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生劫•千面紅妝 第六章成為義女

作者 ︰ 可可有點甜

轉眼幾天過去了,住在佟府之中終日閑悶。讓自己快速的融合到這里的環境當中,盡快的適應這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雖然沒有大都市那種繁華和燈紅酒綠的生活,但也算是別有一番滋味。但是佟逸風這幾天似乎很忙,自從上次和我聊過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只是關于關于玄宮的事情也不知道他查的怎麼樣了。問了下人們和春雪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麼。不過這倒也是,主子們忙的事情,下人們又怎會得知?這幾日閑來無事,簡單大方的幾種發髻倒是學會了,也慢慢的適應了花盆底和袖口旗袍。做起事情來倒也不像剛開始穿時那樣費勁了。其他的時間就是看書來打發時間,這屋子別的沒有,書記和法帖倒是極多的。雖說小的時候曾練過幾日書法,可當究是中看不中用。別說是寫幾個字,就連看上幾個字都是勞心費神。在現代,怎麼說也是當代女青年,知識分子。可到了這里,詩書上大都是繁體字跡,不但要想著以前背過的詩詞古文,還要對比著字體,細細琢磨,也能猜個差不多。再依葫蘆畫瓢似的臨摹幾遍倒也認識了不少生字。這幾日的閑情逸致不知道會持續多久。總是格外珍惜。或許以後就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去欣賞古詩詞,去有這個耐心臨摹字帖了。正當我臨摹到李清照的《武陵春?春晚》中「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的時候春雪這個小姑娘進了門來。

「可有什麼事情?」我是知道的,小姑娘沒有事情是不會打擾我的。

「姑娘,老爺知道姑娘暫住佟府,怕怠慢了姑娘,今日中午在前廳特設酒宴請姑娘前去。」這佟老爺突然叫我去吃飯所為何意?本來我暫住人家已是貿然之舉,卻對我還如此禮待。細想之下覺得並無所得便看向春雪︰「春雪,你家老爺倒是熱情好客,對我有相助之恩還如此客氣,真是不知道怎麼感謝。」

「老爺一直都是很和善的,對下人們也很好,還總是發賞錢給我們。大家私下里都叫老爺大善人呢。」如此看來這個佟老爺是個和藹可親的老人嘍,應該不會為難與我吧。一邊想著,一邊緊跟著春雪的後面,生怕一個不留神走丟了去。

「前面就是前廳了,姑娘且隨我來。」我和春雪徑直進了前廳,我低著頭,目不斜視的盯著地上,塊塊三尺見方的大青石磚,拼接無縫,中間光滑如鏡,四周雕磨出吉祥如意雲紋圖案。側目抬首間看到佟逸風端正坐在雕花木椅只上,僅次于家主之位,我看向他,卻看他沖我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身著絳紫色錦襖正坐于家主之位的一定是佟老爺無疑。見他笑眼微眯炯炯有神,發間略有微白,留著山羊須,整個人看起來慈眉善目和藹可親。怪不得受到春雪和下人們的一致好評。

屋內皆以紅漆檀木為主要家具材料,映襯著整個前廳古色古香。看到倒不像是商賈之家,而是很有書香門第的感覺。忙上前向佟老爺行了禮,雖說不是特別了解這古代禮數,但這幾天和春雪在一起基本的禮儀還是懂點的。佟老爺笑了笑,點了點頭說道︰「總是听聞犬子提起你,今日一看果然是清麗月兌俗不可方物,哈哈。來來來,快坐下,也不知道洛菲姑娘的口味,就命廚房各種口味都做一樣,別拘謹,嘗嘗看。」佟老爺邊說邊走向前廳中央的大理石的桌子旁坐下,還一邊呼應著我。我也趕快走了過去,看佟老爺入座我和佟逸風雙雙入座。看著桌子上精致的菜色,我也不禁咽了咽口水。雖然說我不是吃貨一枚,但對于中國的八大菜系還是多少有些掌握的。說實在的,這菜色真是色香味俱全,看著好看,吃著更香。沒等我看完所有的菜色,佟老爺看著我問道︰「洛菲莫非對吃食也有研究?這些菜色可是都認識?」連忙恭恭敬敬的回答︰「雖不是特別鑽習,卻也略知一二。」佟老爺挑眉看了看我,好似對我的話很感興趣︰「哦?那你說說看這些菜的名字?」

