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極變之十極 第十一節 七級駕臨

作者 ︰ 光明左使YWD

心意決定之後,兩只冰蜥的境界竟然隱隱之中又有所增長,意念更加圓融,半只腳已經邁上七級的門檻。只是它們此時卻完全顧不上這些,怒吼一聲,撲上前來,完全一副不要命的架勢。

俗話說,一夫拼命,十夫莫敵。妖獸也是如此。攻打洞府的一眾妖獸一盤散沙,彼此互不信任,都想留著氣力去爭奪白符芝果,怎肯在此時以命相搏。冰蜥一不要命,它們人多的一方竟然怕了。由于士氣被奪,竟然導致它們雖冰犀雪貂一同出手,卻仍舊處于下風。

萬事萬物,有利必有弊,有其長處也必有其短處。雪貂身體輕盈,速度極快,攻擊力也很強,但防御就差了太遠。同樣遭受冰蜥的一擊,冰犀或許輕傷,但雪貂卻不死也得重傷。

冰蜥皮糟肉厚,面對雪貂的攻擊盡量避開要害處,而一點兒皮外傷則等同搔癢,根本不予理會。但若是惹得急了,便拼著挨上冰犀的一擊也要對付雪貂。後面的母蜥也時刻關照著雪貂,不讓它威脅丈夫的安全。

雪貂躲避著冰蜥的牙咬尾抽,以及遍布整個山洞的風刃冰錐等法術攻擊。冰蜥的法術之中都暗含著灰色能量,那可是帶有腐毒的攻擊,根本不能被沾上,沾上就要月兌層皮。

冰犀的攻擊全在鼻端的兩根尖角上,加上體大力沉,每一撞都如同攻城錘一般。公蜥拼擋了兩次,差一點沒被撞飛了。它就發覺受不了,硬抗完全是以已之短對敵之長。以後,每每冰犀向前沖撞之時,冰蜥也不與它下面硬抗了,晃過正面咬向它的軀體。冰犀只得忙不迭的躲向一旁,不敢讓其咬中。咬中它不怕,可冰蜥的牙齒和涎液中都蘊含著毒素,這是它無法應對的。它更不敢硬沖過去,那樣會讓它陷入兩頭冰蜥的前後夾攻之中,必然難逃一死。

這樣做對後面的妖獸倒是很有好處,可對它自己卻沒有絲毫利益。它不姓雷,損已利人的事兒堅決不干。如此作戰,焉能取勝?

後面的妖獸干著急過不來,怒吼不已。一眾妖獸竟被兩頭冰蜥逼得緩緩後退,讓人瞠目結舌。洞外成千上萬的妖獸亂作一團,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

當前進了五米多的距離之後,兩頭冰蜥立刻後撤,開始回復靈氣。它們不得不見好就收,因為如果再繼續進攻的話,這撥妖獸就會撤下去而換上另一撥,但它倆卻沒有生力軍可以頂替。

二來,這撥妖獸並非如同表面看上去那麼不堪一擊。它們雖怕死,可畢竟平時也都是一方霸主,它們的上風也不是那麼好佔的。兩頭冰蜥雖然佔據了主動,但身上也多處受傷。

三來,它們倆雖不怕死,可也不想死。這通猛烈的進攻只是想向一眾妖獸證明它們不是好惹的,讓眾妖獸不敢放手一搏。這樣它們就可以繼續撐下去,挨到芝果成熟的時候。到那時,先去一個去取四枚芝果,剩下的讓別人去搶吧。

如果成功的話,那麼到時候局面必定大亂。畢竟自己不是它們的目標,芝果才是它們的目標。唯有把局面攪亂攪混,它倆才能取得一線生機。既然它們有生機可尋,死志就不再那麼堅決。但如果眾妖獸一定要殺死它們的話,那就玉石俱焚,堅決要把白符芝毀滅才行。

