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不可能那麼可愛 第七十七章 星空的神獸

作者 ︰ 讀游

在那麼一瞬間,牆角的芬尼甚至是日晷之塔的塔主**師勞爾臉上都露出難以置信的驚訝表情。

我沒有听錯吧?

那個明明就只是兩個普普通通的學徒法術,怎麼能夠擁有如此強大的威能?

那些火焰鎖鏈只有在遇到極低溫度的寒冰才有可能降溫和脆化,然後即使是脆化了也必須需要極強的力量才有可能全部崩碎,別說是沒什麼大用的學徒法術了,就算是普通的正式法術都不可能做到這兩點,至少也需要卓越級別的正式法術或者普通的中段法術才有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造成如此的戰果。

但是如果是卓越正式法術或者中段法術的話,怎麼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就施放出來,更何況還是兩個法術連續施放。

而且他們听到咒語明明就是普通至極、簡單至極的單單詞學徒法術咒語。

不過雖然那個新生的表現令勞爾感到驚訝至極,但是身為一個**師的智慧和戰斗經驗讓他驚訝的時間絕對不會超過零點零零一秒。

「archmagepraesidiocoetus(**師群體防護)」

勞爾念出了他準備的第二個事先準備好的預咒,這是一個只有**師才能夠施展的貨真價實的大師魔法。

隨著勞爾咒語的落下,一道色彩分明的淡藍色彩膜就像橢圓行的肥皂泡一樣瞬間將勞爾以及躺在牆角的芬尼全都保護了起來。

那些崩飛的火焰鎖鏈的碎片和四散的火焰撞到了這些淡藍色的膜之上,連一點點水花都沒有激起完全湮滅消失,似乎根本就沒有從這個世界上存在過。

「superficiemglacies(封凍)」

「ventilabitostium(門扉之推)」

劇烈的水霧還在擴散,火焰鎖鏈中間卻又再度響起了清冷的念咒聲。

水霧、火焰和碎片再一次往外激射,打在淺藍色的彩膜上就好像落下了小雨的水面。

望著那已經完全隱沒在了水汽之後的火焰鎖鏈和那個來歷不明的新生,勞爾臉上緩緩浮現出所有所悟的神情,他輕輕張開有些厚的嘴唇朝著那個方向念誦了一個極為簡單的學徒咒語︰

「flectere(吹拂)」

和普通學徒法師的施放這個咒語的效果幾乎沒什麼差別,隨著勞爾話音落下,從他身後朝著費利亞所在的方向便立刻刮起一陣輕風。

這陣風自然完全無法同費利亞施放是能夠把整個人都掀飛的恐怖威能相比,但是吹散那一陣遮擋住視線的水霧還是沒有任何問題。

「原來如此。」

水霧散開,看清了水霧之後情景的勞爾臉上露出輕松的表情,自語道。

那個新生雖然將火焰鎖鏈弄碎了,可是只是弄碎了最里層的十數條而已,對于囚禁住他的數百條火焰鎖鏈,這個數目還是相當地微不足道。

「真是有趣,沒想到你還會這麼一手。」之前有些緊張的神色從勞爾的臉上完全退卻,他的嘴角重新掛上了輕松的微笑︰「如果我沒有听錯的話,剛才你念誦的應該是學徒法術的咒語吧?在你之前我都從來還沒有見過有人能夠將學徒法術發揮出如此強大的威力。」

勞爾頓了頓之後繼續說道︰「說真的,現在我倒對你越來越看不懂了,如果說你潛入日晷之塔是為了偷學什麼的東西的話,憑借你展露和武力和法術,如果你的年齡不是偽造得太過于厲害的話,那麼真的沒有什麼這樣做的必要,如果你是為了刺殺日晷之塔的某個人的話,你的武力和法術又顯得太弱了一點。」

困在火焰鎖鏈之中的冰藍色眼楮透過火焰鎖鏈的縫隙冷冷地望著勞爾,輕啟嘴唇用兩個咒語作出了自己的回答︰

「superficiemglacies(封凍)」

「ventilabitostium(門扉之推)」

又是一次強烈的水霧、火焰已經碎渣的濺射,對于擁有**師群體防護法術保護的勞爾和芬尼來說,這些飛出來的東西連騷擾自己的資格都沒有。

看到自己面前的藍色光膜之上再次如同下雨一樣地浮出許多光點,勞爾錯愕地睜大了眼楮,之後嘴角露出無奈的笑容搖搖頭。

看來對面的那個家伙不是所謂死硬分子,就是完全不懂得察言觀色的愣頭青。

很顯然自己剛才的神情和那一番話已經透露出了一些和解和給對方下台的意思了,只要他照著自己的話找個台階下,用個不太過于離譜的方式解釋一番自己前來日晷之塔的目的,或許自己就會放過他。

因為到了這一步,勞爾也覺得他前來日晷之塔的目的應該不是為了做間諜或者刺殺某一位重要人物。

得出這樣一個結論其實根本就不需要如何精密的分析,只要想想,又有哪一個學派會舍得將一個這樣既在武技上擁有非凡天賦,同時在法術上也有不凡造詣的絕對可以堪稱天才的年輕人來執行這樣一個有來無回的任務?恐怕即使再是如何愚蠢的人也不會做出這樣一個投入和回報完全就不成比例,得不償失的蠢事。

不過雖然想明白了這一點,勞爾並沒有打算就此結束戰斗。

不管對面那個家伙是何方神聖,既然來到的了日晷之塔當學徒,就應該守這里的規矩。在入學的第一天就鬧出了這樣大的風波,甚至還擊傷了三個緋紅討伐,這筆賬必須要算一算,至少也要給他一個教訓或者警告。

