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阿九和咸志行被慢慢的吸過去。「一,二,三,動手——」歡迎剛落,茅阿九和咸志行便沖向了鬼嬰,鬼嬰倒是不明白了,這二人難道傻了不成,想要自殺,硬要往自己的指甲上面撞過來?
咸志行身子用力一閃,雙手合十,手指開始相互交錯,做了一個神虎手決,「砰」用力的戳在了鬼嬰的左肋上面,鬼嬰被這忽如其來的一擊,嚇壞了,急忙向右閃去。而那邊茅阿九雙手分別夾緊,口中念念有詞,此刻他的雙手,便好似兩把刀一樣。
這便是刀討手決,代表神刀,斬妖魔鬼怪。
而那鬼嬰被這刀討手決打中了,「啊——」的叫了一聲,身子向後彎去。咸志行雙手呈現三清指,合在一起,又轉換成了掌,兩掌分開,變成道指,用力的向鬼嬰的胸口戳去,「啊——」鬼嬰痛苦的大聲的叫著。
他的雙手也左右的搖擺著,顯然是十分的痛苦。
茅阿九自然不能松懈,雙手橫在自己的面前,化作劍指,雙臂用力一兜,將那鬼嬰的脖子緊緊地摟在了自己的懷中,這個時候茅阿九的左胳膊開始疼痛起來了,但是茅阿九依然咬著牙,「泰山手決——」茅阿九費力的叫著。
咸志行雙手合十,舉過頭頂,十指相交,「呀——」用力的向鬼嬰的胸口砸了過來,「砰」的一聲,茅阿九和咸志行全都被震開了。
「噗」鬼嬰噴出來一口鮮血,只不過那鮮血卻是黑色的,黑色的血液流淌在了他的胸前,那**的身子,上面出現了一道道的血痕,鬼嬰惡狠狠的盯著咸志行看個不停。
「想要用泰山手決殺了我,做夢。哼哈哈受死。」身體微微抬起,伸出雙臂,便向咸志行戳去,咸志行被剛才這鬼嬰的一振,再加上剛才的兩拳,早都沒有了多少力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鬼嬰一點點的靠近。
「師兄,快點用符咒。」茅阿九忽然從後面抱住了鬼嬰的身體,不讓他向咸志行攻去,咸志行听到茅阿九的聲音,清醒了許多,拿出了其余的七張符咒,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向鬼嬰的胸口貼去。
那鬼嬰用力一轉身,茅阿九被甩開了。鬼嬰用力一腳,踢向了咸志行的胸口。轉過身子,「我先殺了你。」便向茅阿九張著大嘴,沖了過來。
惡狠狠的眼楮,臉上滿是憤怒的表情。就在那鬼嬰張開大嘴要咬茅阿九脖子的時候,茅阿九忽然拿出了正陽五帝錢,全都塞到了他的嘴中。
鬼嬰一下子便彈開了,「啊,啊,啊——」痛苦的申吟著,樣子很是猙獰,他的月復部立刻露出來一個大口子,從里面向外面開始流淌鮮血,「啊——」鬼嬰大叫了一聲,身子倒在了地上,化作了一團血水。
茅阿九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急忙撿起了五帝錢,扔在了空中。這五帝錢在空中竟然飄了起來,並且開始旋轉著。而就在那旋轉之中,有一個小孩的幻想。
「無主之魂,游蕩之魄,五帝安身,急急如律令。」茅阿九說完之後,將手心攤開,那五帝錢落到了他的手中。
茅阿九做完這些之後,終于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閉上了眼楮。
第二天上午十點。
「這這是在哪里呀?」茅阿九慢慢的睜開了眼楮,咸志行,馬大帥,王副官,江新城等人全都站在床前,等待茅阿九醒過來。
「阿九,你醒過來了!」馬大帥激動的叫著,眾人全都呼了上去,將這個床圍住了。
「江老爺子?」茅阿九一下子坐了起來,看向了咸志行,緊張的問著。昨天晚上將那鬼嬰降服了,他便昏了過去,而如果這個時候那「洪女乃女乃」來了的話,將江老爺子弄走,也是很有可能的。
「江老爺子還在。」咸志行簡介的回答著。
「那那個」茅阿九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他其實是想要問,江新城的二夫人如何了,那個鬼嬰顯然就是她養的。
「誒呀,阿九,你可嚇壞我們了。我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馬大帥沒有听清楚茅阿九的話,拍著他的肩膀,笑呵呵的說著。
茅阿九只是昨天晚上的精力高度提高,沒有放松。再加上左胳膊上面的傷口,到最後終于將鬼嬰降服了,這才安下心來,而這精神是再也堅持不住了,這才一覺睡到了現在。
茅阿九看向了馬大帥,呵呵一笑,隨後看向了江新城,見他滿臉的悲色,問道︰「江老爺,你不必擔心,我一會便給你排除尸毒。」
江新城嘆了一口氣,看向茅阿九,哭喪著臉說道︰「大師呀,我二夫人昨天晚上死去了,我二兒子也迷迷糊糊的,您可要救救我們呀。」
「什麼?!你二夫人去世了?」茅阿九驚訝的問道,「是呀,昨天晚上十點左右的時候,走的。」馬大帥敘述著。
「十點多鐘,那不正好是茅阿九降服鬼嬰的時候嗎?而在這個時候,她死了?」茅阿九心里面忽然明白了,怪不得那鬼嬰如此的厲害,原來是因為這養鬼人和那鬼嬰合為一體了。
這鬼嬰一死,她自然也是活不成了。只是不知道這二夫人與江家到底有什麼仇恨,要這樣做。
「好,那咱們去看看您的二兒子。」茅阿九沖著江新城說道。
眾人跟在江新城的身後,走到了後院。這後院之中有一棵參天的槐樹,長得極其茂盛。微風輕輕的吹來,吹動那槐樹葉也刷刷作響。
茅阿九閉了閉眼楮,又向那茂盛的槐樹中看去。只見里面有著七八個小孩的身影,正在槐樹上面嘻嘻哈哈的玩耍。
茅阿九停下了腳步,看向了咸志行。只見咸志行也正盯著那槐樹看個不停。
那些小孩都看向了茅阿九,露出了可憐的模樣。茅阿九不禁一驚!
