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天為官 第二章夢兮、還是輪回、活在何處

作者 ︰ 九少牧田

掉在了陰暗的山溝里,九宇的羅盤扔在一旁。他脖子歪歪的靠在凸起的土堆上,滿臉的血跡和微微起伏的胸脯顯示著,他還活著。

九宇怎麼了,他昏迷了。他在做著夢,做著一個光怪陸離、恍如隔世的夢。

第一世,他夢見自己生活在一個叫楚丘的地方,是一個樵夫,有一個老婆和一個兒子,天天砍柴為生,後來,兒子當兵吃餉,在戰場上立功提拔,成了千總。自己和老婆隨兒子到城里享福去了,而且長壽而終。第二世,自己投胎做人之前,崔判官說什麼天機混亂,西方蠻夷和東方妖蛇會讓華夏沉淪百年。百年之後,禍福相依,華夏將會進入一個發展快車道,但是,在天機運轉的巨輪下,冥界為了早日結束華夏沉淪,加快推進陰陽兩界的新陳代謝,九宇成了一名綠營兵,在抗擊倭寇時,自己被流彈擊中。他的的戰友們也沒有人救他,在兵荒馬亂中,活活地被踩踏死了。由于亡魂太多,九宇在冥界酆都難民營(枉死城)里呆了百年之久。在公元20世紀末期,九宇作為最後一批轉世之人,在轉輪殿又踫到了崔判官,崔判官對他說︰「花非花,霧非霧,三世輪回總有盡,人餃食,馬餃草,生靈紫氣才能跑」。不知道過了多久,徐九宇才慢慢地醒了過來,他感覺自己的渾身都要散架了一般,全身沒有一絲力氣,連動下胳膊都很困難。九宇只能睜著眼楮在山溝里胡亂瞄著,在他眼前一米左右的石壁上方,一束陽光照在了上面。初時,九宇也不在意,可是,慢慢地九宇盯著那石壁看時,在光束中他看到了許多蝌蚪一樣的文字,像星辰一般在他面前不斷地扭曲舞動著。九宇雖然是學漢語言的,可是這些文字他一個也不認識。漸漸地,九宇感到自己的眼皮好重,他就閉上了眼楮。可是,在腦海里這些文字就像影像,有遠古先民們結繩記事的,有祭司利用秘法溝通天地為己用的,也有指天畫地辨吉凶的,也有什麼星罡秘法、乾極**、輪回指、星河衍滅手、盤巡金光咒……太多了,多的九宇記不下,只好能記多少算多少了。腦袋里不斷的回憶著。在下午5時左右,九宇在山溝里有氣無聲地喊著救命。一個過路的放牛娃吆喝來幾個村民把九宇救了上來。馬上送到了幾百里外的醫院,在醫院檢查了一下,沒有大礙,躺了三天,就走了(因為醫院的診療費太貴了),回到學校,買了30個雞蛋,把自己補一補。一周後,感覺到自己恢復的差不多了,想著到那個山溝里把自己的羅盤撿上來,可是,又害怕下去發生一些不可預料的靈異事件。于是,也就打消了念頭。只是在晚上,九宇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地回憶著那些蝌蚪文字,日常也翻開那些關于甲骨文之類的著作,想在上面找到一些相似的文字,可是,厚厚的一本書翻遍了,還是沒有找到一個類似的文字。最後只好放棄了尋找這文字含義的想法。

自從再也找不到那些蝌蚪文以後,九宇每天的功課就是和當地的村民比賽早起。在雞鳴聲中,當地的村民起床了,九宇也起來了。村民起來是到地里干農活,九宇起來是站在學校教學樓的二層陽台上看那東方黑魆魆的夜空,起初,他什麼也感覺不到,因為黑夜就是黑夜,偶爾有幾顆星星,但和平時也沒有什麼不同。

上學的鐘聲響了,九宇趕緊洗臉刷牙。因為基層教學是很辛苦的,教具缺乏,有許多東西只有靠想象才能讓孩子們學會。中午,急急忙忙吃完飯,不能休息,要到校園里去巡視,因為孩子們在學校一旦打架,家長就會來學校,找老師的麻煩(不要把家長們想象成什麼通情達理之人,有些人就是想跟學校要要點賠償。況且,現在許多的孩子都是獨生子女,家長們對子女也是非常溺愛的)。

