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迷茫的前路
來到這里後她的第一個想到的東西,居然是他們身無分文該如何是好,連同阿狸在內的兩人瞬間石化。
「小羽,不用擔心,我有的是銀子。」女宓無奈的沖著這個思維總和他們不在一個八度上的患難之交妖媚一笑。
「宓,注意你的身份,哪有小童笑的像是要把人的魂勾去似的。」她對于這個千嬌百媚的九尾狐小姐也著實無奈。
「放心吧,沒有看到,走,咱們先去涪陵最好的酒樓大吃一頓。」說罷,幾人便浩浩蕩蕩的出發了。就連阿狸,似乎也特別精神起來,一雙大眼楮咕嚕嚕的看著四周的繁華喧鬧。
涪陵城位于火族所建立的炎國,炎國,傳聞是與傳說中的炎帝神農氏有關,據此得名,時神農氏與女媧已如同盤古一樣仙解了,所以他們並沒有如同土族信仰混淪神和鮫族信仰掌管一方的海神一樣信仰此大神。時至今日,炎國仍舊得到炎帝後人春神巨芒和秋神蓐收的特別眷顧,因此炎國全境只有春秋兩季,時時美麗繁華。
炎國也是五國中唯一一個有兩位信仰神的國家,戰爭之神貔貅和和平之神狻猊,在兩位大神的庇佑下,炎國似乎比任何一個國家還要繁榮富強,和平安逸。數萬年來,似乎除了和天之涯相關的那一件事外,這片土地,已經享受了太久的祥和。
與其他三國一樣,炎國擁有七大族姓,分別是井氏、鬼氏、柳氏、星氏、張氏、翼氏、軫氏,本來因為與天之涯同姓而在炎氏王族中揚眉吐氣的翼族,卻隨著那場天之涯的動亂而在炎國煙消雲散。僅剩的貴冑也紛紛改投他姓門下,避其鋒芒。一時間,七大族姓只得六脈並存。
炎國的城池處處透露著繁華與榮耀,那精雕玉鐲的亭台樓閣被絢爛的春花和翠綠欲滴的抹抹青蔥碧玉所遮蓋,城中四處都栽有柳樹,只見柳枝舒展開了女敕綠的枝條,在微微的春風中輕輕的搖曳著,就像一群翩翩起舞的綠衣仙女一般柔美。在這里,似乎每一處都是那樣的美好,煙花三月的美麗,讓來到這里的異鄉人也感受到了溫暖與歸屬感。
似乎無論什麼花兒都趕著在這兒開放,放眼望去,有的花蕾滿枝,有的含苞初綻,有的昂首怒放,在綠茵的映襯中,更顯出花兒們的嬌媚,處處延伸的青石板路沒有一絲南方的潮潤,干淨的像琉璃一般,那精致的房舍邊掛著的一盞盞花燈,更是把涪陵城的夜晚也襯托的無比美麗。
城中有特意引流的小河,隔著幾條青石路總能找到一條彎彎曲曲沿向遠方的碧水,不時有花瓣灑落的河水中,遠遠望去,仿佛更是像美人沐浴的香湯,是那樣的沁人心脾。
在城中流連的羽,此刻心中卻是另外一番滋味,那個夢中花園一般的天之涯都會在瞬息之間煙消雲散,那麼此刻的涪陵城呢,甚至是整個炎國呢,那早已經沉醉的繁華榮光之中的獅神貴冑們,是否心中會有一絲隱隱不安呢。這個大陸的暴風雪,或許就要來了。
「休息了這幾日果然是神清氣爽啊。」女宓滿足的伸了一個懶腰,順手還捏了捏阿狸的小**,阿狸不滿意的喱哩直叫,一溜煙躲到了羽的懷里。
「哈,你這個小色鬼,就知道往溫柔鄉里去,怎麼了,你宓姐姐難道還不能滿足你嗎?」說著還拋出一個令人惡寒的美艷,阿狸無助的長哩一聲,便偏過頭去呼呼大睡了。
羽看了看還在搗蛋的女宓,真不知帶上這家伙是好還是壞,「行了,宓,別逗阿狸了。咱們還是快點制定好路線圖,盡快啟程尋找神器吧。」而一旁的壁墨早已經攤開地圖計劃起來。
