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門怎麼打不開了?大師,這門打不開了。」江新城手里拿著挫,在外面大聲的叫著,使勁的開著門。但是這門就好像被吸住了,怎麼用力就是打不開。
「你快點離開這里。」茅阿九在屋子里面大聲的喊著,江新城听出了茅阿九現在的焦急,急忙把銼放在了門口。說道︰「大師,我把銼放在門口了。我我先走了。」說完,便傳過來了一陣腳步聲。
茅阿九看著房梁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雙腳,在蕩來蕩去。
「既然來了,為什麼不現身呀?!」茅阿九看著房梁,輕輕的說道。在一旁的咸志行則握緊了手中的柳樹枝,時刻準備一場戰斗了。
「嘿嘿你還是看看那江老爺子吧。嘿嘿」房梁上面傳過來的是小孩的聲音,听這個聲音,這個小孩也就五六歲左右,還很是頑皮。
「師弟,小心身後。」咸志行轉過頭就看到那僵尸頭上面的符咒掉了。
「啊——」僵尸輕輕的叫著,用力一跳,一下子便將茅阿九壓在身底下了。兩只胳膊抓著茅阿九的胳膊,伸出嘴邊去咬他的脖子。
茅阿九雙腿撐在胸前,正和這僵尸較著勁。那僵尸只能干張嘴,可是卻什麼都咬不到。
「喵——」茅阿九大叫了一聲,忽然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傳到了腿上,「當」的一腳,就將這僵尸踹開了,「轟」的一聲,僵尸落到了那棺材里面。
茅阿九從地上撿起了那張符咒,身子一跳,跳到了棺材上面,輕輕一帖,貼在了僵尸的額頭上面。那僵尸才徹底不動了,可是眼楮卻直勾勾的盯著房梁。
茅阿九做完之後,將懷中的墨斗拿了出來,在棺材上面來回的擺了幾道。接著便急忙扒開了自己的袖子,看被僵尸抓住的傷口。已經開始流膿了,他急忙拿出了糯米。
「啊!」茅阿九皺緊了眉頭,將糯米覆在了傷口上面。那糯米立刻便變成了黑色。
茅阿九又換了一層糯米,兩遍之後,那傷口便已經是普通的傷口了。這時,茅阿九才將那傷口纏了起來。
「嘿嘿,好玩,好玩。」房梁上面的小腳依然在左右的晃動著,又傳過來了拍手的聲音。
「師弟,沒事吧?」咸志行來到茅阿九身邊,緊張的問著。茅阿九搖搖頭,說道︰「尸毒全都被逼出去了,沒事了。」
雖然是不會變成僵尸了,可是這傷口可還是很痛的呀。
茅阿九忽然想到了,灰天龍曾經給了自己一個仙骨。急忙伸出了左手的小手指,放在了右胳膊的傷口上面,未幾,那傷口竟然就好了。
只是這左胳膊自己弄不到了。不過這一個胳膊沒有了傷口,對付這東西,他的把握就大了許多。
「你是這家人養的吧?」茅阿九看這個小孩玩心很重,還沒有要動手的意思,便想要從他的嘴中問出一些話來。
「我是洪女乃女乃的兒子。我要殺了你們。」那小孩說話的聲音忽然尖了起來,好似成為了女人的聲音。
「要怪只能怪你們多管閑事了。受死吧。」那小孩猛地從房梁上面跳了下來,茅阿九和咸志行這才看清楚,這小孩是一個禿頭小男孩。
腦袋是青白色的,上面有著許多條血痕,一雙眼楮沒有眼仁,全都是白色的。黑色的眼圈,一張大嘴,里面黑洞洞的,面容十分的恐怖。
還好茅阿九和咸志行都做好了心理準備,否則一定會被嚇一跳的。這孩子便是「鬼嬰」了。
「臭道士,嘿嘿想不到你們竟然能降服了這僵尸。有兩下子,不過今天你們還得死在我的手里。」這鬼嬰一雙白色的眼楮正直勾勾的盯著茅阿九看個不停,而他說話的聲音竟然是個女人的聲音。
這女人就應該是他口中所說的那個「洪女乃女乃」了吧。
「這鬼嬰可是十世鬼嬰。你這樣做,未免太陰險了吧。」茅阿九看著這個鬼嬰,憤怒的說道。
「哈哈,十世鬼嬰。這樣的鬼嬰煞氣才會重,這樣才能徹底的搞垮江家。我要江家所有的人,都死。哈哈哈」那鬼嬰瘋狂了起來。
「啊——」鬼嬰大叫了一聲,一陣狂風吹了過來。
茅阿九和咸志行立在原地,「你這樣做,可是會被五雷貫頂,魂飛魄散的。以後就是想要轉世投胎都不可能了。」茅阿九繼續苦口婆心的勸著這操控鬼嬰的人。
「投胎?我寧願魂飛魄散,也不願繼續留在這世上了。」那鬼嬰大聲的說著,燈火閃爍著,使這個屋子忽明忽暗。
「那洪門呢?你們這洪門幾百年的歷史,就這樣斷送在你的手中嗎?」茅阿九繼續發問,那鬼嬰愣在了原地。
「洪門,洪門。」他說著洪門,低下了頭,話語中帶著悲咽之聲,「原來那樣輝煌的洪門,可現在只剩下我這一個人了。我愧對先祖,愧對父親呀——」鬼嬰忽然跪在了地上,深深的低著頭。
