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安然竟有些哭笑不得,這死人,被他又狠狠的吻了一番,安然整個人似是癱軟了一般,不得不再次開口求饒道,「楚曜,你放開我啊,肚子真的有些餓了。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舒愨鵡」
听聞她話語里軟軟的低求,如泣如訴,讓人听了不僅起了三分憐惜之意,他也沒好意思再繼續,只得依依不舍的放開她,盯著面前的女子,似乎心情極好的笑道,「真餓了,難道我還沒將你喂飽嗎?」
「你無恥!」安然憤憤,瞪著身前笑得開懷的男子,但她的聲音嬌媚入骨,一雙美眸含著盈盈秋水,怎麼看怎麼都沒有威懾力。
「哪里無恥了,不是你說餓了嗎?」楚曜微笑道,一張俊臉如沐春風,讓人忍不住生出一種想揍他的沖動。
「我是餓了,但不是那種餓了,更沒有讓你,你——」安然一句話卡在喉嚨里,怎麼覺著這話怎麼說怎麼不對勁,只得怒瞪著他,美麗動人的面容似施了一層薄薄的胭脂,艷若桃李。
「不就是親了一下嘛,至于氣成這個樣子?」楚曜嘀咕了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道。
「你那叫親了一下?我唇都腫了!」
安然氣得火冒三丈,怒不可遏瞪著面前的始作俑者,只覺得這黑心肝的怎麼這麼沒良心,腫成這個樣子,等會她要怎麼出去見人?若是回去被銀塵看到,還不得丟臉死;她越想越氣,只得狠狠的盯著面前的男子,似是要在他俊美的臉上生生的盯出一個洞。
楚曜被她那凌厲的眼神給看得渾身不自在,硬著頭皮笑著走至她身前,神色極為專注的盯著她的唇看了看,溫柔的道,「哪里腫了,我怎麼沒看出來?」說著,又以極快的速度在她的唇上輕輕點了一下。
「你眼瞎了嗎?」
安然瞪了瞪他,又氣呼呼的坐下,拿過身旁的鏡子看了看,只見銅鏡中的女子,清麗無雙的容顏上染上了一抹暈紅,容光照人,春意盎然,尤其是兩片唇瓣紅彤彤的,嬌艷欲滴,明顯是剛剛和人親近後的嬌媚模樣。
安然模著腫了的嘴唇,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她現在這個樣子,等下要怎麼回去,難道要在臉上遮一塊面紗?
楚曜看著她一臉犯難的神情,似乎心情極好,在她身邊坐下提議道,「反正你現在這個樣子也不能出去見人,不如今晚就不回去了,晚上就住在我府里吧。」
「你想得美。」聞言,安然「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當她是傻的啊,誰不知道這死人腦子里打的什麼歪主意,若是今晚住在這里,明天她還能回得去嗎,用腳指頭想想都不可能。
「我是為你著想,你要是不嫌丟臉,可以大搖大擺的走回去啊,反正這楚國也沒有人認識你,丟臉就丟臉,是不是?」楚曜望著身旁站起來的女子,抬頭笑眯眯的道。
安然哼了哼,冷睨著面前的男子,悠悠的道,「本姑娘從這里走出去,丟的也是王爺你的臉,怕什麼?」想激她,沒門。
「哦——」楚曜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看著她挑眉,「本王向來欺壓百姓慣了,有哪個不長眼的敢背後議論?」
「這位公子,仗勢欺人可不是你的作風。」安然瞟了他一眼,哼了哼。
楚曜站起身,湊到她身旁,溫潤的聲音道,「若有人敢議論你,仗勢欺人又何妨?」
溫熱的氣息輕輕的噴灑在她耳邊,再加上男子溫柔甜蜜的話語,安然不僅有些耳熱心跳,果然,在他面前她臉皮還是薄了點,不像某人那般厚顏無恥。「淨會揀好听的說。」安然給了他一個白眼,再次哼了哼道。
「沒有,我是認真的。」楚曜盯著她的眼楮,溫柔的道,「從認識你到現在,我所說的每句話都是真的。」
看著他專注的神情,安然本來還有些感動,可是肚子卻不適宜的發出「咕咕咕」的響聲,破壞了這美好而安靜的氣氛,她一時間窘迫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然而不過是片刻的功夫,神色便恢復如常,反正她再大的臉也丟過,如此想想,便也就覺得沒什麼了。
「餓了?」楚曜不僅有些愕然,盯著安然一直在咕咕叫的肚子,似乎才反應過來。
「我明明剛剛就給你說我餓了,是你自己一時間被精蟲給沖昏了頭腦。」安然不僅覺得有些好些,瞪著面前的男子道。
「我派人去傳膳。」他的面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忙快步走
至門前,大聲到,「來人。」
