磨和女人說話時該用怎樣的方式。尤其是聰明的男人。」
余非的面色一分一毫的變得冷淡無比,她說,「殷小姐,如果你想說什麼大可以明說。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說話拐彎抹角沒有個重點。」
殷雪眸色逐漸變得銳利起來,她卻表情談了口道,「余非,雖然我和你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我知道,其實你是個好女人。你年紀小,人又比較單純這些都可以理解,所以,我真的特別不希望你受騙。這對你來說不公平,對于一些事的事情,我覺得你應該是需要了解的。就比如——其實那天下午我和江弈城根本人就不在醫院里,而在……賓館。」
眼見余非微微一怔,殷雪接著說,「難道你都不感到奇怪麼?我只是崴了腳而已,只需要冷敷後回去靜心休養就可以了,又不是腿摔斷了根本沒到要住院的地步,所以我怎麼會在醫院一呆就一下午?你信麼?而我剛剛從國外回來,老實說我是辭去了國外的工作打算回國發展,更多的時間和家人生活在一起。所以回來後暫時沒有住的地方,就住在了賓館里。」
殷雪的話听起來似乎無懈可擊,也正好擊中了余非的軟肋!
這是她的一個死角,是她沒有繼續追問江弈城,那天下午他到底和殷雪在一起做了什麼,可以讓他在醫院陪她一下午?不過既然選擇了相信他,她便一次次的告訴自己,那只是因為殷雪人在泰國人生地不熟的沒有朋友,所以他才會留在那里。可是!
殷雪說的沒錯,她只是崴了腳,在任何一家醫院里,除了骨折,其它崴腳什麼的根本就沒嚴重到要住院的地步!所以,那天下午他到底去做什麼了?一直到了晚上菜回來?
余非覺得,她知道大叔不會騙她,她也想要去相信他,所以她才不會去刨根問到底一些事,覺得過了就過了,問那麼細致反而會更增加他們之間的裂痕,所以便假裝沒事的把它拋到了腦後。現在她才突然發現,是誰說過,女人都是小心眼的動物,心比海底針都要細,她想要不介意,可是她卻始終沒辦法真的不介意。
這也許是她和江弈城之間唯一一件極其敏感的,可能會引發更具有殺傷力的一輪爭吵之間的一個梗,她原本想要讓它過去,可是卻發現生活中人任何一個點當你把它撿出來肆意放大的時候,某些漏洞百出的事情會在陽光下像被蛀咬過的樹葉一樣,刺眼的陽光直射入人眼中的讓人無所遵從。
「所以呢?你們在賓館做什麼?」余非冷淡的接著道,「是一頓翻雲覆雨,大戰三百回合,還是純粹蓋著被子躺在一張*上聊聊天?」
在余非說這些時,殷雪表情不禁有些錯愕,她可能很意外,意外余非在說起這些的時候怎麼會這麼淡然?甚至……還帶著明顯嘲弄的諷刺情緒!
就好像她剛剛所說的那些,在任何女人心中都能夠一石激起千層浪的話,在她這竟然連一圈小小的漣漪都激不起!
