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華一躍而起,欲加入戰圈和福伯合力對抗青年人,在這一瞬的功夫,變故突然出現,只見福伯和青年人猛然相對擊出一掌。
「 」地一聲,二人同時受力,青年人身體晃動了幾下,仍然沒有挪動他的雙足,臉上仍是一副泰然自若,毫發未損的神色,。
而福伯,則是猛然向後倒退,在後退的第六步時,終于站住了腳跟,發功的手掌被震的微微顫抖。
忽見項華要去攻擊青年人,福伯一個箭步,擋在了他的身前,制止了他的行為。
「小少爺,不能魯莽!」
福伯輸了,他不會讓項華上去吃虧,項華也明白,他的功夫連福伯都不如,上去也是敗北,但項華也不示弱,被福伯攔著,哼聲對青年人說道︰「算你小子走運,看在福伯的面子上,本小爺不和你一般見識」。
青年人雙唇一抿,低了一下眼簾,好笑了一下,仍然沒有說話。
項華歡欣雀躍般走到景心的跟前,不再理會青年人,嘻笑著對景心說道︰「咱不理他,咱不和他一般見識,你要去哪兒?我跟你一起走,我保護你」。
景心雖然很單純,但沒有到任人唯親的地步,在項華眼里,景心和他很貼切,但景心不這麼認為,青年人和項華對景心來說,都是陌生人,也是尤游教她的︰「行走江湖不要輕易相信對你示好的人,因為在對你示好的同時,說不定,隱藏著陰謀」。
此時此刻的景心,時常把這句話放在心里。
「謝謝!」
景心先笑著言一聲謝,然後變臉說道︰「可是不用了」。說罷,向山阜下走去。
「喂,你等等我」。
景心不理他,項華著急了,趕忙跟上景心,有些怏然地說道︰「你看我們難得又相遇了,這證明我們有緣分,我們就結伴同行吧?我要闖蕩江湖,行俠仗義,你呢?你要去哪兒?」
景心突然停在了當地,看向了項華,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這——不管——你的——事」。說罷繼續向山阜下走去。
「你不能如此無情無義」。
項華生氣,景心驀然轉身,說道︰「我們初次見面,何來友情,你暗中偷襲我的坐騎,害我街市失驚,我已經原諒了你,已經仁至義盡,你對我而言,哪兒有義氣可言,不要跟著我,否則對你不客氣」。
「……」。
景心侃侃說罷,項華無言可對,景心繼續前行,繞著蓉城的城牆,走過了城南,來到城東,回到和尤游相約的深林,他們約好的,在這里不見不散。
景心期盼著尤游已經在這里等她了,可是,景心失望了,那片深林依然空寂無聲。
忍不住冷眼看一下遠處的項華,景心真無可奈何。
項華覺得景心和他很親切,不顧景心的討厭,一直跟著景心,也算是他闖蕩江湖,保護弱者的一種理由,而福伯,既然他的‘小少爺’跟著景心,他也只好跟著項華。
除了這二人,還有那個不知來歷的青年人,也跟著景心。
四個人‘做伴’,空曠靜寂的深林竟也變得熱鬧了。
尤游不在深林,景心打算在這里等他,有項華在景心耳邊呱噪,這一下午的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天黑了下來。
經過一天陽光的照射,暖風的吹襲,這座深林又有了可以燃燒取暖的干柴,一共四個人,燃起了三堆篝火,把這幽暗風高,冷清寂寞的深林烘的暖暖的。
「別動!別過來!」
景心突然呵斥了一聲,
項華立刻停在當地,青年人激靈一下,繃緊了身上所有的神經,提高了警惕,注視起項華,袖子里劃出了一枚暗器,緊緊地扣在手心,好看的小說:。
夜更深了,殘月高掛在天空,每個人的警惕都非常的高。
景心不接受項華和青年人的幫助,打野味,烤食物,自給自足,在心里也能接受,身邊有三個陌生人的陪伴,只是有一樣,他們不能越雷池一步。
項華來景心身邊,也是好意,他烤好了一串肉,來請景心吃,見景心這樣步步為營的樣子,很不喜歡。
「我說小妹子,不要拒人千里之外好不好?」
項華的話,非常的抱怨,「我是來請你吃肉的,你看……」。說著晃動手中那根用樹枝做成的叉子,上面有一只肥雞,「我的火雞烤好了,我請你吃!」
「不必了!」
景心一口拒絕了,更向項華做了一個鬼臉,「我這兒有烤好的兔肉」。
「禮尚往來嘛,我請你吃雞,你請我吃兔肉」。
項華嘻笑著,想和景心繼續搭訕,更邁出了腳步向景心靠近。
項華的步子剛邁出了一步,景心倏然拿起一根生火的棍子,便向他投擲了過去,變色道︰「敢過來?對你不客氣!」
