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
強有力的心髒跳動中漸漸清晰起來,如同戰鼓的擂起,萬馬奔騰之象不知不覺便呈現在人的腦海中,讓人不得不驚詫這心跳的奇異。
「呼~」
宛如一聲輕松的慶祝,漆黑的空間中再次響起一聲莫名的喘息。
明亮的眼楮深處一個紅s 的光點漸漸擴大,而闕楓那發紅的宛如開水燙的皮膚表面赤紅漸漸暗淡下去,那番模樣並不是赤紅消失,倒像是赤紅慢慢隱于身體深處了而已。
光點漸漸擴大,並逐漸佔據了整個眼楮,也就是在赤紅佔據闕楓眼楮的剎那,那咚咚地心髒跳動猛地到達頂點。
「咳咳咳……」
一陣猛烈的咳嗽聲突然出現,驚疑地看向聲音來源地,除了那彎腰使勁咳嗽的闕楓恐怕沒有別人了。只見闕楓雙手抱著身體一陣陣咳嗽,好一會才恢復過來,然而接下來的動作卻讓人忍俊不禁了。
沒錯,已經死去的闕楓就這樣活生生地活了過來,至于為什麼就無人知道了。再闕楓即將醒來的剎那,那團詭異的金s 光芒猛地一個收縮,極致的收縮在眨眼間完成,以隕石之勢瞬間沒入闕楓的靈壇,而闕楓似乎對此一無所知,他現在唯一知道的是自己頭好痛,一口悶氣重重的吐出來。
揉著有些發脹的腦袋,闕楓吧唧了幾下眼楮,炯炯有神的眼楮不知何時早已恢復了清明,咕嚕咕嚕掃視了一圈,入目的除了黑暗依舊是黑暗,阻塞的意識慢慢流動,過往的一切宛如倒影般從腦海劃過,一幕幕宛如新生物一般,雖說發生的時間已經很久,但是此刻在闕楓的腦海中卻是無比的清晰,分分鐘恍若剛剛發生一般。
定格在最後意識破碎的剎那,闕楓忍不住地後退一步,心悸地揉搓著腦袋,聯想起剛剛腦袋中的種種。
「啊,這里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冥界吧。哦~~還真是黑啊。」
一句沒心沒肺的話從闕楓口中傳出,被空曠的石壁反sh 不斷,一**地侵入他的耳膜。
「嗯?不對啊,這里怎麼有點像那地方啊。」
撓撓依舊雜亂的頭發,闕楓頗有些害怕的說道~
「祖婆婆啊,您可保佑我,我是真怕了。」闕楓雙手合顫抖著很虔誠地對著上天參拜道。
「哼,慫蛋。」
一個蒼老的聲音如晴天霹靂般在闕楓耳邊猛然咋想,嚇的某位虔誠參拜的人兒一個癱瘓,一**蹲在了地上。
眼神瞬間呆滯,突然響起的聲音宛如在腦海中響起一般,不得不讓闕楓害怕,況且剛剛經歷過那般非人的折磨,還分不清現實與虛幻的闕楓。脆弱的小心髒絲毫經不起任何的折騰了,這可比小獸帶給他的恐懼更加劇烈百倍。
眼楮掃來掃去,空無一人的空間中靜悄悄的沒有任何事物。
「你是誰?這是哪兒?你要干什麼?」
嘴唇哆哆嗦嗦,闕楓一個咕嚕爬了起來,擺出一個他自認為最具有威懾力的動作,腦袋不停地在這漆黑的空間中搖來搖去,愈要找出聲音來源。
「呵呵,小子,很驚訝嗎?」
又是一個戲謔的蒼老聲音在腦海中響起,闕楓忽然定在了地上,手掌還懸在空中。剛剛那種感覺實在是太過清晰了。一種靈魂震顫的感覺清晰的傳來,蒼老聲音就像是響在靈魂上一般。闕楓一個趔趄,一個讓他忍不住尿褲子的想法忽然產生。師父當初的話像魔鬼一般深深纏繞著闕楓,「這個世上有許多強大無比的大能,他們的意識海已經修煉到登峰造極的程度,乃至于肉身消失,意識海能存在許久,但是受制于規則約束,意識海雖然能夠存在一段時間卻會越來越虛弱,最終會消散。然而,事無絕對,當那游蕩的意識找到一個新的身體來寄宿時,便如那種子般生根發芽,而那宿體的意識修為便有著突飛猛進的進步,在歷史上出現過許多驚艷一時的天才,但大都結局慘淡。那宿體雖說最初能獲得領先于他人許多的進步,但是一旦時機成熟便會被磨滅靈識,變成另一個人。除非是某些隱秘宗派,有能力能夠控制這般情況發生,或者某些大能死後願意貢獻意識海。
「喂,老家伙,你不會是某位牛逼哄哄的大能吧,喂喂喂,前輩啊,我可不是什麼天賦出眾的天才,你找錯人了,我真的笨到底了。您趕快走吧走吧~」