然後就听余非神色一凜的沉沉道,「其實我不管你抱著什麼樣的目的,我都想告訴你。殷小姐,如果你有了自己的選擇,請你忠于自己的選擇,不要去擾亂別人的生活。我和大叔之間到底怎樣我有自己的處事方式,不管發生任何事,我都相信他親口和我說的,而不需要別人對我轉述。尤其是蓄意的挑撥離間。還有,請原諒每個女人的心胸狹窄,我覺得我只是個普通人,不是神,還做不到和自己老公的前女友能和平相處的成為朋友,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殷雪靜靜的看著余非,眼神中漸漸充滿了惋惜,「看來他對你的洗腦真的很成功,已經讓你對他這麼死心塌地了。其實江弈城就是這樣一個人,聰明、睿智、見多識廣、穩重,是一個特別容易讓人相信的人。很多事寧可選擇隱瞞也不會說謊話。」
余非已經不想和殷雪繼續說下去了,直覺得這樣的說話內容一點實質意義都沒有,這樣她有點後悔出來上廁所了。尼瑪早知道就憋著好了。
「那天下午我們一直都在賓館里,他抱著我說想我,說最愛的人還是我,可是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甚至是家庭的和睦,他不能立刻就和我在一起,他還是像我認識的一樣理性,遇事第一件事就是分析利弊,所以你說,這麼負責的男人算不算是一個好男人,好老公?就像他跟我說的這些雖然好像挺起來讓人接受不了,可是卻始終做不到埋怨他。」
「算。」余非點頭承認殷雪的話。末了,她神色嚴肅目光深深的追加了一句,「只不過是我的好男人,好老公。所以就算是天大的事也是我們內部問題內部解決的處理,外人,只能靠邊站的等我們處理好才輪得到。」
殷雪不可思議的覺得,余非簡直就是不按常理出牌!她都把話給說到這般地步了,她居然還能跟沒事人似得!到底是她真的對江弈城太信任,還是對他太不在乎?他真是搞不懂她了!
殷雪沉了沉眸色的接著道,「我說的句句都是真的,信不信隨你,畢竟沒有人願意在這浪費這種口舌。我也只是希望你不要被傻傻蒙在鼓里,太相信一個男人。到時候落了個人財兩空。」
殷雪這話讓余非頓時就好笑了!
「人財兩空?我好像自身沒有什麼財可空的,也沒什麼人好失的吧?江弈城他是一個**的個體,不是別人的東西,他有自己的思維和選擇,不是他和我在一起就沒有了選擇權,是,他可以做出任何選擇,但是不管他選擇是什麼,我都不會去干涉他。因為干涉來的幸福沒有任何意義。能夠搶走的愛人就不算愛人!至于財就更可笑了,我是身無分文嫁給他,原本就沒有什麼錢,而至于他江弈城的財產,他有多少錢跟我有什麼關系?這是他自己創造的財富,而我有手有腳,自己同樣可以創造。不需要用江家的錢來往我臉上貼金。」
「殷雪,有些事我覺得我不需要挑明,因為你是個聰明人,但是如果你還這麼說的話,我覺得那我就挑明的說。一件事若是對一個人沒有益處的話又何必苦口婆心的廢這麼多話。當好心前面加上個‘假’字,就真的太作了。當女神當的好好的,沒什麼必要轉行當活菩薩。實話告訴你好了,江弈城我是不會放手的!其余的,你想怎麼折騰,我都樂意奉陪!對了,如果你還想告訴我以前你們是怎麼好的,那麼不用了,大叔基本都跟我說過了,就算沒說過,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過去式又有誰要听?另外,不管是蒙在鼓里還是蒙在碗里,這都是我一個人的事,謝謝你的提醒,不過,不勞費心。」
在余非準備下樓時,殷雪卻突然上前面的拉住她,「余非!」
她以為她又要攔著她說什麼,可是余非卻想不到的是——
殷雪居然揚手就給了她一耳光!
余非被和殷雪這一耳光直接打蒙了,她怎麼都沒想到殷雪居然會動手打她!簡直!反了她了!她以為自己是誰!
不過是棵時間久了的老蔥老蒜罷了!
先是和她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現在居然又對她動了手,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余非當時簡直比氣憤沖昏了頭,這殷雪居然不明就里的當著這麼人的面揮她耳光!這讓她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
余非惱怒的不得了,尤其是當對視上殷雪那雙冷漠至極,幾乎有些盛氣凌人的眼楮,她好像听到耳邊有陣聲音在喝了句‘殷雪’!
然,她卻並沒有在乎太多的只一心想要把這一耳光給還回來!
