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麼樣?」祁冥夜冷笑,「再給藍爵一百年,他都取代不了帝家。」
「你跟帝家是什麼關系?」歐澤西眸光微閃。
「沒有關系。」祁冥夜回答的不假思索。
可是越流暢的答案,越可疑。
歐澤西漆黑的眸一瞬不轉的盯著他,嘴角噙著一絲篤定的笑意,「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帝家冥衛會為了一個跟帝家毫無關系的人出動,甚至打探的還是跟帝家無關的消息,不過現在看來,我是猜對了,你應該也是帝家的子孫吧?」
「我姓祁。」
「姓什麼不重要,只要出身帝家,你就擺月兌不了帝家子孫的身份,一如一開始對權勢無感的傅少銘,現在不照樣位居宮家家主之位。」歐澤西頓了頓,「如果你想,帝家未必你拿不下。」
「你以為我是帝家前任家主在外面的私生子?」
「難道你不是?」
「你到底想說什麼?」
祁冥夜沒有承認或否認,更沒有表明自己不會跟帝雲灝爭奪帝家家主之位,只是慵懶的斜靠到沙發墊上,雙腿交疊到一起,連眉心都沒有擰一下。
「哈哈……」歐澤西驀地笑出聲,一雙精睿的眸難得露出這樣真心喜悅的笑意,「難怪藍爵幾次出手都討不到便宜,祁冥夜,你比我想象中要藏的深。」
「你說這麼多就是為了恭維我?」
「我只是想告訴你們,藍爵乖張狂妄的個性,很大部分受藍家的影響,尤其是他父母感情破裂的影響。」
歐澤西將酒杯放回桌面上,神色變得認真。
掃了一眼祁冥夜懷里的人兒,眸光微閃,「我看他對淺淺的想法,不僅僅是佔有欲作祟這麼簡單,是真的動了心思。」
「……」
祁冥夜抿唇不語,跟顧淺淺對視了一眼,眼神是盡是寵溺。
藍爵不是一時興起,這一點他早就知道,不僅如此,祁冥夜甚至能感覺的到,那個人似乎很在乎顧淺淺對他的想法,幾次有機會將人帶走,卻還是眼睜睜的看著他把人帶回了自己的身邊。
祁冥夜不是傻子,易地而處,多少就能猜到藍爵的想法,是要顧淺淺的心。
這絕不是簡單的佔有欲作祟。
卻沒有想過,居然有家庭的因素。
「他的不幸,不能成為他胡作非為的理由。」
「藍爵的母親,在他小的時候,因為藍家家主外遇,當著他的面,從藍家古堡的頂層跳樓自殺了。」歐澤西盯著顧淺淺,冷靜的眸帶著一絲蠱惑的魔力,「藍爵當時才六歲。」
六歲的年紀,親眼目睹自己母親的死,又被親生父親冷落了許多年,雖然吃穿用度皆是按照藍家太子的奢華標準,可是那場變故還是對他產生了極大的影響。
藍爵幾乎是在藍家古堡的佣人照顧下長大的,性格乖張暴戾不奇怪,因為那件事情的影響,更是讓他變得對人命輕視如草芥。
家庭的破碎加之缺少關懷,讓他的價值觀產生了極大的偏差。
偏偏這個時候又讓他得知藍家家主在外面生了個私生子,還找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