「怎麼了大師?這樹有什麼問題嗎?」江新城見茅阿九和咸志行都停下了腳步,而他們的目光都盯著那槐樹看去。
江新城也抬頭向那樹看去。
茅阿九看向了江新城,嚴肅的問道︰「江老爺,你這一生有多少子女你可知道?」江新城皺著眉毛,臉上不禁疑惑起來了,「我就有兩個兒子呀,大兒子江學文在幾年前去世了,現在就一個二兒子了。」
江新城不知道茅阿九為什麼會這樣問,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
「我看不然吧?」茅阿九反問著,臉上冰冷著。「你快點說,哪那麼多的廢話呀。」馬大帥看向了江新城,不屑的說著。
「真的只有兩個兒子呀,其他的我是真的沒有呀!」江新城盡力的解釋著,如果有其他的孩子,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哼,真的沒有?好,那你就自己看看吧。」茅阿九從地上撿起了一個槐樹葉,放在了江新城的眼前,口念咒語,「開!」茅阿九說完之後,便將遮住江新城眼楮的樹葉,拿了下來。
「你看看那槐樹上面。」茅阿九冷冷的說著。
「啊!啊,啊——你你們——」江新城指著那槐樹上面,一張嘴張的老大,眼楮也瞪了起來,滿是驚訝驚恐的表情。
在一旁的大夫人看到江新城這幅樣子,急忙來到了江新城的旁邊,雙手抓著他的胳膊,問道︰「老爺,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了?」
而江新城只是眼楮也不眨的盯著那槐樹上面,「噗通」一下,江新城跪在了地上,哭著說道︰「都是我的錯啊,都是我的錯呀。」江新城雙手捶胸。
「阿九,他看到什麼了?」馬大帥看到江新城這個樣子,不禁問道。而在一旁的大夫人則急忙轉過頭看向茅阿九,也跪在了地上,「大師,我家老爺這是怎麼了,你可一定要救救他呀。」
茅阿九看著大夫人哀求自己的模樣,嘆了一口氣,將她扶起來,說道︰「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現在這時候便已經到了。就讓他在這里懺悔吧。咱們去看看二公子吧。」
茅阿九走前,又看了江新城一眼。心里面默默的祈禱︰「但願你能化解了這個劫。」
「阿九,那江新城到底看到了什麼呀?」馬大帥等人都進了房間,他還是不忘剛才的那個問題。
「只不過是一些不願意離開父親的孩子罷了,咱們去看看二公子吧。」說完話,茅阿九向房間里面走去,來到了二公子的面前。
旁邊有一個丫鬟正在替二公子擦著汗水,而躺在床上面的二公子雖然蓋著厚被子,但卻還渾身發抖,冷得厲害。
「這屋子怎麼這樣的黑呀,一點陽光都透不進來呀。」馬大帥不禁胡了胡胳膊,眼楮看著四周。
「二夫人不喜歡陽光。」大夫人輕輕的說著,一臉關切的眼神,看向了躺在床上面的二公子——江學武。
「大師,您快看看吧。二公子自從昨天晚上二夫人走後,便這個樣子了。飯也吃不進去,還一直喊冷,大夫來看了,也說一點事情都沒有,您可一定要救救他呀。」那丫鬟哭著臉向茅阿九哀求著。
茅阿九點點頭,「嗯,放心吧。」
茅阿九蹲在了窗前,先用手模了模二公子的額頭,「怎麼這麼冷。」茅阿九不禁蹙起了眉頭,轉過頭看向了咸志行,「師兄,你看看吧。」茅阿九說完後,眼楮看向了床上的一個角落里面。
咸志行點了點頭,將二公子的手拿了出來,「嘶」咸志行輕呼了一聲,然後便給他號起了脈。
「一切正常。」咸志行輕輕的說著。茅阿九點點頭,看向咸志行,二人目光一對,互相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