就在她出手準備抽向殷雪臉時,她卻緊緊握住她的手臂,在兩人爭奪間神不知鬼不覺的調轉了個方向,身體背對著的位置正是樓梯所在的位置!
別看殷雪看起來柔弱,在拿出力氣的時候那勁兒也是極其驚人的!
為了掙月兌她的手,余非下意識的一揮手,那力氣雖然掙開了殷雪,下一刻卻見她一個沒站穩的頓時趔趄著後退了幾步,而余非竟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任何的異樣,她只是太生氣了,甚至一抽出手來就毫不猶豫的賞了殷雪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
然後下一刻,在她尚且還余怒未消時,眼前的場景竟讓她吃驚的睜大了眼楮!一張臉徹底就石化掉了!
就見殷雪的身體在退後了幾步後本就站不穩的有往後傾斜的趨勢,可是她那記響亮的耳光則更像是給了她一個推力,竟眼睜睜的看著她因為腳下踩空而整個人就那樣從樓梯上一層層的滾了下去!
酒吧內幾個就近的位置在不明就里的發現有人從樓梯上滾下來時頓時發出一聲聲慌亂的叫聲!
余非則像是被關掉的機器一樣,完完全全的愣在樓梯上,已經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只是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在樓梯邊的江弈城是第一個出現在殷雪身邊的,而這個時候的殷雪從滾落樓梯後已經完全不省人事了!甚至也不知道她哪里撞傷了,臉上居然還有著斑駁的血漬!
然後,就見郁紹庭他們呼啦一下子圍了過來,大家都在查看殷雪的傷勢。也有人率先反應過來的已經開始叫救護車。
殷雪好像傷的很重,以至于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沒有人注意到她。
見殷雪剛剛就是從這樓梯滾下去的,余非下樓的時候都明顯覺得自己的腿是顫巍巍的,那光滑的地面甚至她自己都覺得,不需要推,只怕一個腳底打滑她都有可能摔下去!
見殷雪躺在地上,身為醫生的岳海洋蹲在地上的查看她的傷勢,大家每一個臉上的神色都是嚴肅而沉默的。在余非下了樓後,她不由得捂住自己的嘴,「我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有意的……」
她怎麼能想到,怎麼能想到她和殷雪拽吧拽吧,她人就從樓梯上摔下去呢?
這種狗血戲碼難道不應該是女配為了嫁禍給女主時自編自導,在女主踫都沒踫過她的情況下自己從樓梯上滾下去博同情的嗎?可是……
余非的手不住的輕顫著,她完全被這仗勢給嚇傻了!
這次沒有誤會,也沒有栽贓陷害,而是她真的把殷雪給推下去了!她真的推了……怎麼辦?怎麼會這樣!
她該不會,摔死了吧?
郁紹庭抬頭眼神復雜的看了余非一眼,「余非,雖然我們剛剛都看的清楚,肯定是殷雪和你說了什麼,讓你們在樓梯上有所爭吵,也看出是她也動了手,但這是在樓梯上啊,你再生氣也不能推她啊!萬一摔出人命來咋辦啊!」
余非整個人就像木頭一樣僵在原地。就連一向信任她的郁紹庭這次都忍不住責備了她幾句,雖然她也覺得這次做到實在太沖動了,這個結果是她不想的,但是……但是……她真的很怕,怕到她也想身邊有個人可以安慰她‘余非不怕,有我在’。
可是,郁紹庭都這麼說,江弈城又會怎麼說?從剛剛事發到現在,他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過她,就算是他和殷雪真的沒有感情了,他一定也會覺得她,過分極了吧!
