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前的蘇家你應該知道吧,當年蘇家在楚京是數一數二的名門望族,不僅生意遍布全國,而且還有族人在朝為官,可謂是長盛不衰;但是當年蘇家在風頭正盛的時候,卻被人指證通敵叛國,還在府邸上搜羅了大量的證據,于是先皇震怒,將蘇家滿門抄斬;然而當年蘇家的長子卻有幸逃了出去,先皇曾派遣御林軍到處搜查,卻查不到下落,沒想到百年之後,籬落竟然是他的後人。舒愨鵡」楚曜盯著安然,溫潤的聲音道。
安然嘆了口氣,不僅有些感嘆,道,「沒想到當年輝煌鼎盛的大家族,因為通敵叛國這一罪名竟然沒落至此。」
「自古以來,朝廷最為忌諱的便是叛國,當年蘇家被滿門抄斬,可謂是在京城里掀起了一陣血雨腥風。」楚曜神色淡淡,面上沒有什麼表情,似乎百年前蘇家經歷的那場浩劫在他眼里掀不起一絲波瀾。
「既然蘇家當年風頭那麼盛,又怎麼會去通敵叛國呢,是個傻子都不會這樣去做,放著好好的生意不去經營,卻跑去和朝廷對抗。」安然蹙了蹙眉,心中沉思,蘇家當年正是風頭正盛的時候,所謂樹大招風,難免不會被有心之人栽贓;然而帝王最為忌諱的便是叛國,更何況又在府邸上搜羅出大量的證據,事實擺在眼前,讓人不得不相信;即便是清白的又如何,出了這樣的丑事,朝廷也是斷然不能容忍。
楚曜微微一笑,溫柔的眸子盯著安然,溫潤的聲音道,「我知道你的想法,蘇家當年在這帝京城可謂是呼風喚雨,難免不會讓人眼紅,不過即便是被栽贓的又如何;當年先皇震怒,下令若是有人敢為之求情,就視為同罪當誅。一時間整個帝京城人人自保,就怕殃及池魚,又有誰敢冒大不諱去求情;先皇或許心里清楚蘇家可能是被人陷害,然而當年蘇家確實是風頭太過旺盛,就連府中的家族子弟也目無王法,在大街上橫行霸道,公然欺負民女,與皇權對抗;先皇或許一早就有了鏟除蘇家的心思,只是一直沒有抓到把柄,直到最後傳出叛國的風聲,這才欲除之而後快。」
「百年前的事情誰又說得清呢,所幸的是蘇家沒有真斷了香火。」安然淡淡一笑,眼前似乎浮現出了當年蘇家繁榮鼎盛的畫面。
「當年我救她之時,只隱隱約約覺得那個女子有些不同之處,竟沒想到是蘇家的後人。」楚曜嘆了口氣,淡淡的道。
「難道蘇家就只剩籬落一個人了嗎?」安然似乎想起了什麼,抬眸問向身旁的男子。
楚曜點點頭,眉目溫柔,盯著她道,「當初我也曾問過,她說自己本來還有個哥哥,然而在她很小的時候便重病身死,如今只有她孤身一人。」
「哦。」安然淡淡的應了一聲,繼續無聊的扒著碗中的飯。
「這下你安心了吧,不會在亂吃醋了?」楚曜似笑非笑的盯著她,眉目間溫柔繾倦。
安然白了他一眼,從鼻子里哼了哼,道,「你少得意,我不過是無意間問問。」
「是嗎?」楚曜依舊笑看著她,臉上明擺著一副我不相信的神情。
安然微微揚著下巴,看著面前笑得一臉春風的男人,十分不在意的道,「我像是會亂吃醋的那種人嗎?」
「那可不一定。」楚曜笑看著她,只覺得面前的女子較之往常的冷淡多了一絲平日里的可愛。
安然哼哼唧唧了兩聲,轉過頭繼續吃飯,方才只吃了七八分飽便和他一直說話,不知怎地現在肚子又開始餓了,她不僅有些郁悶,自己最近這是怎麼了啊,好像變得很能吃。
「你這是在向豬發展?」楚曜看著安然繼續動筷,一桌子菜都被她吃進去了大半,忍不住微微蹙眉,用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盯著她。
聞言,安然正在夾菜的手抖了抖,一塊肉恰如其分的掉在了盤子里,她忍不住轉過頭瞪著面前的男子,見他用非人的目光看著自己,一時間不僅火冒三丈,柳眉倒豎,「本姑娘很能吃嗎?你王爺府這麼大,連塊肉都舍不得?」
看著一桌子菜都差不多被她席卷一空了,楚曜嘴角有龜裂的跡象,然而身旁的女子一臉控訴,他只得硬著頭皮道,「沒,繼續吃,你看你那麼瘦,多吃點好,以後給我生倆白白胖胖的兒子。」
聞言,安然臉紅了紅,輕淬了一口,道,「誰說要給你生了。」
看著她一臉嬌不勝羞的模樣,楚曜不僅心底泛起點點溫柔,眉目間柔情似水,笑著道,「不生?你舍得看我膝下無子,斷了香火?」
&n
bsp;安然白了他一眼,哼了哼道,「舍得,怎麼不舍得。」