26.迷茫的前路
「你們看。」壁墨指著位于大陸最南端的涪陵城道,「這里分別是處于南方的炎國,處于西方的玄冥國,處于北方的天狼國,處于東方的諸犍國和位居中央的金國。
現在我們處在燕山之南的第一座大陸城池涪陵,要想尋得神器,需向人跡罕至的地域尋,忽略過沿途的城池,由此再往北五百八十里,是南禺山,據說此處有一神泉,泉水春日便從山中流出,秋日從山外流入,更有鳳凰時而棲息此處;再往北三百七十里是侖者山,山上盛產礦石和玉石,更有解憂仙樹;再往北五百里,是旄山,此處的南面有一峽谷,叫育遺,南風就是從這里吹出來的……」
「天神啊,居然這麼多地方都可能是神器所藏之處,那我們得找到何年何月?」女宓听到壁墨的行程安排之後,恨不得自己能插上一對翅膀,否則這麼多的地方該如何走起。
羽安慰的拍了拍女宓的肩膀,「東皇鐘乃是十大神器之首,是打開天界之門的鑰匙,一直為天之涯的玄族所保管,據聞玄族毀滅之後不知所終,所以無從下手。而‘正道之劍’軒轅劍如今握在水族新王壁臣翾的手中,壁墨正在被水族追殺,此時顯然也不宜前往。」
女宓嫣然一笑接著羽的話,「盤古斧、女媧石均不知所終,而玲瓏塔在土族手上,鳳凰琴在火族王室,神龍鼎被東方諸犍國所藏,封天印為東海之角的龍族世代守護,而中土金國所守護的天機鏡更是在幾千年前被人盜走而不知所終。這麼說來,咱們根本就是大海撈針,要不就是以卵擊石。」
听到這里,壁墨也微微皺起了眉頭,即使一開始設想的再完美的計劃,在面對現實的時候,卻都是如此的蒼白無力。
「還有乾坤袋。」壁墨微微嘆氣,「據說也是失蹤了好幾千年的東西。」
不想這時,女宓卻哈哈大笑起來,她左顧右盼一番之後,幽幽的開口道,「真是兩個呆子。」
還不等著兩人反駁,只見她神秘兮兮的從衣服中拿出一個不過巴掌大小的金絲銀線織就而成的絲綢袋子。
「難不成這就是?」羽詢問的看著女宓。
女宓詭秘的一笑,「這可是我們九尾狐族的鎮族之寶,這次出來我可是千辛萬苦才把她偷出來的。」怪不得這丫頭怕極了追蹤她的狐族,原來敢情是把族中的寶貝給偷出來了。
「哈哈,看來咱們這尋寶三人組的第一件寶物竟是讓我給找到了,真是天意啊天意。」不顧旁邊無奈的兩人,女宓繼續她的計劃,「既然我找到了第一件寶物,這就代表我們離第二件不遠啦。」
「難道又是要去?」還不等壁墨把那個偷字說出來,女宓便急急的打斷。
「你這話怎麼說的,我們作為天帝使者,去尋找著十大上古神器,怎麼能說是偷呢?」這下女宓居然堂而王之的給自己冠上了天帝使者的名號。
「你們現在就慢慢的听我說……」
女宓清了清那讓人酥到骨頭里的嗓音,「壁墨這只笨蛇想的方法實在是太不妥當了,這麼多萬年來都不知所終的神器,難道我們這麼一座一座山的搜過去就能搜到嗎?又不是挖紅薯。」說完壁墨尷尬的咳了咳。
這絲毫沒有影響到小宓宓的熱情,「與其這樣,還不如先向那些現成的動手。雖然現在我們三人一狐看起來沒那麼強,但是你們仔細分析一下,結合我們每人最強的一方面,放眼大陸,只要我們暗地里來搞,加之我們特殊的身份,說不定還幾分幾率。」
27.迷茫的前路