余非就那樣垂著手站在原地,從頭到腳一邊冰冷的就像站在雪地里一樣。整個人都有種被凍傷了的感覺。
救護車很快就來了,殷雪也很快就被抬上了擔架送走了。雖然岳海洋檢查過後說個她心跳呼吸都算正常,內髒和肋骨並沒有損傷,身上也沒有骨折,但可能昏迷是撞到了頭部,也許身上不同程度的擦傷以外還受了其它的傷,這些都需要送到醫院後做詳細的檢查進一步確定。
在余非以為大家都會心系殷雪傷勢的一起去醫院,而沒有就會管她時,卻想不到一雙溫暖的大手牽住了她的小手。
余非的手微微一動,當她抬起那張煞白的小臉看向眼前眉心始終不得舒展的江弈城時,幾乎是機械性的囁嚅。「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這個時候殷雪已經被帶走,大家都向門口走去。而對于郁紹庭來說,不管怎麼說殷雪也算是他的朋友,舊相識,于情于理他也不能置她的死活于不顧,總歸要到醫院去看她傷勢如何以及什麼時候可以月兌離危險。而岳海洋則身為一個醫生,直接跟著上了救護車,像是怕車上的醫療人員經驗會不足,無法應付突發情況一般。職業習慣讓他在遇到需要救助的病人時幾乎可以放下手上的任何事,持續關注的直到病人徹底月兌離的危險為止!
所以,在相干的,不相干的人幾乎都一股腦的離開時,余非怎麼都沒想到,江弈城居然還在這。
江弈城手臂略微用力的把她扯進懷里,只道了兩個字,「笨蛋。」
余非本來以為江弈城肯定怪死她了,罵死她了,就算不因為殷雪,今天換做任何一個人。他都肯定會說她做事不周全,脾氣上來就由著自己的性子來等等。任由她心里再害怕再驚慌她都做好了被他黑臉罵的準備。甚至為了殷雪,他對她呵斥或者冷言冷語的批駁。
真的,她都想好了。只是她唯一沒想過的是,他居然還會留下,不是為了罵她,而竟是為了……給她一個懷抱。
這讓余非的眼圈頓時就紅了,靠在這麼溫暖的懷抱里,她的身體一時間像抖骰子一樣的越發大的顫抖起來。
「你為什麼還沒走,他們都走了,你為什麼還沒走……」
她大腦一片空白,能想到的暫時就這麼多,心中的驚喜太多,感動太多。竟讓她嗓子哽咽的一時間沒有太多的詞和想說的話,反反復復的就這麼一句。
江弈城大手扣著她的頭。「我走了丟下你怎麼辦?」
他低頭吻了下她的額頭,「上次我丟下你是我不好,這次我不會再丟下你一個人。」
當听到這話,余非便再也繃不住了,驚恐、慌亂以及委屈有人潮水般的席卷而來,讓她沒有忍住的一股腦傾倒出來。平時越是不常哭的人,反而哭起來時越一發不可收拾。
余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她好像變得越來越容易感動和脆弱,不知道當了媽後是不是都會有很多小情緒,反正她自己是覺得她簡直像個愛哭鬼一樣簡直丟臉死了!
江弈城緊緊抱著余非,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不想,也不會再丟下她。因為他如果都不在了。還有誰保護她,誰在她渾身顫抖臉色蒼白神情無助的時候安慰她?