「你可真夠狠心的。」楚曜語氣幽幽,盯著面前的女子道。
安然被他幽怨的眼神盯著,忍不住心底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覺,竟有些幸福的甜蜜,然而說出口的話卻是言不由衷,只听她淡淡的聲音道,「若是我不生,你難道就不會去找別的女子嗎,又豈會斷了香火,相信以王爺您的魅力,她們會很樂意給你生孩子。」
聞言,楚曜臉黑了黑,一直盯著她的雙眸竟然生出了點點怒意,眸底黑雲涌動,似乎醞釀著強大的風暴。
安然被他帶著怒意的眼神盯得一陣心虛,背後竟然生出了薄薄的一層冷汗,她剛剛好像並沒有說錯什麼啊,她本來就不想生孩子;听父皇說當年娘生她的時候是難產,疼得死去活來,宮里的御醫整整折騰了三天才將她生出來;後來娘也因此生了一場大病,身子一直不好,所以自己也一直沒有生孩子的想法。
本來還沉浸在往事中的安然,猝不及防的便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她還沒有反應過來,雙唇便被人狠狠堵住;這個吻帶著些怒意,不復之前的溫柔,反倒有些霸道,似帶著懲罰,如狂風暴雨般急驟,吻得她一陣頭暈目眩。
「你,放開我!」安然被她吻得似乎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只得含糊不清的道,聲音細小如蚊蠅。
然而抱著她的男子沒有絲毫反應,雙手緊緊的摟住她的腰,吻得卻是比之前更用力,仿佛這樣才能宣泄心中的怒氣般。
「楚曜。」安然再次喊了一聲,她整個人倒在他的懷里,全身上下使不出丁點力氣,只得就著他的肩旁坐在他的大腿上。
「再不放開,我真的要斷氣了。」面前的男子依然霸道的吻著她,安然只覺得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不僅有些氣急敗壞的道。
過了好一會兒,楚曜才放開她,如黑曜石般的雙眸依然緊緊的盯著她,見他松開,安然連忙深深呼吸了幾口氣,只覺得身心一陣舒暢;感覺到身旁男子強烈的視線,和方才那個霸道強勢的吻,饒是她再冷靜這下也淡定不起來了,只得轉過頭,望著他道,「這位公子,我又哪里招惹到你了。」
楚曜眸底漸漸現出一抹黑色,本來已經消下去的火氣又一股腦兒的涌了上來,這該死的女人,竟然還不知道自己錯哪兒了,實在讓他又氣又怒;見她一副委屈的神情,他的心底不僅被一根柔軟的弦輕輕拉動,再大的火氣對著她也無處可發了,只得軟了語氣道,「以後不準再說這樣的話,這輩子我只會要你一個,也只會和你生孩子,我們的孩子。」
聞言,安然不僅有些感動,心底有淡淡的幸福縈繞,甜蜜如糖,原來他是為這個在生氣;想到此她不僅臉紅了紅,只會和他生孩子嗎?生一個他們之間的孩子。
「記住了嗎?」楚曜再次吻了吻她,動作輕柔,盯著她的眼楮道。
「我只不過是說說而已,又沒有讓你真的娶別的女人。」安然秀美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嘀咕道。
「那也不行,以後不許再說。」楚曜扳過她的肩膀,霸道的道。
「嗯。」安然點點頭,從來不知道如此溫文爾雅的男子也會有這麼霸道的時候,轉念又想,好像在別人眼里他永遠都是一派高雅從容,溫潤如玉,只有在面對她的時候才會表現出該有的情緒。
得到她的回答,楚曜唇角露出一個滿意的弧度,不僅將她抱得更加緊了緊,安然坐在他的大腿上,感覺到他身下傳遞出溫熱的暖意,忍不住雙頰一陣發燙;只得在他懷里拱了拱,有些別扭的道,「放我下來,我還沒吃飽。」
「就這樣吃。」楚曜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抱著懷中的女子,不讓她下地。
「這樣要怎麼吃?」安然不僅覺得有些好笑,在她胸膛捶打了兩下,嬌聲道,「放我下來。」
「不,我還沒抱夠。」楚曜將頭埋在她雪白的脖頸,悶悶的聲音道,「溫香軟玉在懷,舍不得放手。」
聞言,安然不僅「撲哧」一笑,挑眉道,「這位公子,難道你就忍心讓我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