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少銘俊逸的臉龐上是看不透的深沉,在各方頗為震驚的打量中,又重新回到了宣誓台前,接過主持人的宣誓詞。
許部長的臉色已經因為他剛才的舉動有些難看,宮家一群老家伙看見宮少銘重新走回宣誓台才松了口氣。
眼神示意著保鏢將趕來的老宅管家拖下去,讓主持人加快訂婚儀式的進程。
「等一下。」
就在一切恢復如常的時候,一直拉著顧淺淺不讓她**的祁冥夜突然冷聲吐了一句。
不大的聲音,放在新人打算宣誓周圍靜謐的時候,卻如平地驚雷。
祁冥夜的話音一落,第一個嚇到的是被他死死拖著的顧淺淺,一雙杏眼圓瞪,抬眸看向了突然出聲的祁冥夜。
她剛才要出聲祁冥夜還伸手死死的捂著她的嘴,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她是幻听了嗎?
祁冥夜嘴角噙著一抹邪氣的笑意,對宮家長老和許部長臉上的不悅視而不見,牽著顧淺淺大步朝著被往外拖走的管家邁去。
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管家跟前,祁冥夜伸出手,「把安墨染的信東西交給我。」
他們都是明白人,這種時候就不必裝傻,管家手上的信封不用問都知道出自誰之手。
「……」
管家一震,看著高台上宮少銘,又看了一眼眼前的祁冥夜,眼神有些猶豫。
「你這麼著急趕過來,難道不是為了宮少銘能看到那封信。」
管家不給,祁冥夜卻失了耐性,落下一句,徑直從管家的手里將信封奪了過來,留下一個膛目結舌的管家,又帶著顧淺淺瀟灑的朝著宣誓台的方向走去。
「祈總裁,你想干什麼?」
祁冥夜剛接近宣誓台,宮家的幾個老家伙立即讓人上前攔住了他,面露不悅。
「倘若你是來道賀的,宮家歡迎之至,可倘若是**……不管你是何身份,宮家也絕不畏懼!」
「幾位前輩不需要這麼緊張,我不過提前送份賀禮罷了。」
祁冥夜唇瓣吐出一句冰冷至極的話語,眸光含著警告,牽著顧淺淺繼續朝前走去。
宮家的保鏢到底是忌憚祁冥夜的身份,不敢真的跟祁冥夜動手,只能眼睜睜看著祁冥夜大步邁上了宣誓台。
將安墨染的信件遞到了宮少銘的跟前,冷唇微啟,「我沒有朋友,不過宮家這麼多人里就難得看你順眼,不想這麼早看你玩完,看或不看這封信,全在你一念之間。」
宮少銘,不要讓自己追悔莫及……
祁冥夜的話落,信件放到了宮少銘的手里,轉身便拉著顧淺淺離開。
顧淺淺這次沒有半分猶豫的跟著祁冥夜走了。
能幫他們做的,都已經做了,剩下的,或許就是祁冥夜說的,不是所有相愛的人都能相守,這是他們的命……
「……」
宮少銘看著祁冥夜離開的背影,捏緊了手上的信件,不等許愛珍出言阻止,就飛快的拆開了信封,抽出了里面的信紙。
白色的信紙上只有簡短的一句話。
倘若今天訂婚的人是我,你會如何?再見,宮少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