闕楓後氣無力地試探問道,雖說心底已經有了答案,可是闕楓心頭還是期望有著好的情況發生,畢竟自己還沒有搞清楚自己到底是死是活?層層的問題像是一層疑雲籠罩著闕楓。
寂靜的空間中久久傳蕩著闕楓的問話,而蒼老的聲音卻像是徹底消失不見一般。然而驚恐于現狀的闕楓完全沒有注意到雖說那蒼老聲音底氣深厚,貌若驚雷,卻絲毫沒有在這漆黑中回蕩。
緊繃的身體久久沒有松懈,闕楓可不認為那聲音會無故響起,連番的打擊深深提高著闕楓的jing覺xing,一種源自本能的反應提醒著他聲音的來源並不平凡。
「哈哈……」
忽然,一陣粗獷無羈的笑聲猛地在腦海中炸響,只顧擺著姿勢抵御黑暗中突如其來的危險,這般笑聲宛如聲波攻擊般,闕楓突感眼前金星直冒,在這漆黑中也算是看到了些許s 彩。
不知是多麼的開心,笑聲持續了好久,直到闕楓忍受不住愈要暴走時,笑聲才停止。
「小女圭女圭,只能說你即好運又倒霉。想知道我是誰嗎?」
蒼老聲音的主人似乎並不想直接告知闕楓事實,繼續挑逗于他。
「廢話,老子哪里知道你是誰。」被激起了火氣,闕楓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別管對面多麼牛逼,單單這般賤賤的脾xing都討人厭死了。而且不知為何,闕楓很自然的將這聲音與那金s 光芒聯系起來。
「哈哈,xing格倒是挺硬氣,但就不知道剛剛是誰被嚇成那樣~」
闕楓听罷不禁癟癟嘴,畢竟他說的不是別人,也許是被嘲諷習慣,闕楓絲毫沒有被這句話困擾,相反嘴角勾起一抹壞壞的弧度。
「喂,老頭兒,我是活著還是死了?別說剛剛那般情況是你搞的鬼……」
闕楓估模著是從老頭口中套不出什麼話,直接問出自己最為關心的問題。
「死?怎麼會死,我怎麼會讓自己死掉……」
「自己?你說什麼自己??別說你是什麼飄蕩的鬼魂什麼的,帶著牛的紅天黑地的意識海寄宿在我這里,我可不想最後被你奪舍而去,我只想做我自己,再說我的意識海修煉天賦那麼低……」
听罷老者隨意的一句話,闕楓心頭猛地涌出一絲苦澀,「意料中的情況難道真的發生了嘛。不會吧,祖婆婆啊,我還想多活幾年吶。」遂趕忙道出心頭所想,意識海突飛猛進和被佔用身體,闕楓還是知道孰輕孰重的,況且對于意識海闕楓是打心頭排斥,也許這也是源于他那一直停滯不前的意識海修為吧。
冗長的一段話交雜,斑駁地向著遠方傳去……
「哈哈,小子,你這是什麼狗屁理論,老子就是你,你以為老子是那些老雜毛閑著過來奪舍于你,先不說你那堵塞的髒兮兮的經脈,單單你那破靈壇我就不願意帶著,哼,要不是……還有順便告訴你,你的靈壇老子佔用了。」
「老雜毛??」口中一遍遍地念叨著蒼老聲音的話,以至于闕楓都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啊啊,什麼什麼??,靈壇被你佔用,不行不行沒得商量,你佔用了我的意識海放哪兒?」
只顧著注意前一句話,差點忽略後面的重點,竟然要佔據自己的靈壇,闕楓哪里還忍得了。別說沒弄清剛剛自己無故被折騰的死去活來,單單這佔據自己靈壇就難以接受。別人寄宿還都得等許多年才奪舍吶,你這來到就直接動手了。
「哼,不行也得行,你以為老子願意呆在你那破靈壇里,髒兮兮的。哼,要不是我們共有一個靈魂老子早就走了。」
蒼老的聲音中滿是怨氣,仿佛強佔闕楓的靈壇是天經地義的事兒,而且闕楓還得賠償他一般。
「你……」
張張嘴,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出,對于這種臭不要臉的人闕楓實在不知道用什麼來反駁他,況且看他霸氣側漏的語氣,即使說了恐怕也沒得什麼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