***
殷雪是給她從樓梯上失手推下去的,不管怎麼說她都應該去醫院看看,至少從醫生口中了解一些情況,知道她是否月兌離了危險等等,也是圖個安心。
從離開酒吧,江弈城就是一直牽著余非的手,甚至在開車的時候他也騰出只手來牽著她,像是怕她會害怕一般。
路上車里是異常的沉默,也許是想到殷雪的處境讓他們兩個並沒有過多的交流。
在到了醫院後,殷雪經過了一些列詳細檢查,醫生表示她只是受了點輕傷,並不嚴重,但是全身唯一一處比較重的傷就是她腦後的撞擊傷。介于她現在還沒清醒,一醫生通過她的腦電波觀察後覺得可能這撞擊傷會對她腦子有些腦震蕩影響。但是程度怎樣,是輕是重這些都不好推斷。要等殷雪醒了後才會得知。
不管怎麼說,至少知道她並沒有大礙,又在她轉到了普通病房,眾人頓時松了一口氣。本來郁紹庭還想和江弈城談談,讓他不要太怪余非,這種意外是誰都不想的,殷雪的出現讓他本身就有種不好的預感,如果再因為殷雪而讓他們兩個夫妻關系失和的話那就太不合適了!雖然在當時他責備了余非幾句,但實則他的心當然是偏倚向余非這邊的。
不過當看到江弈城和余非是手牽手來的,余非雖然眼眶泛紅的像是哭過了,但在外面等候的時候江弈城始終很照顧她,郁紹庭也沒有過多的擔心。
事情折騰到大半夜,在一切妥當的給殷雪晚上找了兩個看護後,已經是凌晨兩點了。
江媽打過兩次電話問他們什麼時候回來,甚至疑惑的問他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為了不讓他們擔心,尤其是和殷雪有關的事,怕她知道後生氣。雖然一開始是說好今晚回家的,但是到後尾發生了這麼件事他們便說今晚和郁紹庭他們在外面玩的有點晚就不回去了。
在從醫院離開後,本來打算是去江弈城所在那家有他專屬房間的酒店,可是因為距離醫院太遠,現在凌晨這個時間段大家都累了,考慮到余非身為一個孕婦更是不適合熬夜,想了想去江弈城便帶著她回了公司。
反正公司他的辦公室離間也有一間休息室,里面有*還有**衛生間,雖然面積不大,但是基本上是臥室的構造也足夠他們今晚在這休息一晚了。
江弈城這辦公室本身是沒有休息室,這間原本是儲物間的。有時忙太晚不回去他就在辦公室桌上趴一趴,或者干脆愛動彈就去那家酒店睡。這里也是後期讓人收拾整理出來的。
雖然她才懷孕不到兩個月,但江弈城卻完全把她按照孕婦的待遇來對待的。他在里面整理*鋪的時候根本就沒讓她插一下手。就在她在外面站著或者坐著等就好。
「這房間我讓人收拾的早,雖然沒用任何有污染類的材料。到就算有味道也早就散沒了。只是里面的物品一直沒有搬過來。為了怕新買*具味道太大,這張*還是我從家里讓人送過來的。所以今晚在這睡一晚對孕婦不會有什麼問題。你安心休息就行。」
余非聞了聞,這里除了因為天氣寒冷。又一晚上沒有人在這辦公室的一室清冷,的確沒有什麼其它的味道。
這不過,她的關注點卻不在這上面。
她以為,他會對她說點什麼,至少在殷雪平安轉到普通病房後,或者,最起碼是在回來的路上。可是他卻始終沒有和她說過一句這件事的相關,更別提半句責怪的話。
「今晚的事為什麼你不責怪我?」她是個有事兒憋著忍不住的人。他不說她反倒有些急的主動問出口。
江弈城不說話,仿佛正在專心致志的鋪著*單,好似能鋪出什麼藝術品來。這房間雖然有點冷,但因為開了空調後寒意在不知不覺間悄然褪去,又因為這里有他,仿佛不管是在哪里,只要有他在就是溫暖而安心的。
余非咬了咬唇,「是我把殷雪給推下去的,這點我沒法否認,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從來就沒想過要去傷害她。真的。」
在江弈城終于鋪好*後,他拍了拍*沿,想是召喚小狗一樣把她叫過去。
余非依言乖巧的走過去,就見他捉起她的小手,兩只手把它合並在手心後問她,「知道在當時我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腦子里想的是什麼嗎?」
余非覺得,她都不用想,換做任何一個人大概除了像她一樣腦子一片空白,都會覺得她這做法實在是太過分了吧?
卻想不到江弈城嘆口氣,當時那種緊張到極致的感覺仿佛在歷歷在目,「我當時腦子里就一個想法。那就是……幸好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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