「你還是快點將這鬼嬰放了吧,這也是功德一件呀。」茅阿九苦口婆心的勸著他。
「不,不——」那鬼嬰一下子便抬起了頭,他的眼中流出了鮮紅的血液,流淌在那青白色的臉上,更加的恐怖了。
「你們兩個走吧,我不為難你們了。」那鬼嬰坐在了地上,呆呆的看著地面。
「十世鬼嬰,害人害己。我們不能走。」茅阿九看向了咸志行,咸志行握緊著手中的柳樹枝,點點頭。一臉警惕的看著那癱坐在地上的鬼嬰。
「害人害己?哈哈,沒錯,的確是害人害己。不過這害人在先,害己可是在後呀!你們既然不想走,那就永遠都留在這里吧。」鬼嬰說完最後一句話,身子猛然飛在了半空中。
張開雙手便向了茅阿九抓來,並且張開了自己那黑洞洞的大嘴,茅阿九和咸志行還是第一次踫到這鬼嬰,不免有一些手忙腳亂。
茅阿九見鬼嬰向自己沖過來,便急忙向身後退去。而咸志行則右手拿著柳樹枝,向空中的鬼嬰的月復部打來。
鬼嬰看了那柳樹枝一眼,「啪」柳樹枝斷成了數節,掉在了地上。咸志行也沒有想到這鬼嬰竟然這樣厲害,而那鬼影則不向茅阿九攻去了,而是調轉方向,「當」兩個小拳頭打在了咸志行的月復部。
這拳頭雖然小,可是這力度卻十分的大呀。咸志行倒吸了一口涼氣,身子弓了起來,向後退去,一**坐在了地上,緊蹙雙眉,很是痛苦的模樣。
那鬼嬰冷哼了一聲,臉上滿是不屑。「就這點道行,也敢和我斗,哼。」說完,向茅阿九逼近。慢慢的走向茅阿九,而茅阿九也慢慢的向後面退去。
他現在左手手臂被那僵尸撓了,完全用不上力氣。只有右手有力氣,可是現在手里面卻什麼家伙都沒有,懷里面還有一張鎮尸符,也不知道對著鬼嬰管不管用。
茅阿九退到了牆角,鬼嬰冷冷的看著他,「你不是要殺我嗎?怎麼不動手呀?」鬼嬰嘿嘿的笑著,身子一跳,向茅阿九的胸口打來。
茅阿九一轉身子,拿出了鎮尸符,貼在了鬼嬰的後背上,「刺啦啦」鬼嬰渾身好像被電擊似的,身子左右的搖晃著,後背上面的也冒出了青煙,那符咒變黑了,月兌落在了地上。
看樣子和鎮尸符對著鬼嬰是有一點作用的,可是作用不大。
「小子,這鎮尸符對付僵尸還行,對付我,哼。」一個「哼」字,發出來後,一拳打在了茅阿九的胸口。
茅阿九只感覺喉頭一甜,隨後一口鮮血便噴涌而出。噴了那鬼嬰一臉,鬼嬰嘿嘿的笑著,「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剛才叫你走,你不走。現在就是你想走,可也是走不了了。」鬼嬰的面容猙獰了起來。
滿臉的血跡,一雙白色的眼楮,都開始瘋狂了起來。
張開了大嘴,便向茅阿九的脖子咬來。咸志行「啪」,飛出來一張符,貼到了鬼嬰的後背上,「砰」鬼嬰被彈了出去,「當」身子撞到了桌子上面。
茅阿九趁這個時候,急忙跑到了咸志行的身邊。
咸志行吐了一口血痰,大口的喘著氣。茅阿九看著個鬼嬰,「沒想到,這十世鬼嬰這樣厲害。」
而此刻那鬼嬰轉過了身子,後背上面的符咒已經黑了,早就不管用了。他慢慢的飛了起來,雙手沖著茅阿九和咸志行,嘿嘿的奸笑著,不知道他又什麼目的。
而茅阿九和咸志行此刻都向後面退去了。「師兄,你用神虎手決打他的左肋,我用刀討手決打他的右肋和後背,然後你再用穿山獨龍手決,打他的前胸,我就用枷手決縛住他。你再立刻用泰山手決將他降服。」
茅阿九看著那鬼嬰小聲的說著,咸志行點點頭,師弟這計策著實不錯。
神虎手決打左肋,那鬼嬰必定向由閃去;這個時候他的右肋便空了出來,阿九便用刀討手決打右肋和後背,這後背一被打中,他身子勢必會向後張去,而這前胸便露了出來;再用穿山獨龍手決打他前胸。
他的身子又會向前弓來,這時候枷手決正好縛住他,便可用泰山手決將他制服了。就算將這鬼嬰降伏不了,也能打他一個重傷。
「我數一二三,咱們就動手。」茅阿九緊張了起來,他不知道這個方法能不能靈驗。如果靈驗不了,那很有可能他們二人今天便折在這里了。
而現在那鬼嬰正冷笑的看著他們二人,雙手對準了他們二人。猛地張開了嘴,「來——」忽然有一股強大的吸力,從鬼嬰的手心中,發了出來。
而此刻那鬼嬰的整個手臂也變成了黑色,長長的黑色指甲,只要茅阿九和咸志行二人被吸過來,那這指甲便會穿過他們的身體,到那時候,可就一定是活不成了。
而這也正好是一個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