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墩兒很快給出了答案,原來,中國宋代時,宴席桌上擺有盛放吃剩下的肉骨頭或魚刺的用具,這種用具就叫「渣斗」。
渣斗的口大、沿寬,便于放骨刺,形狀上與痰盂稍有區別。宋鈞窯燒造的渣斗和花盆,中外馳名,從來都是民間罕見的珍寶。
到了明清兩代,渣斗也被放置于床邊和幾案上,以備存納微小廢棄之物,用途有所拓寬,材質也日漸多樣。有銀器或漆器,精美程度更是堪與名窯瓷器比美。
「不錯,死胖子果然不愧是做過盜墓賊的主兒,對瓷器的研究還算可以。」
郝壞的一句話差點讓李墩兒剎那間栽倒,隨後他看了郝壞一眼,道︰「你個老壞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可是金盆洗手很久了,而且我對瓷器的鑒賞可是專家級別。」
郝壞和李墩兒玩笑了幾句,而後才問他道︰「你覺得這東西的價格怎麼樣?」
「老壞,你是怕打眼吧?」李墩兒笑了笑,道︰「你這鑒定師可沒白當,這東西雖然是民窯,但價格最低也能在三十萬所以你撿漏了。」
雖然三十萬有些少,但郝壞卻依然很開心,這行里就是這樣,不可能撿漏的東西總是一路飆升,但總歸賺了,而最重要的是,他發現扳指的紫光在吸取渣斗的精華之氣後顯然粗大了不少,很有可能已經臨近到了升級的階段,而這才是他這次最大的收獲。
郝壞高興之余問起了小雞男什麼時候回來,李墩兒告訴他用不了幾天三人就能團聚了,想想就覺得開心。
「對了老壞,你現在手中有多少錢?」
李墩兒問了郝壞手中的錢,在得知已經有近兩百萬後,他立刻道︰「什麼時候去潘家園開店?」
郝壞搖了搖頭,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因為手頭上的錢才只有一百多萬,最多也就是盤下店鋪而想要運作何止那麼容易,他現在才想起了甄小仁的話,開店可不真不是那麼容易,估計怎麼樣也得需要三百萬才能真正把店做起來。
「你說的沒錯。」
李墩兒同意了郝壞的想法,而且最重要的一個願意是兄弟三人的花銷很大,小雞男不在,郝壞更是會花錢如流水,所以他正好趁著這幾天和郝壞好好享受一番。
「沒問題,今天晚上帶你好好逛逛。」
郝壞丟下一句話後,穿上了一身校服,準備去學校看看,這一身打扮可著實樂壞了李墩兒。
「老壞,你這是真把自己當成學生了?」
「多學點東西總不會有錯。」
郝壞走出了房間,但他還沒有走上車邊听到遠方傳來了一陣車鳴笛的聲音,轉身看去,只見自己車的旁邊赫然是一輛紅色的迷你酷派。
「郝先生對嗎?」一個男子下車後介紹了自己是寶馬4s店的經理,被戴妖嬈委托來送車。
「差點忘了。」
郝壞接過車鑰匙,隨後上到了嶄新的迷你酷派上,並開著這車朝著學校行駛而去,一路上更是想想著放學後當將車送去給唐菲兒的時候,她會是多麼的開心。
車開進了校園內,不少女生看到郝壞坐在車上都投去了羨慕的目光,而男生們則是羨慕嫉妒恨的各種心態全有。
來到教室後,郝壞期待著邢美琪的出現,可整整一上午的兩節課,她始終沒來這不免讓郝壞有些失望,心想,「本來還想跟丫頭聊聊天,沒想到居然沒來。」
郝壞等到了下午的第一節課,看失望的邢美琪並沒有出現,不但如此,張方面卻出現在了講台上,並且一進門後便朝著郝壞投去了敵視的目光。
「該來的人沒來,不該來的狗卻來了一條。」郝壞的話聲音可算是不小,而陳方明也在第一時間听了個清清楚楚。
「郝壞同學,請你站起來。」陳方明立刻用自己老師的身份對郝壞展開了攻擊,但因為他的語氣還算柔和,所以郝壞還是笑了笑站起了身來。
「剛剛你說什麼?」陳方明問郝壞道。
「我說該來的人沒來,不該來的狗倒是來了一條。」郝壞滿臉帶著笑容,對眼前的陳方明根本沒有放在眼里。
「你在說我嗎?在說你的老師嗎?在……」
「陳老師,不好意思,我並沒有說你。」郝壞說話間,見手指向了身旁桌位上的張小北懷里。
陳方明皺緊了眉頭,隨後走到了教師最末一排,當他朝著張小北的懷里看去的時候,發現他懷里居然抱著一只咖啡色的泰迪犬。
「郝壞,算你走運讓條狗幫了你,但你給我記住嘍,只要你在這教室,我就不會讓你好受,你最好給我自動退學,並且離我的美琪遠點,不然只會自討沒趣。」
郝壞並沒有因為陳方明的話感到任何壓力,並且在他看到陳方明脖子上的那塊清末平安扣的時候,立刻想起了一個餿主意。
「陳方明,你最好把你脖子上的那塊玉無條件的給還給我。」
郝壞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陳方明明顯有些愣神,隨後他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郝壞,你是不是有病,居然還敢跟我提這塊玉,告訴你,之所以我要帶著它,就是要讓自己牢記你小子,早晚有一天我要將你踩在我的腳下。」
「陳方明,我還是那句話,你最好將那玉無條件的還給我,不然你很快就會因為他招來麻煩。」
「有麻煩事我的事,管你屁事。」陳方明說完,將那玉墜故意模了模,而後道︰「郝壞同學,坐下,郝壞听講,老師我給你好好講講歷史課。」
陳方明撇了郝壞一眼後,轉身朝著講台上走去。
「張小北,給你。」郝壞坐下後,嘴角上揚間露出了一臉的壞笑,隨後他收起笑容,從身上掏出了兩千塊錢,在張小北轉身朝向他的時候遞了過去。
「郝壞,你這是什麼意思?別以為這點錢就能擺平我吊墜的事情,上次回去我老爸的那頓毒打我都記在你的頭上了,而且我和我老爸絕對不會放過你了。」
張小北沒有接郝壞手中的錢,因為他看出郝壞是個很難對付的家伙,所以在和他接觸的時候多長了個心眼,免得自己再次被他愚弄。
「張小北,這是我交給你的份子錢,以後我們兩個的恩怨就到此為止吧。上次的事情可不是我要故意整你,實話告訴你,我是陳方明派來的,他因為記恨你父親要了他不少錢才給他安排到學校,所以讓我來耍陰招弄騙了你家傳的吊墜。」
郝壞說完後,發現張小北的臉已經陰沉了下來,雙手不禁攥起了拳頭。
「郝壞,你別把我當成三歲的小孩,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張小北果然是多長了個心眼,所以他並沒有輕易听信他的話。
「不信拉倒,你看看陳方明的脖頸上是不是你那塊玉。」郝壞故意將手指朝著陳方明脖頸上的古玉吊墜指了過去。
「郝壞,你不好好听講,指著我干嘛?」陳方明正巧找不到機會修理郝壞,眼看他和其他人便嚷嚷便將手指指向了自己,陳方明猛然將手拍在了課桌上。
「張小北,你看到沒有,陳方明剛剛就在恐嚇我,讓我不要把事情告訴你,現在他要對我下毒手了。」
張小北順著郝壞的手,清楚的在陳方明的脖頸上看到了自己的那塊吊墜,這讓他不得不相信了郝壞的話,並將凶狠的目光看向了朝著郝壞走來的陳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