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會那麼痛恨藍瑞?」
「換成任何人都會恨,只是他表現的方式最為狂妄。」
藍瑞的母親就是當時害死他母親的間接凶手,可想而知,他對藍瑞有多恨之入骨。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以的心機都是枉然,藍爵壓根就不屑耍手段,而是光明正大的昭告天下,他對藍瑞就是要除之而後快!
要不是這樣,藍家老爺子也不會將藍瑞藏到C城,私兵保護起來。
「等等,照你現在的說法,藍家現在是藍爵當家,藍瑞豈不是很危險?」
剛才還懶洋洋窩在祁冥夜的胸口的顧淺淺一瞬間坐直了身體,扭頭就看向了歐澤西,一雙晶瑩的眸子袒露的關心毫不掩飾。
「……」
歐澤西怔了怔,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欣長的身軀往沙發里一陷,挑眉看向祁冥夜。
祁冥夜面不改色,妖孽般的俊臉透著一絲詭譎,神情微微一露,又極快的斂起,短時間內就將情緒藏的滴水不漏,低頭看了顧淺淺一眼,大手寵溺的捏著她的小臉,「他暫時還不會有事,藍爵還騰不出手來對付他。」
準確的說,是沒有心思理會藍瑞。
藍爵現在全副心思都在收攏藍家四落的大權,對付祁冥夜,有祁冥夜在一天,只怕藍爵都沒有心思去管一個他分分鐘可以捏死的藍瑞。
「你也說了是暫時,萬一藍爵哪一天想不通了要給他母親報仇,藍瑞不是很危險?」
顧淺淺挑挑眉,瞅了一眼祁冥夜,又扭頭看向歐澤西,「你們兩個說話蒙著一層紗,就不嫌累嗎,我一個小人物听不懂,可不可以麻煩解釋一下?」
「真不懂假不懂?還是懶得動腦子,嗯?」祁冥夜手上的力度加重,立時被顧淺淺瞪了一眼。
「啪——」
手被打掉了,嬌喝,「別捏我的臉,你以為這是糯米團子?!」
「懶又不犯法,你們說的深奧,我听不懂有什麼奇怪的,我只是想知道,藍瑞會不會有危險?」
「你該關心的人是我。」
祁大爺的醋壇子又打翻了,深邃的黑眸凝視著她,「藍瑞死不了。」
「什麼意思?」顧淺淺往沙發的邊上挪了挪小**,離祁冥夜的魔爪遠了一點,低頭認真尋思著他的話,沒一會兒就抬起頭。
「你的意思是說,藍爵想要對付你,才會放任藍瑞逍遙,等他除了你,才會收拾藍瑞對麼?」
「聰明!」祁冥夜逼近了她一分,伸手就捏住了她的小鼻頭,「所以在我死之前,藍瑞都不會死在我前頭,藍爵之前是想要藍瑞死,可是他現在隨時都能殺了藍瑞,恐怕他的想法已經不一樣了……」
死,太便宜了,如果真的恨一個人,最惡毒的方式,是讓他生不如死。
「……」
顧淺淺听懂了祁冥夜的暗示,嘟了嘟紅唇,伸手拍掉他的魔爪,「那現在只能等你收拾了藍爵,一切危機就解除了是麼?」
「真有那麼解決就好了。」
歐澤西懶懶的抬眸,眸光變得有絲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