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樣吃?」楚曜眉毛一挑,說著,便伸手拿起筷子挑了些菜在安然的碗里,然後端起碗放在她的手上,一切動作如行雲流水般順暢,摟在她腰間的手沒有絲毫停頓,讓安然不由得愣了愣,竟有些哭笑不得。舒愨鵡
「有這麼吃飯的嗎?讓人看了還不笑話。」安然給了他一個白眼,有些郁悶的道,哪有人坐在他腿上吃飯的,又不是小孩子。
「他們即便看到了也只會裝作沒有看到,又有哪個不長眼的敢笑?」楚曜埋在她脖頸的頭微微抬了抬,哼了哼道。
「是是是,王爺您yin威無窮,他們當然不敢笑。」安然回頭看了他一眼,忍不住調侃道。
「我的yin威也只針對于你,要不要再來試試?」楚曜似笑非笑的盯著她,一雙好看的黑眸流光溢彩。
聞言,安然立馬噤聲,這頓飯從方才一直吃到現在,若是再來折騰一番,恐怕要吃到今天晚上,那她還能回得去嗎。
見她一副乖巧的模樣,比先前更加柔順,楚曜不僅心情大好,也不打算再逗弄她了,只抱著她溫柔的道,「快些吃,飯菜都涼了。」
感覺抱著她的人沒有接下來的動作,安然也放下了一顆「撲通撲通」直跳的心,當下便端起了碗繼續吃。
不多時,她便感覺有些飽了,將端著的碗筷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這才轉過身望著面前的男子,挑眉道,「這下飯也吃完了,你總該放我下來了吧?」
楚曜依然將頭埋在她雪白的脖頸,整個身子靠在她背上,連動也沒有動半分,似乎根本沒有听到她說話。
見他沒有動作,安然不僅推了推他,皺眉道,「你吭一聲。」
「晚上留下來陪我。」楚曜抬起臉,望著安然的目光無比認真,一雙好看的眸子竟是比平日里多生出了些希冀。
「不行,我要回去。」安然搖了搖頭,斷然拒絕道,若是銀塵沒有見到她,定然是不會安心的,她又豈會讓他擔心。
「留下來。」楚曜再次道。
「不行。」安然依然否決。
「留下來。」楚曜微眯起雙眸,聲音里多了些強硬,摟在她腰間的手向上移動,便熟練的探入了衣襟。
「不行不行不行。」安然剛剛說完,便感覺一只帶著些熱意的大手在自己身上肆意游動,她忍不住嬌哼一聲,身子軟軟的便倒在了身後抱著她的人懷里。
「听話,我保證不踫你,難道還不行嗎?」楚曜溫柔的聲音在安然耳畔響起,低低軟軟,似含著無限情意。
聞言,安然連對他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了,不踫她,這還叫不踫她?從早上到現在都不知道踫了她幾次了。
「你把手拿開。」安然正了正身子,一雙美目瞪著他道。
「答應我留下來就放開。」楚曜低頭含笑凝視著她,探在她衣襟里的手不覺更加用力了些。
「你!」本欲開口說話的安然,被他手下的動作不僅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抬頭怒瞪著他道,「你,先將手放開再說。」
「不放。」楚曜眉毛一挑,大有善不罷休的架勢,說著手下繼續用力。
安然還沒反應過來,雙唇便被他低頭吻住,那只手也不閑著,毫無顧忌的在她身上游走,他似乎知道她身體的每一處敏感,所到之處總能讓她一陣顫栗。
「留下來。」楚曜吻著她,溫潤的聲音帶著些暗啞。
「嗯。」此時的安然腦子一團混亂,仿佛身體的每一處都似點燃了火焰般,只得含糊不清的應道。
得到她的回答,楚曜不僅滿意的笑了,那雙黑眸流露出淡淡的溫情,他努力克制了自己的情緒,放開懷中嬌美的女子,再這樣下去恐怕自己真的會把持不住。
感覺到那雙手從身上撤離,安然這才回過神來,但見抱著他的男子神態一派清明,正似笑非笑的盯著她,不僅臉頰一陣發燙;看他的模樣哪有半絲沉浸在**中的樣子,然而自己方才卻是差點沉淪了,想到此她不僅抬頭瞪向他,這死人分明是故意的。
見她雙頰緋紅,眸含春水,楚曜不僅溫柔一笑,輕輕抱住她,溫潤醇厚的嗓音道,「你說了要留下來陪我,可別反悔。」
安然正在氣頭上,聞言,不僅柳眉一挑,回頭看著他道,「本姑娘就反悔了,怎麼著?」
「想反悔現在也晚了。」楚曜微微一笑,盯著面前的女子再次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看著他一臉陽光明媚的笑容,安然不僅哼哼唧唧了兩聲,轉而似乎想起了什麼,看著他道,「留下來可以,不過我不和你一間房。」
「這王府這麼大,我可沒說要和你一間房,你腦子里在想些什麼?」楚曜低頭笑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道。
聞言,安然不僅臉紅了紅,瞪著他道,「你最好記住了,不要大晚上的爬進我房里,否則,我一定將你一腳踢出去。」
「你舍得?」楚曜挑眉,笑看著懷中的女子。
安然從鼻孔里哼了哼,道,「你看我舍不舍得。」
