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墨染抬頭看著努力克制自己怒氣的宮少銘,俊逸的臉龐上帶著明顯的壓抑,卻沒有沖上來勉強她。
這一點都不像他的行事作風,現在的宮少銘不是早就習慣了唯我獨尊,居然還知道尊重她的意見,不是強行的給她穿上衣服,將她帶走。
「不想知道就可以不出去了嗎?」安墨染挽唇,自嘲的笑了一聲。
宮少銘眉目一沉,「過來,我給你穿衣服,如果你想什麼都不穿就出去,我也可以勉強同意。」
「……」安墨染不安的往里縮了縮,就知道霸王不會有改邪歸正的一天,她怎麼會以為宮少銘真的會尊重她的意見。
看見安墨染臉上對自己完全的抗拒,宮少銘的耐力算是耗光了。
幾個大步走上前,伸手就把人從被窩里拽到自己懷里,大手麻利的把長裙穿到她身上,克制著身上騰起的欲~望,將安墨染扛到肩上,徑直朝門外走去。
「你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安墨染抗議。
這男人是把她當成沙包嗎,就這麼扛到肩上,她都要顛吐了!
安墨染從來不是逆來順受的小綿羊,對宮少銘的歉意,已經逼得她喪失了自我,只是人的脾性還真不是說改就能改,尤其還是在自己最親密的人面前。
宮少銘腳步一頓,挑眉睨了她一眼,視線落到她雙腿~間,薄唇一勾,「你確定你現在能自己走?」
安墨染臉色驀地一紅,撇過頭去不看他,任由宮少銘把她扛到車前,下人恭敬的打開車門,安墨染就被他塞進了副駕駛座。
「主子,你手臂還有傷,我來開車吧。」宮家的司機看了一眼宮少銘受傷的手臂,關切的問。
「滾!」宮少銘從喉間逼出一個字,偉岸的身軀迅速的邁進了駕駛座,發動引擎,倒車,踩下油門,黑色的豪車迅速的駛離了宮家大宅。
繃緊的俊臉時不時的扭過掃安墨染一眼,眼神銳利中帶著幾分難懂的情緒。
安墨染被他看得渾身汗毛,知道司機的話讓他想起了自己朝他開槍的事情,移過視線,挽唇,「你想帶我去哪里?」
宮少銘掃了她一眼,冷冷的笑了,「不是不想去,突然這麼刻意的問,是在故意轉移話題,安墨染,你每一個表情我都刻在心里,你以為你的心思能逃得過我的眼楮!」
宮少銘的話落,安墨染就驚愕的轉過頭,怔怔的望著他俊逸的臉龐,美目間帶著一絲濕潤。
你每一個表情我都刻在心里……
他還會記得她每一個小動作代表的寓意?
「該死!」
宮少銘心底暗咒了一聲,知道自己說漏嘴,俊臉一冷,扭過頭繼續開車。
手上的槍傷一直的扯動傷口,紗布又緩緩地的滲出血跡。
「你的傷口崩開了,停車,宮少銘,我說停車!」
安墨染一見他染血的手臂,整個人都急了。
她不知道宮少銘想帶她去什麼地方,可是這樣冒著傷強行開車一點都不像什麼好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