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逗著香草懷里的弘,弘則目不轉楮地盯著我耳邊的紅寶石耳墜,巧慧笑著說︰「小阿哥怎麼和凡心格格一樣喜歡漂亮的東西呀?凡心格格小的時候最喜歡盯著承歡格格的看了」,說著用手指撫著弘的臉說︰「這長大後可怎麼辦呢?二小姐還說自己不漂亮了呢,你看小阿哥可是一直盯著你看呢!」
我笑道︰「他這麼小知道什麼漂亮不漂亮的?只不過看著我耳邊的這紅寶石耳墜子閃閃發光的好奇呢!」
三人正在說笑,胤禛提步走了進來,巧慧和香草給胤禛行了禮,巧慧趕緊去給胤禛上茶,香草把孩子輕輕放到搖床里,隨後二人輕輕退了出去。
胤禛一向在下人面前不苟言笑,香草和巧慧雖然跟在我身邊多年,但在胤禛面前也一直都謹小慎微的,想著剛才香草的話看看胤禛笑著搖了搖頭︰「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今天沒什麼重要事,不想看那些折子了,就早點回來看看你,說什麼呢?三個人說的興高采烈的?」。
我俯撫了撫弘的小臉,轉頭對胤禛說︰「我們在說弘將來性子隨誰好,隨你呢?還是隨我?」我笑著問他
「隨你就好!」胤禛想也不想地月兌口而出。
「我看他要隨你呢,你看他眉眼和你多象!」我笑著說
「那可真可惜了,他要眉眼長的象你,不知道有多英俊呢?你說是不是?」胤禛笑看著我說。
「我看他就清朗俊秀的很了,就這樣不知道將來要迷倒天下多少女孩子呢?你說是不是?」我挑著眼楮看著他,反口詰笑著說。
一時想起曾說十三爺風流倜儻打碎一地芳心,若得十三爺開懷大笑的情景不禁笑出聲來。
胤禛拉過我攬在懷里說︰「笑什麼,我可從來沒有那樣!」
「你一天到晚繃著臉把美人都嚇跑了,當然沒有」,隨後用手搔搔他的臉向他皺皺鼻子道︰「不過這樣才好,不知省了我多少心呢!」
胤禛俯下頭在我頸邊嗅道︰「我聞聞這酸氣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我咯咯笑著偏著頭躲著他道︰「沒有,沒有,夸你呢」
胤禛抬起頭,伸手撫著我耳上的墜子,又看看我頭上的珠花道︰「今天怎麼帶這個了?你很久沒帶了!」
「女為悅已都容?你說我怎麼了?你猜猜我想取悅于誰呢?如果那個人不是你呢?」我笑著朝他搖動著頭說。
胤禛摟緊我使我緊貼著他,他低頭看著我說「若曦,你知不知道,你好久都沒有這樣輕松快樂了,一直都這樣好不好?你這樣我才覺得安心,才覺得幸福」
我依靠在他懷里,微閉著眼楮道︰「好的,就這樣,就這樣讓時間流過,不管它流向哪里,不管它還有多久,至少我們現在是幸福的,我們在一起的日子是幸福的」。
凡心還沒有進來,她的兩條小狗已歡蹦亂跳的跑進屋里,香草知道因為弘在我的寢室里,我不讓小狗進我的房間,所以趕緊讓喜兒和福子把狗抱住放進狗籠子里。
凡心見了弘又爬在搖床邊想伸手去模他,香草又趕緊攔住,讓喜兒去打盆水給凡心洗手,說是她才抱過狗,洗了手再模小弟弟。
裕妃在一旁看著笑著打趣說︰「香草可真是把小阿哥看的仔細,比妹妹你都上心,干脆含在嘴里算了,比擱在外面放心」
我笑道︰「也就虧了她這麼上心,才省了我多少心,凡事我說一遍她都記在心里,照著樣一絲不漏地做好,要不然弘能這樣平安健康」
熹貴妃走到搖床前抱起弘說︰「真是這樣,你看這才多少日子,現在抱起來比前些時候重了好多,你身邊也是多虧了有香草和巧慧,我看著你的氣色比前些時候也好些了」。
香草不好意思地說道︰「謝謝貴妃娘娘夸獎了,這都是奴才應該做的」
裕妃看著香草道︰「香草,我看你相貌出眾,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說話做事又這麼得體大方,將來就是指給哪個將軍、大臣做個妻妾當個主子都綽綽有余」
一席話說的香草更是不好意思,一下羞紅了臉,行了個禮轉身出去了。
裕妃輕輕笑道︰「香草還不好意思了」
熹貴妃笑著向裕妃道︰「香草到底是個大姑娘,你如此說她能不害羞」
我笑了笑對裕妃說︰「好久沒見弘晝和弘歷了,他們現在可好?」
裕妃臉色稍變,有些尷尬地笑笑說︰「還好」就不再言語
我覺得有些奇怪,轉眼看了看熹貴妃,熹貴妃看了我一眼,閃過目光,含著溫和的笑意逗著弘說︰「你看弘眉眼多象皇上,皮膚到是象你了,白白細細的」
我笑道︰「現在看是這樣,不知長大後是什麼樣子呢?女大十八變,男孩子也一樣的」
此時裕妃臉上更是訕訕的,我感到自己可能失言了,趕緊補救道︰「不過,再怎麼變,萬變不離其宗,他是終究是皇上的兒子,又能變到哪兒去」。
熹貴妃看著我微微地笑著,不言不語。
熹貴妃和裕妃帶著凡心離開後,我叫來巧慧問道︰「最近五阿哥可出什麼事了嗎?」
巧慧道︰「到是听太監、宮女們私下說,五阿哥在府里給自己辦喪事,在京城里鬧的滿城風雨的,惹得皇上生氣,把五阿哥責罵了一頓」。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沒听說?」我驚奇地道。
「也就是這兩天的事,皇上在勤政殿訓斥五阿哥可凶了,五阿哥還和皇上頂嘴,皇上氣的讓他在家閉口思過呢?」巧慧道。
給自己辦喪事,這弘晝再縱情任情,這也鬧的太荒誕不經了,弘晝這是怎麼了?我心里暗想,猛然間我突然意識到前天是承歡的忌日,這個年輕人對承歡終究還是不能釋懷。
承歡曾許他來生,可今生的遺憾有什麼能彌補?
午膳的時候我問胤禛︰「五阿哥惹你生氣了?」
「他這次鬧的也太不象話了,滿京城里都把這當笑話談,皇家顏面何存!」胤禛怒氣未消地說。
「弘晝縱情任情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既然已縱著他那麼多年,又何必現在來管束他,只要他做的事不影響到朝政,斥責他一頓也就算了,何必生那麼大的氣,前天是承歡的忌日,他心里也不好受」我娓娓勸到。
晚上胤禛回來,拿了一本奏折,是弘晝寫的,上寫一首詩︰《金樽吟》世事無常耽金樽,杯杯台郎醉紅塵。人生難得一知己,推杯換盞話古今。
胤禛嘆息道,弘晝反正也無心政事,只要不鬧的太出閣就隨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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