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處理的應該是很倉促,因為疤痕很清晰猙獰,陳芳蕊手中的叉子「當啷」一聲掉在餐盤中,她的手指緩緩地挪過去撫上了那道傷口。
她記憶中父親的臂上也有這樣一道又深又長的傷口,「刀割傷的嗎?」她輕輕地問。
「嗯,近身搏擊中被軍刀割傷的。」循著他低低的聲音陳芳蕊抬眼看去,對上他的眼楮。
「不知道在淑女教育中男人將野蠻的傷痕露出來算不算失禮呢?」林鎮海戴上腕表詼諧的問道。
「算!」陳芳蕊喝了一口橙汁,目光伶俐的看著對面的人接著說道︰「那就讓什麼亂七八糟的淑女教育滾一邊去!」
她笑了!牙齒很白,深深地梨渦掛在臉上,怎麼看怎麼青春活力,林鎮海用杯子踫了一下她的杯子跟著笑了。
「吃過飯,帶你去打網球怎麼樣?」看著她興致不錯林鎮海提議。
「好啊!反正呆在殺手聯盟總部也是無聊的發悶,都要長苔蘚了。」陳芳蕊模了模自己的胳膊,做出一個發霉的表情。
「你在新加坡市的時候不是每天都呆在家里嗎?」
「當然不是了」,陳芳蕊用餐巾擦擦嘴巴,「我每天都有好多事情去做的,哪像現在這麼沒意思。」
「總覺得你的性格和你的長相有些月兌軌」,林鎮海的話讓陳芳蕊听了發笑,「什麼意思?」她有興趣地問道。
「總覺得你應該是個乖乖的閨閣美眉,可是有點不像。」
「我長得很像我母親,可我終究也是父親的孩子」,原來她笑起來眼楮彎彎的猶似新月,密密的睫毛卷的可愛。
「你的網球打得怎麼樣?我可不是什麼高手。」陳芳蕊似乎不太防備面前的人了,開始對他的安排覺得喜歡。
原本計劃打球的兩個人被一場雨徹底的擾亂了,陳芳蕊嘟著嘴用手接著屋檐下滴落的雨滴發呆。
「回家吧,看來今天的球算是打不成了。」林鎮海也有些失望,其實他更想看看陳芳蕊在球場上的樣子。
「可我不想回去」,她有點耍賴,用皮鞋尖點著旁邊的梯凳,「很沒意思,尤其是下雨的天氣」。
林鎮海裹緊了風衣,立起了衣領說道︰「那就去看場電影吧,附近有一家電影院。」
「好啊!」她看起來很開心,帶上手里拿的帽子鑽進了車里。
黑漆漆的影院里沒有多少人,影片也是老舊的韓國影片,陳芳蕊覺得很無聊,最後背對著林鎮海倚在座位上眯著睡著了。
直到覺得自己落進一個溫暖的懷抱才睜開了眼楮,「電影散場了。」他抱著陳芳蕊柔聲的說道。
「我……有些困了」,陳芳蕊貼在他的胸膛沒有抗拒,任由他抱著上了車。
陳芳蕊肩上的傷很疼,在車座里不安分的來回動,林鎮海沒有辦法集中精力開車,一會兒模模她的額頭試試溫度,一會兒將她身上蓋著的風衣理一理。
「到地方了……」,林鎮海推了推車座里的人。
陳芳蕊揉著眼楮對著後視鏡整理了一下劉海兒,「謝謝你……今天玩得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