「tacitaincantationem(無聲結界)」

勞爾隨手布置了一個靜音結界法術,之所以布置這個法術,是因為他不希望他接下來使用的法術把整個日晷之塔的人都嚇一跳。

「mingleicalido(雷火爆鳴)」

同樣是一個預咒,因為這是一個藍寶級的卓越高段法術,不用預咒的話光是念誦冗長的咒語就要花費上一段不短的時間。

咒語落下的同時,在勞爾和費利亞中間的這個位置忽然閃耀起一片極為明亮的光芒,在那一剎那的耀眼程度甚至可以媲美上半個太陽。

光芒一閃而過,強大的聲浪沖擊波將費利亞的法術剛剛制造出來的水汽完全一掃而空,而且不止是水汽,房間內的所有的事物都在瞬間以極高的頻率在震動,窗口的玻璃猛然爆碎成粉末。

而處于這個震蕩沖擊波正中間位置的費利亞只感覺渾身的血液和肌肉都震得錯了位,明明周圍已經是施放到了無聲結界,可耳朵里偏偏能听到尖銳刺耳的耳鳴。

費利亞眼前一黑,直直地摔倒在地。

看到費利亞已經摔倒在了地上,勞爾揮了揮法杖,撤消了結界收起了那些剩余的火焰鎖鏈,柱著法杖緩步朝費利亞走去。

他一邊走目光一邊落在前方的躺倒在地面的少年身上,這個少年擁有介于正式騎士和中階騎士之間的武力,雖然從頭到尾也只是施展過兩個學徒法術,但是他的學徒法術卻擁有媲美甚至超過正式法術的威力。

單單只是這兩點就可以讓他成為同齡人中最為出類拔萃的人物,這讓勞爾對他產生了不小的興趣,天才很少會平白無故地產生,優越的血脈以及強大的資源堆積顯然更加容易產生天才,勞爾甚至有些懷疑這個少年或許根本就不是純血人類,而是人類和其他亞人種族混血之後產生的後代,因為比起身體素質和各方面天賦都中規中矩的人類來說,不少亞人種族在某些方面擁有的天賦優勢根本就是人類完全無法比擬的。

而這個少年——

勞爾甚至產生了一個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想法,他會不會是惡魔和人類的後裔?

強大的火焰抗性、恐怖的法術威能以及強橫的**戰力,這一切都太容易讓人聯想到惡魔身上了。

只不過這個判斷有一點比較難以解釋,像這種跨越種族的後裔往往極為罕見,就說人類和惡魔的後裔,那往往是幾十萬甚至幾百幾千萬分之一的概率才會產生一例,而且就算先將稀有罕見放到一邊,如果是人類和惡魔的後裔,那麼肯定是惡魔的血統佔據絕對優勢,在後裔身上成為顯性表現出來。

用簡單的話說,就是人類和惡魔的後裔的外貌和天賦都比較偏向惡魔,可是這個少年除了那張滿是傷痕的臉不論,他身上沒有任何一個特征接近傾向于在人類看來無比猙獰丑惡的惡魔形象。

勞爾走到了陷入短暫昏厥的少年身邊,正準備蹲子細細查看他時,一直貓卻突然悄無聲息地跳到了少年的背上。

「喵!」

小貓繃緊身體、翹起尾巴朝著勞爾鳴叫了一聲。

勞爾一愣,嘴角咧出有趣的笑意。

「忠心護主的小狗挺多的,但是你這樣忠心護主的小貓還真是罕見,快讓開吧,我並不會傷害你的主人。」

但是勞爾完全沒有想到,他自以為善意的勸說落在莉莉的耳朵里卻不啻與是最為難听的髒話和侮辱。

莉莉的小臉瞬間漲得通紅,她張開嘴巴,露出鋒利的犬齒,看上去就像一只打呵欠的小貓。

但是從那張嘴巴中發出的聲音卻極為駭人︰

「喵!」

威勢足以媲美龍吟的聲音從一只小貓的嘴里發出來,看起來顯得那樣地違和,但是勞爾卻來不及產生更多的想法了,一股強大莫名的力量迎面撞上了他。

那面布置在勞爾身前的淺藍色薄膜在莉莉的吼聲之下就如同遇上了強風的肥皂泡一樣,雖然扭曲得不成形狀,勞爾被這道無可匹敵的強橫力量直接席卷而起,狠狠地撞上了天花板。

因為有法術護盾的保護,這一下並沒有讓勞爾受到任何傷害,但是狼狽卻是避免不了的。

勞爾懸浮在半空中,調整好姿勢警惕地盯著下面那只小貓,手中的法杖上本來在安靜燃燒的法杖一下子如同淋上了油一般開始猛烈燃燒起來,在他的下方,那只小貓抬起頭地望著他,一身美麗的毛皮在星光下散發出絢麗而神秘的光彩,簡直就如同湖水倒影的美麗星空。

勞爾的表情變得極為凝重。

能夠僅僅通過吼聲就將自己吹飛,恐怕幼年的巨龍都做不到,但是下面那只看上去還只是幼年體的小貓卻能夠做成如此驚世駭俗的事情,它到底是什麼生物?

在勞爾的印象中,根本就沒有這麼強大的貓形魔獸的印象。

「你是誰?」

勞爾用極有威勢語氣朝下面的小貓問道,他的聲音被施加了魔力,即使異類生物也能夠明白他想要表達的意思,當然,其實不需要這麼莉莉也能夠明白他的意思。

「你知道座星嗎?凡人。」

莉莉那高傲的、清冷的、還透著絲絲壓抑住憤怒的聲音在勞爾的心中響起。

勞爾先是一愣,之後如果想到了什麼一般勃然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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