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墨染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一把抱住了顧淺淺,「如果心里不舒服就告訴我,我在這,不要一個人憋著。」
顧淺淺輕輕的從她的胸口抬起頭,沖安墨染笑了笑,「染染,我沒事,我相信他。他們的事我一直都知道,其實看到心兒這樣,我心里也不好受,可是我不能把祁冥夜讓給她。」
沒有了祁冥夜,她也會死……
顧淺淺垂下了頭,斂起眸。
藏著裙擺下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她也是看見季晴心,才發現原來自己活著,已經非他不可。
「不用太早下結論,一個能借**來給你制造壓力,逼祁冥夜正視她的存在,這個女人未必那麼簡單,想替她難過,還是等人死了再說吧。」
歐澤西單手穿過額際的碎發,光潔的額下,一雙充滿神秘光澤的眸閃爍著旁人看不透的幽光。
顧淺淺和安墨染同時看向了他,「你什麼意思?」
「你難道看不透嗎?」歐澤西笑得溫潤,修長的身影站在陽光下,在一片自然山色中顯得月兌塵,嘴角噙著一抹精睿的光,「這個女人不簡單,你玩不過她。」
「……」
顧淺淺的腦子里一瞬間閃過祁冥夜之前的提醒,眸光斂了斂。
「你第一次見她,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你這是在質疑我?」歐澤西很平靜,冷冷的睨了一眼顧淺淺,雙手輕輕抱肩,「我不了解她,但是還算了解你,你不是會對情敵下狠手的女人,她被媒體拍到的燙傷,是自己弄的吧?」
顧淺淺晶瑩的大眼楮一瞬間閃過的驚訝,已經證實了歐澤西的猜測。
他提步走到安墨染身邊,把人從顧淺淺的手里牽了出來,「能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她不會是個簡單的女人,拿命來豪賭一場能換來你們的信任,很合算。」
「她就這麼確定我們會被迷惑?萬一出了一點差錯,她就死定了!」顧淺淺已經冷靜了下來,仔細的尋味著歐澤西的話。
「死不死,還不是祁冥夜一句話的事情,一旦行跡敗露,你以為以那個男人的心性,能容她作怪多久?還不如鋌而走險……」
主動坦承錯誤,將自己塑造成無辜被脅迫的弱女子,借以博取同情。
「祁冥夜未必看不穿這些伎倆,只是倘若還有一分在乎,就會衍生出三分不忍,下不去手,是必然的。」
歐澤西最後一句話,顯得意味深長。
瞥了一眼看見顧淺淺不再難過,松了一口氣的安墨染,嘴角噙著一抹寵溺的笑意。
帶著她,轉身就要離開。
「歐澤西,謝謝!」顧淺淺突然在背後喊了一聲,「還有,我剛才罵你的事情,對不起!」
「不過你不要以為你幫了我一次,我就會改變立場,染染和寶寶都是宮少銘的!」
歐澤西的腳步一頓,頭也不回,「我不是因為你。」
牽著安墨染的手,很快就上了車。
將車頭一調,很快就駛離了夙夜別墅。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