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流著血,整個人像失了魂一樣,任由莫然出手。
听見安墨染求情的聲音,眼球輕微轉動了一下,瞥見她蒼白的小臉,又想起她剛才嘔吐的畫面,宮少銘子瞳一縮,狠狠的推開了莫然。
沒有再看安墨染,轉身踉蹌的朝著洗手間外走去。
說清楚……
沒錯,他們已經說清楚了,再糾纏下去也改變不了什麼,只會讓她更惡心他。
宮少銘走到門邊,看著屹立在門外的祁冥夜,伸手擦掉了嘴角的血跡,一語不發的就離開了。
看著宮少銘反常的舉動,又看了一眼安墨染剛才在的洗手台,祁冥夜眸光微閃,視線落到安墨染的小月復上,卻什麼話都沒有說。
「染染,你們怎麼了,宮少銘他……」
「我沒事,淺淺你現在先別問,我一會兒再告訴你。」
安墨染伸手握住了顧淺淺的手,沒有第一時間跟她訴說委屈,只是回過頭看向了莫然。
目光凜然,「哥哥早就知道他並沒有跟許愛珍訂婚,卻一直瞞著我對嗎?」
莫然正在氣頭上,如果不是安墨染阻攔,恐怕還會多揍宮少銘幾拳,驀地听見安墨染的質問,愣了愣。
「他跟你說了什麼?」
「他不過告訴了一些我應該知道事實,而這些,哥哥並沒有告訴我。」
安墨染眸光微斂,微微失望的光芒在眼底晃動。
她知道莫然是為了她好,可是她並喜歡這樣為她好的方式。
一如宮少銘打著為她好的名義,卻要跟另一個女人訂婚一樣,這種好,跟傷害有什麼區別?
「小染,你听哥哥說……」
「宮少銘在听說你被帶走了之後,當眾宣布他的妻子除了你不會再有別的女人,扔下宮許兩家人,連同在場所有的賓客,二話不說的追出去了。」
莫然還沒有開口解釋,祁冥夜森冷的嗓音便緩緩地響起。
朝著顧淺淺招了招手,顧淺淺看了他一眼,還是緊緊的抓著安墨染的手不放。
祁冥夜眉心一擰,更加堅定了要盡快將安墨染扔回宮少銘身邊的決定。
「對了,我想你所謂的哥哥有一點也一定沒有告訴你。」祁冥夜冷冷的瞥了一眼莫然,雙手抱肩的挑眉。
「從你回到莫家莊園這一個月來,宮少銘幾乎每隔一天都會飛一趟m國,眼巴巴的在莫家莊園大門外站一天,餓肚子事小,時不時淋成落湯雞也是常有的事,他那副破身子能熬到現在沒垮,也算命大。」
祁冥夜睜著眼楮說瞎話,害怕安墨染不心疼一般,添油加醋替宮少銘說好話。
不過他說的話一大半是事實,也不算說謊。
祁冥夜的話一出口,不止安墨染愣住了,就連一直義憤填膺替好姐妹不平的顧淺淺也愣住了。
安墨染立時扭頭看向莫然,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大哥,祁冥夜說的是不是真的?」
「他真的來了莊園這麼多次,一站就是一天,下雨也不走……」
安墨染說到後面已經帶上了哭腔,伸手捂住了嘴巴,身子無力的靠上了顧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