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里,對葉蓉朵那種特別的感覺,不知道算不算是所謂的「一見鐘情」,或者,是再深一些的「愛慕」,這些我都說不清。畢竟,我與她之間的關系,目前充其量只算相識。
誰又能去對一個只是認識的人,說「愛」呢?
她的熱情,她的霸道,對我都是莫大安慰和依靠,心里甚至會漾起淺淺的小圈圈。我能接受她對我莫名其妙、甚至有些不可理喻的霸道,卻無法面對她下一秒鐘忽然對我視若不見,冷似冰霜的深邃,以及難听的諷刺和挖苦。
和她相處時,我如覆薄冰,深怕一不小心說了不該說的話,被她捉到除了紹竹雨以外的另外一個影子,因為她那雙讓人看過一百遍,再看還會叫人心動的深邃,總給我一種說不出的銳利。
假如有一天,她看出我是另外一個人,那麼,她還會去兌現小紙條上的承諾麼?
我知道現在想這些有的沒有的太幼稚,可這卻是我心頭最大的憂慮,這難道就是患得患失的狀態麼?
「竹雨妻主,你被那死鬼點住了麼?」
眼前閃晃的五個指頭,一下子把我心神拉回,我微微一怔,搖頭道︰「沒有。」
「見你一動不動,我還以為你被定這兒了呢,發甚麼呆呢,趕緊給我解開,胳膊都麻了。」格格一手掉在腦後,歪頭看我的模樣很是可樂。
「我這就給你解開。」我好不容易幫她把頭上的布條解完,身上更是個大工程,光解它都繞的我胳膊酸軟,真不知道她是怎麼給自己纏上去的。
「好端端,你把自己纏起來作甚麼?」我一直好奇,卻沒有機會問。
「當然是為了陪妻主你呀。」她不以為然,見我解的慢,她幫襯著。
「夏天這麼熱,你把自己裹這麼嚴,還這麼緊,中暑事小,萬一把血管勒爆就不好了,可別再折騰了。」真不知道那腦袋瓜子在想甚麼。
「不裹嚴怎麼行,屋里那個活死人身攜劇毒,萬一被染上尸毒,竹雨妻主可要守寡嘍。」格格說著,笑眯眯地挽起我胳膊。
我被她鬧得哭笑不得,搖搖頭抱著那些布料進屋,被她使勁兒拉住︰「你還要進去麼?」
「恩,里面離不了人,我得去照看著些。」我道。
「那你把我解開干嘛,快給我重新纏起來,快。」說著,張開雙臂,讓我再把她纏起來。
我回頭正色道︰「尸毒是空氣傳播,再通過呼吸道進入人體內,你就算用十匹布把自己身子包起來,留著嘴巴和鼻子,也等于沒包。你要是怕,就乖乖到我屋里呆著,要是不怕,就跟我一起進去,我這胳膊現在很麻,沒辦法再幫你纏回去。」
她驚慌失措︰「甚麼?那我不是白包了。」緊緊捂住自己的鼻子和嘴巴。
我白了她一眼︰「你不止白包,還浪費這麼多布料,多可惜。」說著,伸手把她的手拿開,挑了一塊從她頭上解下來的藍布,把她嘴巴和鼻子蒙上,道︰「你說句話,試試會不會妨礙。」
「把你嘴包起來試試,你說會不會妨礙說話。」她不領情。
「那就少說兩句。」我回道。
「敢情包的不是你嘴。」
「本來就不是我的。」我說完,不再和她打舌戰,徑自進屋。
「和你開玩笑呢,小氣勁兒,等等我竹雨妻主……」那廝也屁顛屁顛跟進來了。
進了屋,我讓她靠窗邊站著,不讓她接近床榻,雖然知道尸體只有在腐爛的情況下,才會產生尸毒,可她是格格,還是小心為好。
估計是真怕,果然乖乖的一聲不吭站在窗邊,我從旁邊搬了椅子給她︰「坐吧。」
「你坐。」她道。
「這屋就一張椅子,我坐了你就得站著。」
她把我按在椅子上,兩腿一叉騎我腿上,和我面對面坐著︰「這樣就不用站了,嘻嘻(*^__^*)……」
我深呼一口氣,伸手扳著她兩邊肩膀,使勁兒把她從我腿上推起來,這要是讓葉蓉朵看到,還不得把我挖苦的無地自容。
「你推我干嘛啦。」格格拉著我胳膊不讓我走。
「我去看看西門書,你安生一會兒吧。」我沒好氣翻了她一眼,拿開她的手,去床邊。
「西門書?床上躺的是西門書?」格格神色難以置信。
「是的,你認識她?」我好奇,連格格都認識她,西門書真是不簡單。
「燒她我都認得那股煙,帶我去看看。」
「你不怕了?」我好奇道。
「換作別人我怕,唯獨不能怕她,讓我瞧瞧先……」格格說著,便往床邊走,我趕緊跟過去,走到床邊朝西門書那張死灰般的臉上看了一眼,咬牙道︰「果然是這王八蛋。」
「她惹過你?」我站在旁邊道。
「何止惹過,她差點那啥了我……」格格氣的咬牙切齒。