楚曜看著她笑了笑,眸光柔情似水,正欲說話,卻听聞門外傳來細微的腳步聲。
不多時,籬落冷淡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王爺,皇上傳旨讓您盡快去宮里一趟。」
「嗯。」楚曜淡淡的應了聲,面上看不出情緒。
安然心中沉思,烈皇剛走不久,皇上便有旨意傳來,未免也太巧合了;想到此她不僅轉頭看向身前的男子,溫柔的道,「皇上這時候傳旨必定是有事,你還不快進宮?」
「不去。」楚曜依舊抱著她,聲音微沉,放在她腰上的手沒有絲毫松開的跡象。
聞言,安然不僅翻了翻白眼,看著他挑眉道,「這位爺,您是打算今天一直膩著我了?」
「膚如凝脂,冰肌玉骨,溫香軟玉在懷,讓我怎麼舍得放開。」楚曜伸手模了模安然露在外面的一節藕臂,微微嘆道。
安然有些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將他八爪魚一般的雙手從自己身上搬開,這才站起身道,「快去。」
楚曜有些無奈的看著她,眸光帶著些寵溺,眸光幽幽,有些郁悶的道,「本來還想好好陪著你一天,沒想到這節骨眼上竟然召我進宮,還真會挑時間。」
看著他一臉憋屈的樣子,安然不僅覺得有些好笑,連忙將他推到門口,催促道,「快去快去,早點回來,我在王府等著你。」
楚曜回頭笑看了她一眼,眼神似笑非笑的道,「我怎麼感覺你有些像小媳婦。」
聞言,安然雙頰染上一片紅暈,方才她也不知怎地,那句話仿佛很容易的便月兌口而出,待她反應過來,自己也是嚇了一跳。
見她一臉嬌羞又微微氣惱的模樣,楚曜不僅心底蕩起一片柔軟,也不管籬落就站在一旁,盯著她的眼楮,飛快的就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便步履輕快地轉身離去。
看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安然不僅愣了愣,待反應過來這才發覺籬落正站在一旁,登時臉頰一陣發燙,見她將頭別向一邊,冷淡的面容沒有絲毫表情,似乎剛才的一切並沒有看到;安然這才稍微放下心,但還是忍不住在心里將楚曜狠狠罵了一番,這死人,當著自己婢女的面也這麼不害臊。
安然正兀自想著,卻見籬落已經繞過她獨自進了房門,當下便也走了進去,只見她一聲不吭的走至桌前,手腳麻利的將桌上剩著的殘羹剩飯一股腦兒的收拾干淨了;臨到門口,她突然停下腳步,一雙美眸看向安然,眸光在見著她的臉上時一向冷淡的面容竟閃過一絲不自然,連忙別過頭。
安然正在奇怪,猜想她是不是有話要對自己說,正欲開口,卻听她淡淡的聲音道,「籬落命格不好,從小便顛沛流離,唯一的哥哥也在我五歲那年重病身死;此後便一直孤身一人,無依無靠,經常被人欺負,吃不飽穿不暖,挨餓受凍是常有的事;也是在那年竟然差點被惡人賣進青樓,是王爺見我可憐,便替我贖了身。」
她的聲音平淡無波,好似那些往事在她眼里已經過去了,再也掀不起一絲波瀾,安然站在一旁認真的听著,只听她淡淡的聲音又道,「我雖然沒有讀過書,但也知道滴水之恩應當以涌泉相報,更何況是救命之恩,于是四處打听,想盡辦法找到了王爺,希望能報他相救之恩;他笑著說不需要我報恩,然而我站在門口怎麼也不肯走,他見我執意如此,笑著問我會做什麼,我搖搖頭,那時候才五歲的我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會做;後來他讓我進府做了丫鬟,過了很久我才知道依他的身份,府上根本就不缺丫鬟,他收留我也並不是要我報恩,而是
看我孤身一人,沒有去處,便心生憐憫讓我進了府。」
「于是,我努力做事,比其他丫鬟都要勤快,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到他身邊服侍,報以相救之恩;然而王爺雖然待人溫和,但骨子里卻透著冷漠與疏離,這些年來我很少看到他笑,即便是笑也是不真實的。」籬落抬頭看向安然,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她,頓了頓又道,「可是一年前,王爺從赤水回來好像就有些不對勁,有時候喜歡一個人安靜的坐在窗前想著什麼,雖然別人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但我卻感覺出來了;後來皇上當朝給王爺指婚卻被他拒絕了,當著文武百官的面他說自己已有了心儀的女子,听到這個消息我有些驚訝,不僅好奇起來能讓王爺喜歡的女子究竟是什麼樣的。」
見她平淡的目光盯著自己,安然一時間竟有些不自然,連忙別過頭去,但心里卻生出了點點歡喜,原來,那一年不僅她時常會想起他,他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