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貴妃和裕妃再次來到微雨閣時,臨走我留了裕妃一起說話,熹貴妃了然的帶著凡心先走了。
巧慧她們都退下後,我輕輕笑著對裕妃說︰「姐姐不要再為弘晝的事情不開心了,弘晝也就是任性些,鬧這些事情也就是有些孩子氣,沒什麼關系的,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弘晝任性我是知道的,可這次鬧的太大,惹的皇上大發雷霆,皇上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三阿哥的例子就在前面,我只怕這樣下去會惹出更大的事來」裕妃憂心地說。
「姐姐過慮了,五阿哥雖然任性,但卻是極其聰明的,他這樣任性胡鬧未償不是明哲保身,只要不關朝政,皇上生氣也罷,喝斥幾句就過去了,皇上性子再不好,終究是父親,再說皇上一直對五阿哥都是寵著的,姐姐放心好了」
「妹妹,雖說我是五阿哥的生母,但你更懂他的心思,也更懂皇上的心思,弘晝也一直敬慕你,你說的話他還是很听的,我只有這一個兒子,我也沒有太多的要求,只要他平平安安的就好,不要見罪于他的父皇,不要見罪于他皇兄。」
「姐姐放心吧,只要姐姐有這樣的平常心,五阿哥一定會平安富貴到老的」我笑看這個質樸直爽的女人,肯定地對她說。
眼看著天氣越來越冷,感覺冬天就要來了,我倦縮在屋里一步也不敢出門。
這日見外面日頭很好,也沒有風,穿了冬日才穿的棉袍,披了斗蓬走到院中,呼吸著外面新鮮的空氣,外面清新的風吸入胸中,頓感舒暢無比,但風中的清冷讓我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巧慧趕緊說︰「二小姐趕緊進屋吧,小心又著涼了」。
我說︰「不礙事的,外面的空氣好,今天天氣也好,我都想到湖邊去走走了」
「二小姐,你再別走那麼遠了,上次在湖邊早產還不嚇死人了」巧慧勸阻道。
我笑了「哪還次次都這樣,要我說呀,也虧的是在湖邊,被你們一路上折騰來折騰去,弘也是經不住你們折騰就早早出來了,否則以我的力氣哪里能自己把他生出來」
巧慧也笑道︰「什麼事怎麼一到二小姐這里就壞事變成了好事,二小姐這些奇談怪論听著雖怪也有些道理,怪不得那些阿哥們都喜歡跟你在一起說話,皇上只跟你在一起才見些笑容」。
二人正在院落中說笑,高無庸領著一個小太監提著一個大包裹走了進來,見我在院子里趕緊過來施了禮道︰「皇上讓我給姑姑送東西來了」
「什麼東西?」我看著包裹挺大就好奇地問。
「是一張虎皮,可漂亮著呢,皇上說天涼了把這個鋪上熱乎」
進到屋里,小太監把虎皮鋪在炕上,這是一張十分完整的虎皮,皮毛油光水亮,耳爪眼眉完整,連眼楮上的睫毛都在,我模著這張漂亮異常的虎皮。嘆息道︰「這要在以後可都是珍稀動物,它活著時不知有多威風,可惜現在只剩下一張皮了!」
高無庸望著我,不知我在說些什麼,我看了他一眼笑著說︰「你跟皇上說,多謝了,我很喜歡,皇上今天在哪里用午膳呢?」
「十七爺從盛京回來了,虎皮就是十七爺從東北帶回來的,這會兒十七爺和四阿哥還有幾個大臣還在勤政殿說話呢,只怕要在勤政殿用午膳了」。
我笑著說︰「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吧」。
高無庸領著小太監走了後,我模著炕上的虎皮,特別是模著眼皮上根根睫毛,總覺得他還活著一樣,想一想,讓香草帶著幾個宮女、太監去找些干草,又找了些麻布來把干草用麻布包好,再用包好的草把這個虎皮填裝起來,肚子里東西填的太多,顯得虎太胖,填的太少又顯的虎太瘦,幾經折騰終于把它填的象模象樣了,又讓宮女們細細的把口子都縫好,又拿了兩個黑寶石安在眼楮上。
下午熹貴妃和裕妃帶著凡心到微雨閣來時,見我在指揮宮女、太監們在折騰這張虎皮,開始很是好奇,當一只象模象樣的老虎立在地當中時,凡心又驚又喜,圍著這只老虎又蹦又跳,她帶著的兩只小狗花花和雪兒只是站在遠處朝著這只老虎汪汪的狂吠卻不敢靠近。
熹貴妃看著這只立在正殿屋當中的老虎道︰「若曦,真不知道你腦子里面裝了多少新奇古怪的想法,這倦的東西你也弄得出來」。
裕妃笑著說︰「皇上要是知道給你一張用來取曖的虎皮,你到把它變成了一只真老虎立在大廳當中不知要怎麼吃驚呢!你說誰乍一看還不嚇壞了?」。
正說著話,皇上跟前的小太監李祿兒過來了,一進房門,看見立在殿中央立著的栩栩如生老虎,嚇的一介趔趄撲到在地,房中的人見狀都哈哈大笑。
裕妃笑著說︰「我剛才還說別讓皇上吃驚,這會子到是把李公公嚇了個半死,若剛才進來的是皇上,那可怎麼是好呀」
巧慧笑著說︰「就是,裕妃娘娘說的對,二小姐,這只老虎不能擺在這兒了,否則要嚇壞不少人的」說著讓喜兒趕緊攙李公公起來。
李祿兒從地上爬起來,盯著老虎看了半晌說︰「嚇死我了,冷不丁的,我還以為是只真老虎呢,兩只眼楮還閃著光」
我笑著對李祿兒說︰「讓李公公受驚了,李公公此時來可有什麼事?」
李祿兒做了個揖道︰「皇上說晚上有事,不過來用晚膳了,讓姑姑自己用膳,早點休息」。
我點點頭說︰「知道了,你去吧」
李祿兒去後,知道胤禛不回來用膳,就留下熹貴妃和裕妃一起用晚膳,這一晚凡心顧不上她的狗,只是擺弄那只老虎。熹貴妃說︰「凡心也是膽子大,一點都不知道害怕」。
「無知者無畏,她哪里知道老虎是什麼?哪會知道害怕?」我道。
「我們也給她講了不少老虎的故事,她也听說過的呀!」裕妃說。
「她現在可是看見老虎了,以為老虎都是我們做出來的,站在這兒不動任人擺弄的,只怕以後連真的都不怕了,那才是要命呢!」我笑著說
「瞧你說的,我們凡心可不傻,怎麼會連這個也分不清,她就是膽子比別人大罷了」熹貴妃攬著凡心說。
我哂然笑道︰「我只是隨口一說,你到是把她護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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