通過這次進攻,也確實讓眾妖獸心中有了忌憚。不過妖獸之中自有智者存在,馬上指揮後面眾妖獸,代替了已經心中有了忌憚的妖獸,繼續進攻,決不能讓冰蜥有喘息的機會。

此時芝果距最後的成熟時間只有不到六個時辰了,大量的靈氣向芝果的方向凝聚。畢竟這些芝果的質量比往年好了太多,同樣道理,所需要的靈氣當然也要比往年多了數倍。

妖獸之中絕大多數都是嗅覺靈敏之輩,對白符芝現在的狀況都心中興奮不已。臉上雖然都是不動聲色,卻是啞巴吃湯圓---心里有數。

這次沖進來是有它們的舊識也是鄰居---那頭冰猿和冰晶蟒。冰猿同樣是力量型選手,做為主攻。它兩臂同時伸展能夠到兩邊的洞壁,力量能舉起數十萬斤的巨石,兩只鐵拳砸實了,便是冰蜥背部最皮糟肉厚的地方也承受不住。冰晶蟒身體細長,防御強悍,做為輔助。

公蜥對冰猿道︰「你我多年的鄰居,有話好說。你只要幫我夫婦渡過這次劫難,我願意把一半的芝果和整個芝樹都送給你,如何?」公蜥最主要的目的,可不是和它商量,而是趁此機會多喘兩口氣。

冰猿道︰「哼!當初我們來的時候,你們兩口子可不是這樣說的。你真當我是傻子嗎?這種形勢下,那株芝樹還可能留下嗎!你們夫婦還是不要攔路、放我們過去為好,畢竟修煉了這麼多年,也挺不容易的。」

公蜥大怒道︰「你!」

冰猿見狀卻是哈哈大笑,不再答話,沖上來就是一拳。公蜥見冰猿打來,連忙晃身閃過,左前爪似慢實快的向冰猿抓來,指甲彈出,閃爍著犀利的光芒。冰猿亦是留著後勁,右拳回收,帶著刺膚勁風的左拳又出。那冰蜥的利爪上可是帶有腐毒的,劃傷了可了不得。冰猿雖不會因此而死,可也不願白白受罪。

你來我往,兩只妖獸扭打在了一起。一時間,身影交錯,互不相讓。

而冰晶蟒也見縫插針,不時的伸頭咬向冰蜥。公蜥不得不退後,到比較寬敞的地方,好讓母蜥也加入戰團,只它一個可頂不住。而公蜥剛一後退有,對方卻換人了。

如此,妖獸換了一撥又一撥,冰蜥夫婦也是交互上前,且戰且退,又回到了之前的狀態。

可雙方在此前已經交戰了兩天兩夜了,兩頭冰蜥可是累得不輕,狀態大不如前,漸漸萌生了退意。它倆終于知道此番是在劫難逃了,一定要去毀滅了白符芝。此時交戰處離大廳還有不到一千米,離白符芝的成熟也不到半個時辰了。別看服用白符芝一定要完全成熟才行,而毀滅它則任何時候都可以。

芝果吸收靈氣的速度逐漸放緩,眾妖獸都感覺到了,眼中光芒自然越來越亮,有的嘴里竟滴下了口水。

一千米雖長,可對于這些妖獸們來說,也就是一眨眼的距離。光是冰蜥的那條冰晶蟒鄰居的身長就超過了一百米,這還不帶施展巨體術的。

心理指揮行動,冰蜥夫婦剛一想毀掉白符芝,那行動上就帶出來了。而眼前的這些妖獸們豈會讓它如願以償,自有手段。

就在這時,冰蜥的前面出現三道身影。最前面的是那只雪貂,如果不帶尾巴的話,身長不過半米;上方是一只長尾冰晶蝠,身體大小不超過四十厘米,但尾長超過半米、翼展卻超過三米;還有一只冰鼠王,卻不是敖翔之前遇到的那只。