「王爺。」不過是片刻的功夫,便听聞籬落的聲音傳來。
「傳膳。」楚曜站在門口,吩咐道。
安然看著籬落來去如風的身影,不僅有些好奇,望著楚曜問道,「她是你一手教的?」
「嗯」楚曜淡淡的點了點頭,雖然籬落的武功和玄木相比還是差了點,但和這京中的女子比起來還是數一數二的。
聞言,安然哼了哼,語氣竟有些酸酸的道,「她是什麼人,竟讓你親自教?」
楚曜笑了笑,走到她身旁將她拉在懷里,低低的聲音道,「她也是一個可憐之人,當年我外出之時,恰巧在大街上見到她被人賣進青樓,不僅覺得有些惋惜,女子若是進了那種地方,這輩子怕是就毀了,所以派人替她贖了身;然而,她卻性子執拗,費了好大的勁才找到我,說是滴水之恩應當以涌泉相報,我曾說不需要報恩,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就好,可是她卻倔得很,說什麼也不听。」
楚曜低頭,看了看懷中的女子,見她沒什麼反應,這才繼續道,「我見她身世坎坷,又無去處,這才收進府做了丫鬟,只是她天資聰慧,學什麼都快,我無意間發現她竟有練武的天分,想著身邊也缺一個會武的女子幫我打理事務,便將她收到了身邊,傳授武功,這些年也幫我做了不少事。」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收做通房,這樣豈不更方便?」安然抬頭,有些不解的道,難怪那女子一身氣質,比起這京中的大家閨秀竟絲毫不差,不過有楚曜這樣風采出眾的人,他的婢女肯定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聞言,楚曜又氣又怒,竟有些哭笑不得,她就那麼希望自己寵幸別的女人?明明剛剛還酸酸的,怎麼才一會的功夫就變了一個人似的。
「你這腦袋瓜子里一天到晚在想些什麼?」楚曜伸手戳了戳懷中女子的腦袋,有些無奈的道。
安然窩在他溫暖的懷里,哼哼唧唧了兩聲,似乎想起了什麼,抬頭問道,「那年,你替她贖身時,多大?」
楚曜被安然問得有些不明其意,直覺預感不好,然而看著她一臉專注的神情,只得努力回想,道,「十二歲吧。」
果然,下一秒懷中的女子便哼哼了兩聲,陰陽怪氣的道,「才十二歲的年紀就懂得憐香惜玉了,這位公子你還真是同情心泛濫啊。」
原來她還是會吃醋的,楚曜唇角微微上揚,眉梢眼角都是笑意,盯著懷中的女子,道,「從今以後,我只對你一個人好,也只憐惜你這朵花兒。」
「誰要你憐惜。」安然臉紅了紅,用手指戳了戳他溫暖的胸膛,言不由衷的道。
見她一副嬌羞的模樣,楚曜不僅心情大好,正欲逗弄她一番,卻听聞門外傳來細微的腳步聲,不多時,籬落的聲音在外面傳來,「王爺。」
「進來吧。」楚曜神色淡淡,又恢復了一貫的冷清。
房門被輕輕推開,籬落緩步走了進來,將端著的飯菜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神色冷淡,看不出絲毫情緒。
安然站在一旁,看著她動作舉止優雅,神態淡然,不僅多看了兩眼;這樣的女子,身上似乎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氣質,這種氣質不像是一般百姓,反倒是富貴人家所出,只是若真的是這樣,當年她又怎麼會被賣到青樓呢。
安然皺了皺眉,心下不僅有些疑惑,待她回過神來,只見籬落已經將飯菜放好,轉身出了房門。
「不是早就嚷嚷著餓了嗎?還不快過來吃。」楚曜微微一笑,溫柔的道。
安然快步走了過去,她確實是餓到了,天知道從大清早的到現在,被他折騰了一番,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看著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安然不僅食指大動,拿起筷子便吃了起來,雖然速度極快但動作依然尊貴優雅。
「慢著點,小心噎著。」楚曜在一旁替她夾菜,時不時的叮囑道。
安然自顧自的吃著,感覺吃得差不多了,這才放滿了速度,望著楚曜道,「籬落是什麼人,我總覺得她不像是一般人,反倒出自富貴人家。」
聞言,楚曜笑了笑,伸手替她捋了捋額前的頭發,慢慢的解釋道,「她的確不是一般人。」
「你知道她的身份?」安然不僅
有些好奇,追問道。
「嗯。」楚曜淡淡的點了點頭,轉而盯著她,溫柔的道,「開始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是她後來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