「恩…我右手邊的那道應該是著名的東坡肉,色澤紅亮,味醇汁濃,醉爛如豆腐而不碎,味道香糯而不膩口。其次就是龍井蝦仁,這蝦仁玉白鮮女敕可口,配上這碧綠的芽葉清香味濃,色澤雅麗,滋味獨特更是回味無窮。這邊這個是叫花童子雞,肉質白女敕,酥不粘骨,食不嵌齒。這邊便是魚頭豆腐、栗子炒子雞、糖醋排骨、水煮魚、回鍋肉、梅菜扣肉、左宗棠雞和四喜丸子。」

「呵呵,想不到洛菲對菜色也很有研究呢。」連忙謙虛道︰「佟老爺過謙了,洛菲在您面前班門弄斧了。」

「恩,最後這個應該是是西湖醋魚,色澤紅亮,肉質鮮女敕,酸甜可口,略帶蟹喂。這個好像還有個典故。」低頭垂首。

這時候佟逸風到時來了興致「恩?什麼典故?」

「相傳在南宋時,有宋氏兄弟兩人,頗有學問,但不願為官,隱居江湖靠打魚為生。當地有一惡霸,名趙大官人,他見宋嫂年輕貌美,便用陰謀害死了宋兄,想要霸佔宋嫂,至此,宋家叔嫂禍從天降,悲痛欲絕。為了報仇,叔嫂一起到衙門喊冤,哪知道官府和惡勢力是一個鼻孔出氣,告狀不成反遭毒打,把他們趕出了衙門。回家後,嫂嫂只有讓弟弟遠逃他鄉。叔嫂分手時。宋嫂特用糖、醋燒鯇魚一碗,對兄弟說︰‘這菜有酸有甜。望你有出頭之日,勿忘今日心酸。’後來,宋弟外出,抗金衛國,立了功勞,回到杭州,懲罰了惡霸,但卻一直未能找到嫂嫂的下落。一次外出赴宴,席間得知此菜。經詢問才知道嫂嫂隱姓埋名在這里當了廚娘,由此得以團聚。于是‘叔嫂傳珍’這道美味佳肴,也同傳說一樣在民間流傳開來。」說完看了看佟老爺的臉色,補充道︰「這菜色鮮亮,口感香甜,佟府的廚子都是如此想必佟府必是人才濟濟。洛菲今日得以佟老爺招待真是榮幸之極。」佟老爺听後大笑;「來來來吃菜。」看樣子我說的話很是受用。

看著這些好吃的菜色,真是想打開殺戒。席間,佟老爺一直微笑的看著我,怪不得是父子,兩個人都有一個毛病,總是見人三分笑。難怪下人們都被他們收買了,這頓飯怕是來收買我的吧。不過這佟老爺未免對我太過客氣,難不成有求于我?可論金錢、權利、經驗、閱歷我都不是他的對手。可突然對我這麼好……俗話說的好「無事不登三寶殿」待我慢慢吃完,看看你們倆個究竟有什麼事情要我做。

可就這樣,我慢吞吞的吃著,干吃干著急,可又不能表現出來,只好裝作悠閑的樣子。佟老爺讓佟逸風給我介紹菜色之後並讓我多吃一些就再無言語。佟逸風也是干干的看著我吃,自己卻並未吃多少。合著這爺倆是來看我吃飯來了?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想到頭皮破。待到我酒足飯飽之後佟老爺便讓丫鬟們將這桌酒席撤了下去。回首間又回到前廳接客的地方,並叫人沏了壺茶與我品嘗。

