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脖子上的項鏈,安墨染沉思了許久,才抬起頭,認真的道了一聲謝。
歐家家主不是多事的人,突然跟顧淺淺說了這麼多,安墨染也不是傻子。
歐澤西單手握著方向盤,斜睨了一眼脖子上突然多出一條項鏈的安墨染,「顧淺淺送你的?」
「嗯,這條項鏈是她母親的遺物,之前就是因為這條項鏈,莫然哥才會認錯我是他妹妹,兜兜轉轉,項鏈還是回到了我手上。」
不管她是不是莫家的女兒,這條項鏈都跟了她二十多年,又跟宮少銘送的婚戒配成一套,莫老爺子能重新把這麼貴重的項鏈送給她,安墨染心里是感激的。
「有時候我在想,淺淺跟我上輩子一定是姐妹。」
她們一起長大,一起經歷了這麼多,雖然不是親姐妹,卻又先後成了莫家的女兒。
安墨染的手不自覺的覆上小月復,她突然覺得如果肚子的孩子是個女兒也不錯,騙到元寶當女婿,怎麼樣也不虧,還能親上加親。
「你開心就好,是不是親姐妹,沒那麼重要。」
「嗯。」
*****
送走了歐澤西和安墨染,夙夜別墅一瞬間好像就空了下來。
顧淺淺不想面對一屋子佣人擔憂的目光,索性吃飽喝足就窩到房間里。
躺在床上,架著電腦本,翻查著夙組織新建的系統bug,翻找了一會兒,就索然無味的合上電腦,翻身滾到一邊,揪著床單,想著祁冥夜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顧淺淺不是沒有想過去實驗室找他,可是他帶著季晴心離開的時候那副樣子她親眼看見了。
她剛才抽空給付琛打過電話,確定季晴心沒有死,只是目前還沒有月兌離危險期。
她這個時候去,也只是讓他分心,還會給自己添堵。
「說了要相信他的,就算吃醋也要忍住,不能讓小人得志!」
顧淺淺揮舞著拳頭,暗暗給自己打氣。
嬌小的身子扯過被子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沒一會兒,就沉沉的睡著了。
睡意朦朧間,臥室的門被打開了,燈也隨即一亮。
顧淺淺還沒來得及適應突然刺目的光線,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她沒事了?」
瞥見祁冥夜疲憊的神色,顧淺淺乖乖的窩在他胸口,幽幽的問。
「嗯,暫時月兌離了危險期。」
「暫時?」
「她身體內的毒素是真的發生了變異,拖得太久,已經開始產生了抗藥性,除非能化驗出毒素的成分和比例,不然很難治愈。」
「毒素是藍爵給她注射的,季晴心自己不知道?」
「她一心求死,未必肯說。」祁冥夜頓了頓,「我懷疑藍爵背後跟銀術有關系。」
三番幾次跟藍爵交手,祁冥夜能察覺到他似乎很偏好毒劑,而且凡是從他手里出現的毒劑,成分都十分詭異。
還不說他之前帶走顧淺淺的時候,居然拿得出惡魔之吻的解毒劑,光是這一點,就很可疑。
「祁冥夜,你真的覺得心兒一心求死嗎?」
顧淺淺自動跳過了銀術這個話題,雙手攥緊了床單,「如果我說我懷疑她是故意設計自己來博取同情的,你會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