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歡迎光臨,小姐,請問有預定嗎?」
羽粢提著行禮,穿過大廳,擦肩而過的男士都會忍不住的回頭,羽粢安然的接受著人們眼神的洗禮,今天的她,或許是她這一生中最美的一天了!她這輩子第一次如此精心的打扮著自己,想留下最美好的回憶。
「是的,駱羽粢。」羽粢提供姓名讓前台核實。
「您好,駱小姐,您的房間是8625號,我帶您過去。」女服務生甜美客氣的笑容,看得出這個店的制度很好。
「不用了我自己去。」羽粢拒絕了她的幫助。
「好的小姐,您慢走。」前台服務很禮貌的微笑行禮。
突然,一雙 亮的皮鞋出現在光潔的地面上,阻擋了羽粢前進的路。
「這怎麼可以,駱小姐您第一次過來,總需要人帶路的。」熟悉磁性的聲音,羽粢並不陌生,甚至是永生難忘!
「啊,魏總!」前台服務一致的低頭問好,深怕自己怠慢了剛才的客人。
「你們繼續忙,我帶這位貴客去。記好了,以後這位小姐就是我們的超級貴賓,全年享受豪華的服務,並且是免費的。」魏斯交代了幾句。
「好的,魏總,我們會立即辦妥。」為首的客服組長靈活的應變著,雖說是個繡花枕頭,但是怎麼說也是總裁的親生兒子,大家還是怕極了他。
「是你?」看著這個男人提著自己的行李,羽粢摘下太陽鏡,終于看清了一張似曾相識的面孔,也想起了一段最令人討厭的記憶。
「很榮幸你還能認出我。」魏斯紳士的彎腰行禮,看不出他的意圖。
「這麼令人討厭的面孔並不多,所以想忘記真的是件難事。行李給我,我自己來。」羽粢不客氣的拒絕了他的殷勤。
「能夠認識這麼有‘個性’的美女,鄙人真的很榮幸。不過我們的服務就是賓至如歸,作為這里的老板,我有責任為顧客提供最好的服務,駱羽粢小姐,請讓小的幫您把行李搬過去。」魏斯不但不怒,笑的像春天的花似得。
羽粢不驚訝他會知道自己的名字,也不擔心自己會被麻煩纏住,反正這一切就快結束了,一切都會變的不再痛苦了。
「叮」
一手提著行李,另一手接通了電話。
「boss,要怎麼謝我啊?」電話那頭傳來助理欠扁的聲音。
「不想繼續加班出差就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哇!你好狠!好吧,駱羽粢,女,22歲,x大藝術系畢業,畢業後從事文職工作,後來在那心珠寶做過2年設計師,與那心老板那心小姐是手帕交,不過還有一種說法,外人都知道那天柱有意娶她,也就是說這就是鐘博亞和那心喊她小媽。總裁,您母親來電話問」
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對後面完全不感興趣的事情,魏斯喜歡直接掛掉電話的好。
電梯直達頂樓,魏斯走出電梯,可是羽粢卻準備按上關門的鍵。
「你干嘛!」魏斯伸手阻隔了即將關起的門,「你這個女人還真只會招呼不打一聲就走!」
想起半月前那天晚上,在意料之外發生了那種事情之後他還沒來得及處理,她便在路上騙了自己,等他買完吃的回來,空空的車里,路上一個影子都沒有了,費了這麼大的力氣讓助理找到她,今天不會這麼輕易讓她再戲弄到自己。
「我的房間是8625,這是28樓。」羽粢閉口不提他想說的事情,那段她永遠都不想提的記憶。
「有趣的女人,放著總統套房不要。」
「不是我的東西我從來不會想,更何談要?」
「黎勇呢?」不知道為什麼,魏斯討厭極了她眼里那股好像不再理世事,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這樣讓他感覺到沒來由的擔心和害怕。他在擔心什麼?原本就是沒什麼交集的人
原本就是毫不相干,沒有交集的人,為什麼要有那樣的感覺呢?難道只是因為那一天的意外?羽粢曾大方地說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大家各取所需,不需要要壓力和責任,是阿,他想的不就是這樣嗎?難道只是因為她拒絕了自己的財物補償,這讓他心里不安和內疚?
預料中的冰冷的眼神掃過來。魏斯知道自己撩起了小母獅子的怒火。
「我想你會喜歡我們的總統套房,畢竟從來沒有人能拒絕它的魅力。」
打開門的那一刻,羽粢承認自己屈服了,她愛上了這個視野極佳的房間。
偌大的玻璃窗,整個城市的景色都在腳下。山和海都靜靜地在等著她的注目。
「這里,比山上看日出更美,要不要試試。」
羽粢沒有說話,魏斯知道她已經妥協了,讓服務員把行李搬進來,自己走到吧台倒了杯紅酒。
「82年的,要不要來一杯,看你那天晚上似乎很喜歡喝酒」
冰冷的眼神再次掃過來,打量著該「滾」出去的不速之客。
「我記得我沒有邀請你留下來,你可以走了。」
「哦,我忘了介紹完,這是一個大的套房,很不巧,我住在另一個房間。不,準確來說這是我的私人套房,我好心的把另一間風景絕佳的臥室和你分享了。」
他知道羽粢不會走,在她看著窗外景色的那一秒他肯定她對美景的愛絕對遠大于對自己厭惡的程度。這種和自己打賭贏了的感覺真好,不過真的知道自己如預期讓他厭惡的程度卻不是個令人好心情的訊息。
羽粢不再和他浪費時間爭辯,回到房間去換衣服,準備去最後一次享受愛極了的溫泉。
也是那一年的暮春,他帶著自己去那所城市最美的山上看夜景,帶著她第一次泡溫泉,只因為溫泉可以使她的精神放松,那個時間她忙著教授給的項目,忙的焦頭爛額。那個時候他走進他們的自習室,帶走了他,毫無預告的開始了第一次旅行。
水滴不斷的滴在了桌面上,透明的水晶面,折射著晶瑩的珠光。白色的空空的瓶子安靜的躺在了垃圾桶里,混合著伊人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