「洛菲且嘗嘗我這茶怎麼樣?」笑呵呵的看著我問道。心下思量這又是唱的哪出?難道是來考我的?不管是什麼,這可難不倒我。從小家里就開茶莊,大大小小的茶葉倒也知道不少。許多珍稀的名種到時也品過很多。于是便端著茶碗細細的品嘗起來。「咦?」

「怎麼,喝出是什麼了?」我又是小抿一口,細細的分辨之下才緩緩說道︰「‘綠葉瓖邊兮紅袍罩身,善緣接善兮一泡心寧’說的可是此茶?」

看佟老爺微笑著點了點頭︰「看不出來,你竟也是個懂茶的人。你是怎麼品出來的?」將茶碗放回原位答道︰「這‘大紅袍’外形條索緊結,色澤綠褐鮮潤,沖泡後湯色橙黃明亮,葉片紅綠相間,典型的葉片有綠葉紅瓖邊之美感。品質最突出之處是香氣馥郁有蘭花香,香高而持久,「岩韻」明顯。耐沖泡,沖泡七、八次仍有香味。品飲「大紅袍」茶,必須按「工夫茶」小壺小杯細品慢飲的程式,才能真正品嘗到岩茶之顛的禪茶韻味。注重︰活、甘、清、香的特點。再則就是品鑒要從外形、湯色、香氣、滋味、沖泡次數和葉底等多個方面來觀察。其中以香氣和滋味這兩方面為重點。

從香氣來看︰香氣清爽,吸入後,深呼一口氣從鼻中出,若能聞到幽幽香氣的,其香品為上。熟香型(足焙火)的茶以果香以及女乃油香為上。清香型(輕焙火)的茶以花香及蜜桃香為上。

入口甘爽滑順者美,苦、澀、麻、酸者劣。茶水無質感,淡薄者為下品。苦澀味的輕重往往決定岩茶品質高低。沖泡次數,通常為八泡左右,超過八泡以上者更優。好的茶有「七泡八泡有余香,九泡十泡余味存。」的說法。

干茶的外形色澤也可以作為品質鑒別的參考。通常要求外形勻整,條索緊結壯實,稍扭曲,色澤油潤帶寶色。陳茶則色澤灰褐。條形不完整貨碎茶多的就差了。另外,茶葉的葉底也可以作為茶葉品質的參考,應軟亮勻齊,葉底紅邊明顯。

而若有優質的差距則無明顯苦澀,有質感(口中茶水感覺黏,有稠度),潤滑,回甘顯,回味足。」

說到此處突然感覺今天有些暴露的過多自己的信息,連忙補充道︰「不知道是佟老爺的茶太好,竟是喝了一口便想起了好多關于茶的東西。」「我已然听逸風說起你失憶的事情,你盡管安心的住下,有什麼需要就告訴逸風。」側目對佟逸風說道︰「莫不許委屈了洛菲。」

「過些日子,你便從廂房搬到內院住吧,你這孩子我甚是喜歡。若你實在想不起以前的事情,就不要想了。我和夫人商量認了你做女兒,以後這里就是你的家,你意下如何?」認我做女兒?這……該怎麼是好,答應還是不答應呢?我現在是無所去處,莫不是先答應了以後再作打算。思量過後先給佟老爺行了一禮,開口道︰「承蒙佟老爺抬愛,洛菲感激不盡。也多虧佟老爺和佟公子的照顧讓洛菲安然度過難關,佟老爺若是不嫌棄洛菲出身不詳,洛菲願意認佟老爺為義父,侍奉義父百年,已報恩得。」

「好好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來來來,快起來坐下。都是一家人,不要拘泥于禮節傷了情分。」佟老爺笑呵呵的看上去甚是高興。弄得我也是一頭霧水,怎就突然認了我做干女兒。佟老爺高興之余也不忘吩咐佟逸風︰「你且去挑個良辰吉日,拜過祖宗也好入我佟氏祠堂。哦,還有,別忘了通知你額娘。」

佟逸風笑盈盈的回到︰「知道了阿瑪,我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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