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離一路北上,墨洵抱著白雪沉默好久。『**言*情**』
直到白雪安然睡醒一覺,抬起毛茸茸的兔腦袋,蹭蹭墨洵。
「白雪,你說這七日,他能安然回去嗎?」墨洵模模白雪,向腳下看去。山巒中蜿蜒出一道小溪。
那溪水清澈見底,流暢歡快。墨洵笑著一聲輕喝︰「白離,下去,小爺給你捉魚。」
白離一聲鶴唳,俯沖而下,白雪受不了這樣的速度,兔毛都樹立起來,四肢抓緊墨洵,生怕掉下去。
等白離平穩落地,墨洵抱著白雪跳下來。白離終于按捺不住,沖進溪水里,沖洗自己身上在火山中燻黑的羽毛。
墨洵含笑看它,將白雪放在一邊的草地上,便挽起褲腳,下到溪水里,開始捉起魚來。
墨洵不說是養尊處優,但這般粗活,還是沒做過的,不過墨洵倒也不嫌棄,索性是平時第一次,白離抄起水灑向墨洵,一人一鳥之間也玩得歡快。『**言*情**』
這一日下來,墨洵竟是抓了三十多尾肥魚。白離那家伙吃得歡快,大有吃撐的跡象。墨洵也不多抓,怕是撐壞了白離。
白離也是只笨鳥,本來說是一百,現在只給三成,鬧了好一陣,直到墨洵說日後補上才肯罷休。
這日晚上,一人一兔一鳥就躺在溪邊的草坪上睡著,身邊生了團火,以防止那個不長眼的野獸模黑爬過來,成為墨洵第二日的早餐。
一人一兔一鳥睡到午時,墨洵抱著白雪爬上白離的背,直奔南風城。
到了南風,墨離一個揮手,招呼走了白離。
墨洵沒有去夜風樓,也沒回百草堂,而是直接去了傾那日所說的飛雲錢莊。
看著那錢莊大門上的牌匾,墨洵不難現了另一個與那張紙上相符的圖標。
墨洵理了理衣襟,白雪依然懶散地窩在墨洵懷里。
此時已是傍晚,客甚稀少。墨洵大大方方地進門,那掌櫃見墨洵雖衣著普通,小小年紀,樣貌卻是驚人,也不敢怠慢,上茶看座,視為上賓。
墨洵與那掌櫃的坐定,那掌櫃先開口,「小人姓李,公子若是不嫌棄,叫我一聲李掌櫃便是。」說著捧了茶杯,遞到墨洵面前。
「在下姓墨,今個來李掌櫃這里,自然是來取錢的。」墨洵端起招牌微笑。這生意場上的人,逢人便笑,墨洵自是明白,也跟著客氣。
「這個好說,不知公子開的是何賬戶,想取多少?」李掌櫃按該有的步驟,一一問來。
墨洵掏出那塊傾給的「飛雲令」,剛要開口,那只那李掌櫃竟然大驚,放下杯盞,就此跪下來。
「李掌櫃這是何意?」墨洵看看手中的牌子,不明所以。
「老奴不知莊主駕臨,多有得罪,還請莊主責罰。」那掌櫃跪在地上,不肯抬頭,嘴上這麼說著,墨洵心中嘀咕,這莊主,唱的又是哪一出?
墨洵索性將計就計,擺起當主子的架子︰「李掌櫃,不知者不罪,況李掌櫃並未有所怠慢,何錯之有?」話雖這麼說著,但也沒讓人家起來,擺明了端架子。
李掌櫃心里犯嘀咕,似是不敢相信自己效忠了這麼多年的飛雲莊莊主會是個屁大點的孩子,並且這孩子處事之風成熟老道,難不成老莊主已去,這是老莊主的兒子?不可能啊,莊主若是去了,錢莊不可能沒個消息。那眼前這個拿著飛雲令的孩子是誰呢。
「老奴不敢,請莊主責罰。」雖說這心思百轉千回,這面上該應付的,也絕不含糊。
墨洵這才示意他起來,「李掌櫃起來吧。墨洵不是什麼莊主,是你們莊主將這飛雲令交與在下的。在下的家母與你們莊主是故交,墨洵現在需要些銀子,還請李掌櫃您不要為難墨洵。」墨洵雖說著客氣請求的話,但是言辭之下的強硬態度是不容拒絕的。
那李掌櫃也算識相︰「墨公子這說得是哪里的胡,既是莊主給的令牌,自然見之如見莊主,墨公子有話盡管吩咐,老奴定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