一直沒有說話的壁墨仔細思考之後也點頭表示同意,「你的易容術和扒竊術,我的法術,羽的治愈術,再加上這個小東西的聲東擊西,想起來倒真是有幾分把握。」
女宓接著道,「雖然我們的綜合實力不強,但是三個臭皮匠賽過女媧娘娘。以往即使有人想打這上古神器的主意,但是因為那些人不過是面和心不合,各自為各自利益之輩罷了。只要我們能齊心協力,也不無可能。
最重要的是,除了水族的軒轅劍確在壁臣翾手上,其他幾大神器都已經上萬年沒有露出臉了,誰知道是不是和那雷族的天機鏡一般被賊人偷走了也未曾可知。此番前去正好查探虛實。」
「好,那我們明日便取徑路北行去炎國的帝都伯慮。」羽轉而看著女宓,「青丘國的一部分與炎國相交,若取最短路線北上帝都就會經過青丘,宓,此行北上,恐有麻煩。」
「其實我們繞道而行也不會有礙時間。」女宓見二人不解,「這世間除了能飛天載物的孰胡,恐怕很多人還不知我狐族也有此能人異士。」
此時正在睡夢中的某寵似乎听到一個駭人的聲音,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小東西,少裝死。」說著女宓便把阿狸從羽的衣服里抓了出來,扔到桌子上。
阿狸做出一副可憐的受氣包樣,眼楮滴溜溜的看著三人,許久,無奈的鼓著腮幫。不一會兒,一張巨大的腓腓充氣毯便漂浮在空中了。那面積似乎容下五六個人都不成問題。
原來腓腓還有此一術,看來天帝還真是對著善良的小家伙不薄,從腓腓族這件事情上,羽似乎覺得自己對那個看似冷酷無情的天帝又多了一絲不一樣的了解,雖然在一開始她就並沒有因為滅族而完全扭曲的看待天帝。
「其實並不是所有腓腓都可以這麼做,只不過咱們阿狸修為頗深,所以,哈哈。」原來這丫頭早就有此一招,小家伙泄氣後無奈的躺在桌子上,看來從今以後,它的生活都不會輕松了。
三人乘坐著阿狸變換化而成的飛行坐騎,不出一日,便已經達到了位于炎國北面的帝都伯慮城,在稍事歇息之後,三人紛紛喬裝,便趁夜悄悄潛入了炎國王宮。
「虛空子?」壁墨在看到一閃而過消失在轉角的黑色人影後不禁疑惑出聲。
「你認識?」羽拉著兩人躲進一處荒廢的雜院。
壁墨點點頭,沉聲道,「他是玄冥國的三長老,是壁臣翾的左膀右臂,也是水族貴冑。」
見二人經歷尚淺,還不明各族利害關系,便解釋道,「和炎國一樣,除了炎王的姓氏之外,還有另外六大族姓。而水族分別是斗氏、牛氏、女氏、虛氏、危氏、室氏,虛空子便是虛氏的族長,水族的三長老。」
羽擔憂的望著壁墨,「不知他深夜潛入炎國王宮所為何事,難道是為抓你而來?」
「那些死蛇最不要臉了,五族之中就數他們最陰險奸佞。」女宓仿佛完全忘記了她旁邊的這人似乎就是那死蛇之中的一員,而且還是王族。
看到壁墨陰沉著臉,也不知是在思慮還是擔憂,女宓才忽的反應過來,「臭呆子,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其實別人也說我們狐族狡猾善變,嘿嘿,我並非針對于你。」
見這丫頭都這功夫上了卻還在計較些口舌之爭,羽拍了拍女宓的腦袋道,「少說那些有的沒的,既然不得不面對,與其躲著挨打,倒不如主動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