這三道身影都非常小,遠遠比不上冰猿和冰犀之類的猛獸。但就是它們卻讓兩頭冰蜥心中大駭,對它們的恐懼更甚于上述的猛獸,因為它們對冰蜥夫婦的計劃造成了巨大的威脅,甚至使其計劃破產。

果不出它倆所料,三道身影根本不與它們夫婦糾纏,迅如閃電,「唰」的一下就兩獸的縫隙中扎了進去。冰蜥夫婦尚未明白怎麼回事,三獸就越過兩頭冰蜥前後共三四十米長的空間。

「吼!」冰蜥暴怒。

三獸尚未落地,迎接它們的分別是一尾兩爪,尾巴直抽向空中的長尾冰晶蝠,兩爪分別抓向雪貂和冰鼠王。三獸都是速度型的,哪敢和冰蜥正面對抗,躲閃不過,只得後退。

仔細觀看,卻是母蜥在三獸剛一出現的時候就開始後退了,這才在著急時刻趕到大廳與狹道的接口處。公蜥此時也退到了這個地方,和母蜥一起,用盡爪抓、牙咬、尾抽等十八般武藝,向三獸攻去。可那三道身影十分油滑,一味躲閃,根本不接招,一門心思地向大廳沖去。冰蜥不得已,只得以最快的速度向大廳退卻,連其他的妖獸也顧不上了。

這樣一來,無數的妖獸頓時如決堤的河水一般,順著狹道涌向大廳。外面的妖獸拼命地擠向洞口。不時有中小型、等級低的妖獸,被別的等級高的或體形大的妖獸踩死、咬死甚至吃掉。即使如此,後面的同樣的妖獸仍是前僕後繼、絡繹不絕,它們就象是飛蛾撲火一般拼死向白符芝所在的地方沖去,明知道白符芝這把火會把它們燒成灰燼,可仍是視死如歸、一往無前。真應了那句話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兩頭冰蜥很快到了白符芝附近,身體尚未接觸到白符芝。可就在這時,洞外半空中響起一聲高亢的鷹嚦之聲。只這一聲,所有妖獸都覺得身上一沉,連跑在最前面的三只小型妖獸和兩頭冰蜥也不例外。四級以下的妖獸直接爆體而亡,四級、五級也是個個吐血,六級妖獸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樣,個個覺得舉步維艱。

敖翔所在洞府的陣法上一陣光華閃爍,最外層陣法綻放出一道道猶如漣漪一般的波紋,鷹嚦之聲硬生生的穿透全部陣法,傳到最里層。此時的敖翔剛好奪了一具四級妖獸的尸體,正想著解剖吃了,听到這個聲音,只覺得頭部像被人用鐵錘猛然砸了一下一樣,頓時昏死了過去。若非他經常練習刀意之法,而且識海更有冥煞二氣環護,說不定只這一下就把他的腦袋震成了豆腐渣。

鷹嚦之聲響後隨即又有一聲獅吼和一聲狼嚎傳來,聲勢絲毫不弱于那聲鷹嚦。而聲波尚未完全平靜下來,便有三道白光如同閃電般,「唰」的一下就從天盡頭來到了冰蜥的洞口。

洞口白光開始時如同正午被直視的太陽般刺目,很快光芒散盡,卻現出三道人影來。

第一道人影身材修長,頭戴金冠,鷹鉤鼻、薄嘴唇。而最讓人印象深刻的則是那雙眼楮,瞳孔之中似有閃電般的凌厲,直刺入人的心神之中。

第二道人影則十分魁梧,只是簡簡單單地那時卻如同一座大山般聳立。同樣頭戴金冠,卻長得蒜頭鼻子、血盆大口。

第三道人影幾乎與第二道人影同時到來。相比前兩人,他則略顯得瘦些,身材卻同樣不低。最奇怪的是當他站在那里的時候,看上去總覺得他在不停的閃動。對,不是晃動,而是閃動。莫說看清,就連神識都無法盥鎖定他。眼神如刀鋒般銳利,讓人不敢直視。

所有妖獸心中一聲哀嚎︰「七級妖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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