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又是一聲飛劍相撞的聲音,卻是敖翔的左手出現了第三把飛劍。第三把飛劍被敖翔倒持在左手之中,劍身正好擋住青龍刺向他左臂的飛劍。這次被撞飛的卻是青龍的飛劍,並且因為敖翔的旋轉,他的飛劍斜著飛向了玄武位的道士。玄武位的道士躲閃不及,只得指揮自己的飛劍去擋,而他本人繼續前沖。
而就在這一眨眼的功夫,敖翔和青龍位的道士已經交手十三次。敖翔在交手的第一下就知道對方近戰能力不如自己,心中稍寬。他得理不讓人,攻勢自是越來越強!
青龍位的道士的感覺正好和敖翔相反,拳腳發麻,反應越來越遲鈍、防守越來越困難,心中便知不妙。
青龍顧不得剛才所說的狠話,驚退,再不退就毀了。只要開始退了第一步,後面就剎不住車了。
他退一步,敖翔進一步敖翔斬殺伍通的那一劍他仍歷歷在目,他不想用自己的生命去賭……他越退越快,敖翔越進越快,二者始終維持在最初的距離,而敖翔後面的三人亦是緊追不舍。
「當!」再次響起飛劍相撞的聲音,是玄武位道士的飛劍擋住青龍的飛劍。此時的敖翔,身體逆時針旋轉二百二十五度,正好面向赤手空拳的玄武位道士。
聲音尚未落地,「當!當!」白虎和朱雀的飛劍再次和敖翔的飛劍相撞,身形一滯。敖翔的兩把飛劍,也被撞飛向半空!
「少聰,快閃!你不是他的對手!」朱雀位的道士看到戰場中的情況後,驚駭欲絕,那玄武位的白少聰,可是師父最寵愛的弟子之一。現在伍通已死,如果白少聰再死,師父必將大發雷霆之怒。此時大師兄不在,自己是二師兄,責任必需由自己背負。後果非常嚴重,甚至會廢除修為。所以他大驚失色,疾速前沖!
即使二師兄不喊,白少聰也不敢上前。只是由疾速前沖變成疾速後退,白少聰的身體頓時受傷。但他此時顧不得這些,保命要緊!
白少聰雙手掐訣,急速召回飛劍。與此同時,身形快速後退向青龍位的道士,希望後者能幫助自己暫時渡過難關。只要過去了眼前這一步,二師兄一來,危機自解。
敖翔持劍一邊身體飛速沖向白少聰,一邊掐訣召回另外兩把飛劍。只是剛剛由于身體停止旋轉停的太猛,身體打了一個趔趄。只這一個趔趄,白少聰已經處于敖翔攻擊範圍的邊緣,正在加速月兌離。二師兄反而進入敖翔攻擊範圍的邊緣,正在加速接近。
趔趄過後,敖翔扭身就沖二師兄反沖了過去。二師兄的方位是正南,是月兌離包圍圈、南下的最佳方向,敖翔豈能錯過。就是拼著受傷,也要打開缺口。听他們的話語,紫白二道人很快就會來到,到那時候想走也走不了了!
他雖轉身,但他所召回的那兩把飛劍,卻依舊攻向正驚慌失措的白少聰和青龍位的道士,阻止其對二師兄進行救援。唯有白虎位的道士,從另外一個方向攻向敖翔,他的飛劍此時在撞飛之後還未完全掌握。另外他的距離,比二師兄要落後一秒的時間,使敖翔有了時間差。
敖翔和二師兄滿打滿算只有二十多米的距離,在兩位築基期高手的全力沖刺之下,這個距離連一秒都用不了二者就會踫頭。所以一個轉身的時間,敖翔和二師兄已經撞在了一起。
敖翔把陰冥、陽煞和劍意等手段,全部用在了二師兄的身上,成敗在此一舉。二師兄只用雙手奮力抓住敖翔刺來的飛劍,但頭部卻受到了劍意的攻擊,陰冥、陽煞二氣亦把他的靈氣沖散一空。他的火系法術,如何抵得上陽煞之氣,更何況還有敖翔的炎陽功抵消了他的火系法術。他這才知道,敖翔一直沒有用盡全力。
敖翔手中的飛劍,猶如燒紅的刀子插進了豬油一樣,破開了對方的水系法術盾和護體罡氣,徑直刺入其丹田之中。
與此同時,敖翔右手向後一抓,正好握住了白虎攻來的飛劍。陰冥、陽煞和劍意等手段齊發,白虎位道士寄存在飛劍上的神識立刻被毀滅殆盡。那神識可是和他的識海直接相連的,白虎位道士馬上抱住頭就蹲在地上,頭疼得直叫,就差沒打滾了。
在敖翔的全力一擊之下,白少聰和青龍位的道士雖擋住了飛劍,但身體卻一下子僵直了。當他們二人身體能動的時候,正好看見敖翔左手所持的飛劍插入朱雀位道士的丹田之中。他身前沒有飛劍防御,而且離敖翔太近了!