听她這麼一說,不用再問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一定是西門書色膽包天,咸豬手曾經伸到格格身上去過。
在我內心悱惻時,見格格突然彎下腰,伸手扯住西門書胸前衣衫,我還沒反應過來,就听見撕拉一聲,西門書胸前衣服被一分為二,上到衣領,下至小月復部,從中間撕了一道大口子。
「你作甚麼?」我驚訝,趕緊攔住她。
「竹雨妻主,你看嘛,她竟然那種色的肚兜,哪像個女人呀。」格格指著西門書護胸的粉色肚兜道。
我一腦門黑線,趕緊把西門書衣衫往一起拉了拉,責怪道︰「你管人家肚兜什麼顏色,她是病人,你怎麼能對她這樣,真是的。」
我話音剛落,格格看我的眼神像是見了怪物般︰「竹雨妻主,你怎麼回事?腦子不清醒麼?」
「我哪里不清醒了?」
格格急的伸手過來模模我額頭︰「沒發燒呀,你是不是掉下懸崖把腦袋磕壞了?」
「甚麼意思?」她的話讓我心一咯 。
「你是我妻主,我能有甚麼意思,粉色肚兜是小男子穿的,哪有女人穿那個顏色,她是個變態狂,你知道不知道?異裝癖听過沒?」
我完全被她的話弄懵了,因著不懂這里的人文風俗,便不敢再隨便問下去,只好點點頭,心虛道︰「我,我忘了……」
趁我不注意,她快手快腳把西門書肚兜拽了去,甩到一邊,指著那平坦的胸部對我道︰「你看她,她根本就沒有一點兒胸嘛,哪有這樣的女人。」
我只看了一眼,趕緊把臉扭到一邊,怪羞得︰「平胸也是胸,就算凹進去,她也是女人,哪有你這樣,用胸部衡量女人的,趕緊給人家蓋住。」
她不僅沒蓋,反而把西門書衣服往兩邊扯了扯,對著那毫無血色的月復部,連聲嘖嘖︰「哎呦呦,這王八蛋,看著瘦,月兌了更瘦,要胸沒胸,要肚沒肚,就剩一層白皮,也快要被骨頭穿破了。」
我真收不了她,一邊幫西門書整理衣服,一邊道︰「這西門書要是個男的,你這樣我也就任你了,你說你一個女人家,對一個女人的身體鑽研個啥勁嘛,不許再胡來,她身患重病呢。」
她叉著腰,跟審問我似的︰「竹雨妻主,你真的就一點兒不好奇麼?」
「好奇什麼?」我沒好氣道
「粉肚兜和平胸呀。」
「沒胸的女人多了去,肚兜是穿在里面的,又不給人看,顏色有甚麼關系,一驚一乍的。」
格格急的直跺腳︰「你見過多少沒胸的女人?」
我心說多的數不清,很多t都是平的,嘴上卻道︰「沒見過。」原本就沒什麼,她怎麼那麼大反應。
半天不听她吭聲,我看了看她,見她低頭在沉思,我也沒搭理,落得清靜,正要去窗口透透氣,剛轉身走了一步,「啊~」忽然一聲尖叫,都能把人魂兒嚇跑。
「怎麼了你。」我心髒咕咚亂跳。
格格只是啃著拳頭,小臉憋得通紅,不吭聲,我急忙走過去,關切道︰「怎麼回事?哪里不舒服麼?」
她神色驚慌,很見鬼似的,伸手指著身後床︰「她,不對,是他,不是女人!」後面嗓門大的震我一趔。
我深深一嘆︰「難道她還會是男人不成啊。」
「他真是男人。」
從她斬釘截鐵的語氣,不像是說瞎話,但,但這怎麼可能嘛,西門書怎麼可能是男人嘛。
「我不信。」我道。
「我都模到了,你還有甚麼不信的?」她很是委屈。
「你模到什麼了?」
「小*呀,哎呀,惡心死了,我出去洗個手先……」格格發著牢騷就要走,被我當即攔下。
「水有毒,千萬別踫。」
「那怎麼辦,我最受不了那玩意兒,那死王八蛋,長個尾巴也比長那東西好,惡拉巴心的。」格格搓著手,恨不得剁了去。
格格雖然任性頑固,可不至于一直這麼鬧,見她這樣,我心里也開始犯嘀咕,難不成西門書真是男人?可我也不能去拉開看,想來想去,作為縣令,要以身作則,看就看吧,以後可能還要看到更惡心的東西。
我先把格格扶到椅子上坐下,然後來到床前,看到西門書臉色死灰,衣不遮體的落魄模樣,實在不忍心去折騰她,可但是,但可是……我又必須親眼驗證。
思及此,我伸出右手,顫巍巍地到她小月復,一閉眼,把她白色襯褲拉了起來,慢慢眯開一條眼縫,果然,那里有我不想看到的東西,小手指那麼長,那麼細……
神啊,原諒我這個迫不得已偷窺別人□□的罪人吧,阿門.
只是看了一小眼,那東西已經把我惡心到扭頭狂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