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動了。」一絲竊喜最先出現在郝壞心中,但緊隨其後他便感覺身下的女人動了,並且從他身下鑽了出去,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無論是尖叫還是咒罵。
「那女人怎麼回事?難道我是空氣?」郝壞有些好奇,隨後他睜開了雙眼,但視線依然模糊,透過玻璃他看到窗戶外依然是一片漆黑,隨後身體漸漸動了,但身上卻立刻傳來一股寒意。
郝壞勉強站了起來,剛要試著邁動雙腿,便听到玻璃窗的聲音響起,隨後寒風卷著細雨打在了他濕漉漉的身上。
「雨季到了,光著身子好冷。」郝壞抱緊了身子,抬腿邁出了第一步,雖然頭有些發沉,但他還是走到了床邊,眼前的大床上只能看到白色的床單和一件暗紅色的毛巾被,被子下到底有沒有人他不得而知,也許女人剛剛打開窗戶跳了下去,但寒冷讓他不想在多想,頭疼讓他只想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
郝壞倒在了自己的床上,當他去拉扯毛巾被的一刻,似乎有人也在和他抗衡,但最終兩人同時感覺到了對方身上的溫度,並緊緊的抱在了一起。清晨的第一路陽光透過敞開的窗戶照射在了郝壞的臉上,身手撓了撓後他睜開了雙眼,雖然是清晨的陽光但還是有些刺眼。
「昨天好像……」當郝壞想起昨天發生的一切後他騰地從穿上做了起來,轉身看去床邊卻是空空如也。
「不對,昨天那女人?」郝壞胡亂找了一條短褲穿上便走出了臥室外,他想起了什麼後停下了腳步低頭看去,原本昨天晚上還存在的泥濘干澀後的腳印已經蕩然無存。
「到底怎麼回事?」郝壞回頭回到了房間,推開衛生間的門,發現里面干淨如新,好像被人剛剛擦試過一般。
「嘀嘀……」郝壞听到了門外的車笛聲,那聲音好像是就是自己的現代車,他第一時間的反應就是跑到了樓下,但看到原本放在茶幾上的車鑰匙已經不在的時候,他大喊了一聲「小偷」後便沖出了門外。車依然還在,但車鑰匙放在了車頂,郝壞拿起鑰匙朝著車內後座上看去,只見一切都已經煥然一新。
「是那女人干的?她收拾了屋子,開車出去刷干淨了車,還把車墊換了新的,但她人呢?」郝壞找到了最為合理的解釋,但女人卻的確已經找不到蹤影,他甚至都沒有看到女人長成什麼樣子。
「可惜了。」郝壞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的可惜有兩層意思,一來可惜沒有看到女人的樣子。二來他在可惜女人身上的古玩,因為他回想起了昨天晚上,扳指一直在震動著。郝壞驀然回頭,卻看到一張大臉突然出現在了跟前,自信一看才發現是李墩兒。
「你個死胖子,回來怎麼也不說話,嚇我一跳。」郝壞撫了撫胸口,剛剛李墩兒的出現的確嚇了自己一跳。
「我剛剛叫了你好幾聲,你都不說話。」李墩兒露出個傻笑,隨後一本正經道︰「老壞,你向來膽子大的驚人,怎麼今天這麼奇怪,難道是趁著我和小雞不在的時候做了什麼虧心事?」
「我倒想做虧心事呢。」郝壞感嘆一聲,隨後將這幾天的事情和李墩兒簡單的說了一遍,隨後回到了客廳中。
「老壞,你可真牛,沒想到我走的這兩天你又撿漏了。」李墩兒自然都郝壞賺錢的事情感到高興的,可當他听到那個神秘女人事情的時候眼神卻有些不對了。
「老壞,你是不是發燒,燒糊涂了。」李墩兒惡搞般的伸手朝著郝壞的額頭模了過去。郝壞揮手擋開了李墩兒的手,一本正經道︰「別胡鬧,那女人的確存在,難道我還會騙你。」
「那這事就蹊蹺了,不過我倒有個辦法能讓你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李墩兒說話間朝著郝壞挑了挑眉,那樣子顯然是在**郝壞的好奇心。「別胡鬧了,你肯定會說讓我等待那女人的再次出現對不對?」
郝壞說完,李墩兒便大聲笑了起來,隨後兩人分析了半天,但還是一點頭緒也沒有,最後郝壞只能擺擺手道︰「算了,我們還是不要自尋煩惱了,就當事情沒有發生過好了。」
郝壞說完,立刻想起了桌上的那個錦盒,隨後他將里面的瓷瓶取出來遞給了跟前的李墩兒,道︰「快看看這東西怎麼樣?」
李墩兒見到郝壞遞來的瓷瓶後眼前先是一亮,隨後問郝壞道︰「老壞,今天我可要考考你了,你可知道這東西是個什麼器形?」
「器形?」當郝壞被問到瓷瓶的器形後,他立刻意識到了「渣斗」兩個字是個什麼意思。
「這能難得到我嗎?這是個渣斗對不對?」郝壞肯定了答案後告知了李墩兒,見他點頭後更是問道︰「現在該我考考你了,看著東西怎麼樣?」
郝壞問的很籠統當然具體的他也不知道該如何發問,李墩兒不在賣關子,而是一五一十道︰「仿鈞窯渣斗,大開門的物件兒。」
李墩兒看了看底足發現根本沒有款識,並好像早有預料道︰「斷代的話應該是清乾隆活嘉慶早期、民窯精品的仿鈞窯渣斗。」
隨後李墩兒和郝壞講述起了兩個知識點,當然第一個就是鈞窯,但這件東西畢竟是仿鈞窯的東西,所以他只是一概而過,但最後他將重點放在了渣斗這個器形上。
「渣斗」在元人筆下記載是這樣說的,「宋季大族設席,幾案間必用筋瓶、渣斗」。渣斗器一般是喇叭口,寬沿,深月復,形如尊。有的口較小,或稱該制專用于唾吐,大口者方是渣斗。在晉**始使用,瓷質的較常見,比如青瓷渣斗。
宋代許多窯場都燒制渣斗,北宋越窯、耀州窯、南宋官窯等出品都很著名。明、清時景德鎮窯也有制作,數量較多,有多種色釉和彩繪裝飾,而以郎窯紅等最名貴。
古玩行的老人們一般認為渣斗就是痰盂,其實不然。郝壞見李墩兒停了下來,心里自然起了疑問,心想「那渣斗到底是什麼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