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你若是覺得痛,就開口求饒好了。」
蕭瑾覺察到曲嵐在隱忍著痛楚,突然咧開唇,冷酷而邪魅地笑道。
曲嵐皺著眉,緊抿著唇,只看著被蕭瑾緊緊握住的手,卻不發一言。
蕭瑾心中的妒火,就這麼輕易地被曲嵐給激起了,他一用力,就把曲嵐擁入懷中,然後一手托住她的後腦勺,霸道地吻上了她的唇。
「唔——」
曲嵐掙扎著,那夜的噩夢又在她眼前浮現,心中一片恐懼,她擔心那夜的噩夢又再一次發生。
「怎麼?你很抗拒本王?」
感受到她的僵硬和掙扎,蕭瑾突然放開了她,垂眸看著她茫然無助的眼眸。
得到解月兌的曲嵐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然後慢慢從恐懼中抽離,喘息著道︰「王爺明白知道我已非清白之身,又何苦委屈自己?王爺想要女人,這王府里頭多的是王爺的姬妾,王爺何不去找她們,卻非要我不可?」
曲嵐的眸光迷茫著,卻句句明白地要把蕭瑾往別的女人身上推。
蕭瑾狠狠地看著她,雖然他昨夜便已知道她非清白之身,但如今從她口中親口說出,他就大為光火,他捏著她的下巴,冷笑道︰「你當本王是什麼人?本王就喜歡看你痛苦無助的樣子,你又待如何?」
說罷,見曲嵐垂下眼眸不去看自己,那低眉的模樣竟像是十分委屈,不由得逼她面對自己,道︰「既然你已親口承認,那本王便問你,你的第一個男人可是秦徹?」
曲嵐猛然抬頭,眼眶中卻早已蓄滿了淚,她的心就像是被人用刀挖了出來一般,痛得快要窒息,痛得無法呼吸。
「王爺可否不要再提此事?若是王爺嫌我骯髒,大可向陛下說明一切,然後把我休了。又或是把我冷落一旁,不再踫我。我只求王爺,不要再逼問我!」
曲嵐的淚水漣漣,那些痛苦的回憶她並不想去想,可是為什麼,為什麼蕭瑾要這麼狠心,非得逼她回想去那一段不堪的往事?
「向陛下說明一切,然後讓全世界知道我蕭瑾娶了一個不干不淨的女人回來嗎?還是說把你冷落在一旁,讓你繼續為別的男子守身如玉?曲嵐,這麼多年來,難道你就是不明白我的心,你寧願為了一個死人守身如玉,也不願與我好好相處?」
蕭瑾的手勁加大,痛得曲嵐眼淚直流。但那些痛,又怎麼比得過心中的痛?
「蕭瑾,秦將軍已經戰死沙場了,你何必要將自己與一個死人比較?更何況,我與秦將軍之間清清白白,並非你想象中那般污穢,請你不要再侮辱秦將軍!」
「侮辱?你若是與他清清白白,我的三言兩語,又怎會是對他的侮辱?既然你說你與他清白,那你倒告訴我,你的第一個男人到底是誰?我倒是不知,原來你曲嵐竟是如此水性楊花的女子!」
蕭瑾氣極,已是口不擇言,他的冷靜他的沉穩總是在面對曲嵐的時候輕易地被擊碎。他實在是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可是他卻無法控制自己的心。
他的話已經徹底地激怒了曲嵐,曲嵐像是發了瘋似的,連吃女乃的勁也用上了,狠狠地把蕭瑾推開,道︰「對!沒錯,你說得沒錯!我曲嵐的的確確是個不干不淨的女人,我的男人又何止一個?除了你蕭瑾之外,還有很多男人,很多男人!這樣,你可滿意了?我曲嵐就是如此骯髒,如此的不知羞恥,如此的水性楊花!既然你都知道了,何不休了我,還要把我留在你身邊?你這麼做,究竟是為了折磨我還是折磨你自己?」
曲嵐說得竭斯底里,卻是蕭瑾始料未及。蕭瑾頓了頓,回過神來,雙眸凝視著曲嵐,見她淚眼如花,哭得如此傷心,他的心真的很痛很痛!
「不,本王不會休了你。你這一輩子,從今往後,就只能是本王的女人,就算你化成了灰,本王也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身邊!」
蕭瑾說著,已經把崩潰大哭的曲嵐擁進懷中,可曲嵐怎麼肯依,即使在他懷中,也仍是拼了命的掙扎。
她就在他的懷中,可仍憑他把她箍得再緊,她的心離他還是那麼那麼的遠。她的哭聲傳進他的耳中,令他心亂如麻,他無法思考,只知道,這一輩子,她休想逃出他的生命。
「就算你再不願意嫁給我,就算你恨我,我也無所謂,只要能夠把你留在我身邊。」
蕭瑾的聲音不大,但曲嵐還是听得清清楚楚,她抑制不住內心的悲鳴,她的心中有很多很多的苦,也有很多很多的委屈,但她無處可宣泄。她只能把這些委屈和苦,通通化為眼淚,盡情地宣泄出來。
也不知哭了有多久,曲嵐哭得雙眼都快睜不開了,卻仍在哭,根本停不下來。
蕭瑾輕輕替她拭去了臉上的淚,心如刀割。他不明白,為何和他在一起,會令她如此難受。這十年來,他從未停止過對她的想念。盡管當年她如此對他,但他的心中,卻依然對她念念不忘。可她呢,為何卻可以那麼無情,竟連一點也不曾喜歡過他嗎?甚至讓她嫁給他,也是一種痛苦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