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粢發現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昨夜的電話還在腦海里不停地播放著。
可是你也知道嘛,懷孕的女人很無聊的,打賭一定要知道結果啦,所有特地打電話給您就是想問一下是你嗎,那個女孩?不過那麼黑,又很土,而且勇也說不重要,
不重要!
為什麼?好痛!
床上的人在呢喃,皺起的眉頭,痛苦的表情,她做了什麼噩夢嗎?
這時,醫生打開門走了進來。
「魏先生。」
「怎麼樣了,有什麼後遺癥嗎?」
「服食安眠藥過量,幸好及時送來,再慢一些可能會發生很令人惋惜的事情了。現在情況基本穩定了,但是不排除有其他隱性的病根。所有情況等她醒來以後我們再做個全面的檢查。
助手敲門送來手機。
「是我,博亞。沒什麼大的問題了,後面的事情我會處理的。」結束電話,助理難得安靜的退出房間,沒有再來煩他。
自己今天的緊張,憤怒,是因為有人試圖在他的溫泉會所自殺,他怕自己的酒店形象受損,還是其他的原因?看到她臉色煞白的那一剎那,他想到的更多的是什麼?模到她冰冷的手時,為什麼心會有那種觸痛的感覺?那個男人真的那麼好,好到她連命都不要?
魏斯第一次開始對自己的命運產生了不確定的想法。
「你听到了,羽粢現在沒什麼大的危險了,有魏斯在,你放心好了,我們難得出來先度蜜月,不要忘了我們剛剛已經在上帝的見證下結為夫妻咯。再說你現在回去你也幫不到她什麼,你那麼大條,說不定會勾起她對那些悲傷事情的回憶啊,魏斯的關系,她一定不會有事的。下個月她不是就要來美國了嗎,到時候你們就可以聚一聚啦,對吧」
「你確定?那心不肯定的問了下剛剛成為自己老公的男人」
「sure,我又騙過你嗎?再說了,羽粢是我們共同的朋友阿!」
「好吧」
有好多的雲,很多的煙霧,很多的露水,羽粢赤腳走在一個被煙霧籠罩的樹林里,四周靜的只能听到潺潺的水聲。
循著聲音走過去,煙霧的盡頭是一條清澈明淨的溪流,小溪旁邊站著一個人,黑色的衣服,她問他是誰他沒有回答。
她想走過去看清他的臉,可是他卻轉過頭向森林跑去。羽粢不顧露水濕了她的衣服,跟在後面,可是突然黑色衣服的男人不見了,一只凶猛的老虎撲了過來,眼看著老虎將她壓在掌下,羽粢害怕的尖叫起來,驚動了樹林里的鳥兒們,霎時鳥鳴聲鼎沸,就在她以為自己要喪生虎口的時候,一匹黑色毛發的馬。撲打著翅膀飛了過來,和老虎廝殺起來。
謝謝你,黑馬,謝謝你救了我。
黑馬回頭看了一眼女孩,撲打著翅膀,消失在樹林里。
羽粢想追上去,突然赤著的光腳被什麼東西扎了一下,好痛!
費力的睜開眼楮,突然到來的光線讓她很不適應的眯起了眼。
「駱小姐,你醒了。」散發著消毒藥水的病房里,站著好幾個穿白大褂的醫護人員。
「我怎麼會在這里?」羽粢虛弱的聲音像輕飄飄的羽毛落地。
「是溫泉會所的員工送你過來的,你當時很危險,如果晚來一點,現在和你對話的可能就是上帝了。」醫生幽默的說道。
「是嗎?」羽粢記得自己吃了好多好多藥,她把這一個星期醫生開的安眠藥,一次吞下去了。是的,她很想睡,可是每**,她都被自己的眼淚驚醒。她真的不能再堅強下去,好想解月兌,可沒有想到,對于她來說連解月兌都是奢望。
朦朧中,她仿佛記得自己失去意識的時候看到一張臉,一張很熟悉卻很討厭的臉。
「我記得我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是他送我來的嗎?」
「是溫泉會所的幾名員工一起發現你的然後把你送過來的。好了,一會下午再做一次檢查,沒有什麼大礙的話你今天下午就可以出院啦。」
「等一下醫生,今天是幾號?」
「你昏迷了一個星期。」
「什麼!」羽粢激動地想要坐起來,可是虛弱的身體還不能適應這樣微過激的動作。「今天已經20號了?」
「我很高興你的智商沒有因為服用過量藥物出現問題」醫生幽默的說道,「但是下午的檢查別忘了,我會讓護士提醒你的。」
羽粢看著窗外的藍天,笑了。
上帝給了我第二次生命,我應該好好地活,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