項華嚇得一跳,躲過了那根火棍,更舉起了雙手,算是投降了,
「不敢,不敢了」。
景心把頭一偏,哼了一聲,
項華好生的垂頭喪氣,這個女孩子太難讓人搭訕了。
項華灰頭土臉地回到了他的篝火旁,與福伯並肩坐在了一起,與此同時,青年人也放松了警惕,收起了手中的暗器,為自己的篝火添了一把柴。
青年人對項華放松了警惕,福伯開始好奇起青年人。
青年人真的很難讓人琢磨,不知道為什麼,他對景心的一舉一動都特別關注,對他和項華這兩個‘外來人’又格外的警惕,而且,青年人為了‘看護’景心,竟然連狩獵都不去,只是在路上經過的地方,順便采了些野果,權當充饑。
福伯左右打量著青年人,心里喃喃嘀咕,
「福伯,你說他是什麼來歷?為什麼跟著這位姑娘?」
項華先對福伯發出了疑問。
福伯畢竟是個老人,在閱世方面非常老成,雖然心里有點推測,卻沒有直接回答項華的話,而是問道︰「那小少爺為什麼也要跟著這位姑娘?」
「我?」
講到他,項華有些語塞了,變得支支吾吾,隨後又笑著說道︰「我可以不說嗎?」
「那老奴也可以不講」。
「哎呀福伯,你怎麼能這樣呢?」
項華顯得有點撒嬌,對青年人的困惑,項華不比福伯少,最終,還是憋不住心中的好奇,「好吧,我說」。
福伯微微笑了一下。
項華抬眼看向景心,又瞥了一眼青年人,像是生怕他們听到一樣,見他們兩個都離得很遠,這才大膽地說道︰「福伯要為我保密」,好看的小說:。
福伯點了一下頭,沒有說話,項華繼續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嗯?」沉吟一下「就是想跟著她」。
福伯好生的白眼,有點不能理解項華的理由,項華接著說道︰「還記得我們在街市上遇到她的時候嗎?」
「那怎麼了?」
「我把她誤認為是姐姐,除了相貌外,我的心也在作祟,就是覺得她是姐姐,……」。
「最後還是不是,認親不可貌相」。
「對呀,經您提醒,我也知道了他不是姐姐,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里會非常強烈的認為她是姐姐」。
「……」。
「可是,她最終還是不是姐姐,現在和爹爹鬧翻了,不想回家,反正是闖蕩江湖,到哪兒都一樣,索性由著心思來,跟著她得了」。
項華這像繞口令一樣的解釋,讓福伯腦筋都不好使了,不過,最後一句福伯還是听明白了,讓他感到非常的不喜歡,什麼叫‘跟著她?’一個堂堂天下第一家的少爺,跟著一個‘鄉村丫頭’,成何體統!
「我的理由講完了,福伯,該你說了」。
項華這不是理由的理由,確實也是理由,隨心而來,比任何有理由的理由都名正言順和理所應當,福伯忍不住抬眼注視起遠處的青年人,
幢幢的篝火火焰,把青年人的相貌照的特別清晰,他劍眉如刀,星眸微眯,面色不怒不嗔,像是一頭久經百戰的猛虎,所有的對手都不在他的話下一般。
福伯看青年人的相貌入神,不知道為什麼,讓他感到特別的熟悉,像是在哪兒見過一般,苦盡腦汁,怎麼也想不起來。
「他怎麼如此面善?」
「福伯,你說什麼?」
「啊?!沒,沒什麼!」
無疑,福伯走神兒了,項華的發問,打斷了他的思路,福伯只能把對青年人的面熟歸于好奇,困惑當成無奈。
「你想知道他的來歷?」
「嗯!」
「好吧,那就讓老奴推測的分析一下吧,……」。
「好!」
項華非常的興奮,福伯繼續說道︰「拿他的武功套路來說,老奴從沒見過」。
「我要的是分析得來的來歷,沒見過等于不知道」。
項華十分敗興,福伯伸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頭,算是安慰了一下,接著說道︰「他的武功招式很瀟灑,更內勁十足,不管是根基修為,還是內功修為,都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以他這個年紀來說,太難得了,……」。
「我不是讓你夸他,……」。
項華更不喜起來,
「他不會殺我們的」。
項華這個好氣,「他要殺我們,他有那個能耐嗎?」
福伯則是搖了搖頭,說道︰「他要殺我們倆個,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