九宇雖然不是英語專業的,可是,他是這個山村小學英語教學的開山祖師。從九宇來到這里,才給孩子們教abcd……xyz這26個字母的讀法。而且九宇給當地的孩子們補習英語從來不要補習費。不過,孩子們也很爭氣,在年年的同類學校大統考中,每次都獲得第一名。

下午2點20上課,九宇一般就是給孩子們上上書法,教上幾首歌曲。然後就是听寫英語單詞。很老套的教學方法,不過,孩子們都記下,會使用,這就是九宇最大的欣慰。4點半了,要放學了。九宇才能閑下來,給自己做上一頓很可口的飯菜,吃完後看著電子書直到入睡。

日復一日,九宇就在這個山溝里度過了春夏秋冬。一月一千七百元的工資也許就是九宇在這個山溝里最大的收獲。

有時候,九宇也在想,自己的人生該怎麼走?路在那里?爸媽的年齡都已經大了,老婆也沒有。房子和車不知道還在那里。生活就真的把自己給強*奸了。而且還是容不得反抗的強*奸。

空閑的時候,九宇只好喝些酒,然後閉上眼楮回憶回憶自己過去的往事。酒瓶子越堆越多,房子也慢慢地懶得打掃。九宇頹廢了,九宇墮落了,九宇就把自己有限的生命給一寸一寸地削掉,機械地重復著。

一個學期結束了,九宇回家了。十幾天過去了,農歷的七月份到了,雖然處在暑假里,可是九宇的心里很愁啊。在山溝里支教什麼的很偉大。可現實真的很殘忍,雖然你的品行道德很高尚,但你沒錢沒權,你的親戚朋友、左鄰右舍都看不起你。

十五了,傳說今夜是惡鬼投胎的日子。說實話,九宇雖然學的是唯物主義,可是對于鬼神什麼的心里總是那麼戚戚然的。九點左右,天黑下來了。九宇趕緊回去了。他害怕和鬼撞車。回到客廳,看著那些很膚淺的相親節目,他坐在沙發上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九宇也就在沙發上做起了夢,夢中他一遍又一遍地指天觀地,分凶辨吉。他夢見太陽高懸,床上的枕頭光亮,自己睡在床上不能起身。急得他一身冷汗。忽然听見爸爸喊我,自己才從這可惡的夢境里醒來。想著這難道是鬼壓床嗎?

出了門,走到院子里,看見高天北斗之處,一顆紅星正向門前的黑崖彎落去(當地大山里的一個山谷)。傳說蒼穹落星,會有大智慧之輩下幽冥。可為什麼這個星辰很紅亮呢?

農人曾說過︰‘紅星照,血光道’這個主要是指個人。而掃把星照,眾靈亂天道(這個主要指群體)。想到這里,九宇雖然心里害怕,但還是不由自主看著那可紅星。慢慢地,九宇忽然覺得紅星周圍紫氣縈繞,像紫薇帝星一樣。

看了大概有一刻鐘,九宇想閉上眼楮休息一會,可是他發現眼楮不听指揮了,全身好像被定住了一樣。倏地,九宇覺得那紫氣像激光束一樣,不斷地從他的眼楮里涌入。九宇很害怕,怕自己的眼楮被弄瞎。九宇覺得時間很長,像過了一個世紀一樣。紫氣緩緩地減弱了,當最後一絲紫氣完全消失在他的眼楮里,九宇覺得自己可以動了,他馬上閉上眼楮。過了一會兒,九宇睜開眼楮後扭扭身體,活動活動四肢,感覺到全身也沒有什麼不同。于是悻悻然地進了房間,害怕父母問這問那的。他裝作很隨意的問父母,說大山上的星星今天由什麼不同,是不是很大很紅,可父母說哪有什麼很大很紅星星,問我是不是中暑了。我只好很隨意說,沒啊。

躺在床上,九宇的心里很不平靜。為什麼只有自己看到了?紫氣到底有沒有進入身體?這對自己到底是好是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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