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這麼巧,你也來這里泡溫泉?」
魏斯安逸的坐在大廳,似乎就在等著她的到來。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明知道她的好友已經被自己的死黨「綁架」去注冊登記,落單的她獨自前來,可是他還是想戲弄下。
「你是在測試我對你厭惡的程度到底多深嗎?放心,遠小于我對溫泉的熱愛。」羽粢已經不會覺得驚訝和憤怒于他的出現。
「哦?那太好了,我原本還想著怎麼說服你,哎,真是的,沒想到我家的溫泉會所生意這麼好,我動用了私人關系才留下一個,你那麼喜歡溫泉,一定不會介意我們一起吧?」
「你家的產業還真大!我想問,是不是我這為期一周的度假,沒有超出你的地盤?」
「很想告訴你答案是否定的,可是事實勝于雄辯,我也不知道我那個萬能的老爸什麼時候開了這麼多小產業公司。」
「好吧,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如果你不介意,或者你該出示你的健康證明,我潔癖很重。」
面對著明顯的諷刺,魏斯卻難得心情大好。
「你這是接受我的意思嗎?」
「如果你的心理真的病態到這種程度,可以這樣認為,不過建議你抽空去看心理醫生。」
「看著你,我就百病全消。」
「可是看著你我就渾身不舒服。」
「這是病,要治。」
羽粢不願再說話了,這個男人的胡攪蠻纏,雖然長的體面端莊,甚至用**倜儻形容都不覺得過分,但是只知道吃喝玩樂,沒有上進心的男人,她一直是最看不起,做厭惡的!一想到自己竟然做了那麼糊涂的事情,這讓她一天的心情更糟糕了!可是轉瞬,她又笑了,因為她覺得自己越來越不用害怕自己即將做的事情,或者說是已經做的事情了。那些白白的藥片,此刻是不是已經安靜的躺在了自己的胃里?
故意挑了今天,趁那心被鐘博亞都不在的時候,她避過了別人的視線,去了一某個不知名的小藥房。
氤氳的霧氣,舒服的水蒸氣撲騰在臉上,毛孔都舒展開了,羽粢靜靜地倚靠著,像是睡著了,可是不知道是蒸汽落到了睫毛上,還是淚水打濕了它們。
這次魏斯沒有戲弄她,他靜靜地看著這個女人,直到他發現不對勁。
「來人!快來人!」
魏斯一手扯過白色的絨毛毯包住從水里撈起的她,一邊對著在十米外候命的經理大喊。
「女人!醒過來!」
「該死的!救護車!叫救護車!」
是的,她真的想不開,即使馬上就可以離開去美國學習自己最愛的影視專業,可是她還是受不了內心的痛苦和煎熬。這也是為什麼那心一直害怕自己去做傻事,放著公事不做來陪自己,美其名是陪,實際上那心是了解羽粢的,不哭不鬧並不代表她可以想開,反而是更可怕的事情。
「你是羽粢?」記憶中午夜的時分,那個電話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響了,羽粢朦朦朧朧的接起了電話。
「我是,你是哪位?」虛弱的聲音有著絲沙啞,是的,她又剛剛哭過,那心剛走,她就躲在杯子里哭了,一直哭到差點睡過去。
「我是周潔美,勇的老婆,還有印象嗎?」女人的聲音在黑夜里顯得有些格格不入,那麼的清晰和深刻。
「你好黎太太,請問這個時間打電話給我有何貴干?」羽粢沒有掛掉電話,但是也沒有隱藏自己的情緒︰她本來就很不喜歡她!
「是的,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今天在勇的電腦上發現了他以前拍的一些風景照片,正好有一張是他和一個女孩的合影,我和他打賭那個女孩是你,他說他也不記得了,說不重要就刪了,可是你也知道嘛,懷孕的女人很無聊的,打賭一定要知道結果啦,所有特地打電話給您就是想問一下是你嗎,那個女孩?不過那麼黑,又很土,而且勇也說不重要,應該不會是你的,我一定是看花眼了。對了有時間和你姐一起過來聊聊吧,我一個孕婦好無聊的。」
「特意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踐踏別人、傷害別人,來炫耀你此刻的幸福嗎?」羽粢被她的話狠狠地傷到了!那張她最寶貴的照片,那些她最美好最珍藏的回憶!她不但偷看了,還惡意的來踐踏這它們和自己!羽粢握緊話筒的手白了,握緊的手指泄露了她的憤怒。
「既然你听得懂,我就大方的告訴你,是的,你憑什麼和我爭?勇你這輩子也別想。對了,順便告訴你,卓康也只是我扔掉的破鞋而已,你不知道吧,他剛被我甩了沒多久。有時間多照照鏡子,你什麼檔次,和我爭!」
女人沒等羽粢說話便直接切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