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再次頷首。
「悶在心里會憋出病來,說出來我幫你排解排解。」
孟初不由自主點了點頭。
她對他竟有種說不出的親切,他的嗓音低沉中夾著一點點清亮,像蠱惑一般,迷亂她的心智。
「假如你有一位朋友,尋你要一樣物什,這物什于你而言是極為珍貴的,你會給麼?」
「給你講個故事罷,以前我曾得到一方珍寶,恰巧我一位友人也十分喜愛,幾次三番向我索取。我念我們情誼給了他,但此物我也甚是喜歡,是以定了一個日期,令他一月後歸還。一月後他果真還了我,絲毫沒有損壞。若他逾期未還,便說明不當我是朋友,舍一物識一人也不虧,他拿我當朋友,完好無損交還給我,便是對我真,既得物又得知己,何嘗不好。」
孟初心中疑惑突然解開,她釋然,松了一口氣。
既然姬采薇這般想要,她又擔心她會因此闖禍,何不給她下個限定,時機到了取回便是。
換面于她並不是難事,頂多耗費一些體力。
她學著人界女子行禮,道︰「多謝公子相助。」
她對他還藏著警惕,卻不似先前的疏離,多一絲熟絡,紅弭甚是欣慰,笑道︰「答案和問題皆在你心中,解惑或者糾復是由心起,你不過隨了自己,算不上我的幫忙。」
孟初淺淺笑一笑,抬首看著他,多了一分贊賞。
他面上看去溫文有禮,想不到連說話也這般得體,全程眷顧她的心思。
她不說出具體事項是覺得不相熟,不便相談,而他也不點破,免了尷尬,不問為何糾復,只是點到為止,全然沒有旁人追究問底的探究。
一問一疏就撥開她的疑惑,心思妥帖又細膩。
孟初站在他面前,想告退又覺得自己開口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是他了了自己疑問,正窘迫如何尋理由,他溫暖的嗓音落進耳邊。
「夜深了,進屋去罷,若遇事大可不必糾復,凡事有因有果,隨心,若錯,擔起責任就是,糾復只會越陷越深。」
「多謝公子指點。」
若說方才還帶著客套,這句卻是真心實意的道謝。
不過見過兩面,便這般細心待她,她很是感激,對他愈發欣賞。
轉念又想起姬采薇,她若舍下南戈,定能得這方良人相伴。
紅弭見她微沉思,默嘆下月兌下披風走到她身側,替她披上,溫聲道︰「回罷,夜里面涼,仔細身子。」
孟初跑了神思,並未發覺這句關懷有何不妥,身上驟然一暖,她微怔,抬眸看他,眼帶疑惑。
他再次輕笑,眸光微微發亮,猶如暗夜里熠熠發光的星子,隨手替她系上帶子。
「不冷,公子自己披著罷。」她後知後覺的說出這句拒絕的話,已是來不及,急忙解開帶子,心急下扯亂了帶子,越系越緊。
等她扯開結他已拾步走了,遠遠地回頭同她道︰「若有緣,我們還會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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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作者君做了一個夢,夢見被人追殺,幾次都是一位身穿白袍的男子救的,後來鼓起勇氣追問,穿白袍的男子才冷冷側頭說他叫xx,你便叫我xx吧,作者君面帶疑惑有些嘲笑(當時作者君很驕傲,覺得被人救有些失掉能力什麼的,哈哈哈)問︰你不是出家人麼,為何取這個名字。他回︰心系紅塵罷了。然後又冷冷的走掉了,領著一幫手下浩浩蕩蕩走遠了。等我醒來就只記得一個紅字一個弭字,印象還不大深,大意知道做了這樣一個夢。為了紀念便把白袍男子取名紅弭了,你們猜他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