在敖翔的飛劍插入朱雀位道士身體的一剎那,陰冥之氣不待敖翔的指揮,瞬間進入玄武位道士的丹田和識海之中,貪婪地吞噬他的精氣和靈魂。玄武位道士一頓,一下子就成為一具空殼的尸體,精氣和靈魂全部成為陰冥之氣的食物,連轉世重生都不能了。
敖翔的近身戰斗能力,便是同級妖獸的晶棘蟒夫婦都擋不住,更別說是他了。敖翔身體停止旋轉,變為前沖。前沖的同時,左手一抖,玄武位道士便化成碎片,並爆發出一團血霧!
正在此時,戰場的正北方向出現了兩道遁光,隨著距離的快速拉近,一白一紫兩道身影逐漸清晰。
原來是紫白二道人。失去了敖翔的蹤跡後,紫白二道人轉了三天。敖翔沒找到,反讓妖禽找到了他們二人。在一只四級中期的雪隼的攻擊下,二人逃亡了兩天才月兌身。
身心俱疲的二人正在一個山凹里回復靈氣,卻突然接到玄武位的道士傳訊,竟然是在南方發現了敖翔的蹤跡。二人立即動身南下,按傳訊所說的位置,去追殺殺敖翔。
全力施展的情況下,飛行了不到半個小時,尚有近百里地,便遠遠地正好看到了戰場的這一幕。
除了白虎位道士抱住頭仍就蹲在地上之外,其他四道身影,包括遠處的紫白二道人全部一顫。
敖翔卻毫不猶豫地收回另外兩把飛劍,頭也不回的、向著南方疾沖而去。雖然他還沒有注意到,紫白二道人的遁光,但他如野獸般的感,卻告訴他危險馬上來臨。
「不!」撕心裂肺地兩聲嚎叫,紫白二道人幾乎立刻暈了過去。白少聰和青龍位的道士痴痴地呆地原地,大腦之中一片空白,完全傻了!
紫白二道人的遁光猛的一顫之後,以更快的速度飛了過來。沒想到,伍通的仇尚未能報,二師兄的仇以結下了。幾天的時間,門派之中竟然連折兩人。便是紫袍道士少掌門的地位,也心中一陣陣發寒。若不能殺了敖翔,那嚴厲的門規……
連近帶遠,余下的四人都是覺得手腳發涼,心中哀嘆︰完了、全完了!
約過了一分鐘,白少聰和青龍位的道士才回過神來,而白虎位道士仍在抱頭痛呼。白少聰默默地收起了二師兄的遺物,而二師兄的遺體卻如一具骷髏一般,皮包骨頭,肌肉、精血消失一空。便是眼珠也塌陷,張嘴欲呼,面目驚悚,死狀極慘。
平素里,白少聰與二師兄的關系極為要好,受了不少好處,想不到今日二師兄為了救他而命喪于敖翔之手。此時,他後悔的心情如毒蛇般噬咬著他的神智。往事涌上心頭,禁不住泣不成聲、淚如雨下。
此時,大師兄和少掌門已經非常接近這里了,以他們的眼力,甚至于可以模糊的看見五官了。白虎位道士的狀態現在稍好了一些,他看見這個情況,心中也是一抽。見大師兄和少掌門遠來的身影,這三人皆是羞愧滿面、低頭不語。
「不快去追殺那個小子,你們還死站著干什麼?」
白少聰和青龍位、白虎位道士,顧不得答話,忙不迭的踏上飛劍,向南方敖翔逃跑的方向追了下去。
近一個月前的那一幕再次上演,不過不同的是,這次飛行的方向由向北變成了向南。因為之前的耽擱,敖翔在拼命之下已經跑出了近一公里之遙,身形正在逐漸模糊。而此時的大師兄和少掌門,距白少聰三人尚有一里多地。根據之前的經驗,後面的他們這些人已經很難追上了。
無論是大師兄和少掌門,還是白少聰三人,其實都明白這個道理。但他們不得不追,做不到和不做是兩個概念︰前者是能力問題,後者是態度問題。
只是經歷了剛才的戰斗,白少聰三人已經嚇破了膽子,躲避還來不及,哪還會盡力去追。所以和敖翔的距離拉得越來越遠。大師兄和少掌門修為雖高,奈何之前已經飛行了近百公里。此時再想追上敖翔,必須強行激發潛力。可二十天前剛剛激發過潛力,到現在為止,副作用還未完全消除,怎能再次激發!
現在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敖翔越飛越遠,卻無能為力。而白少聰三人頗有默契地、不動聲色地和紫白二道人匯合在了一起。後者雖心里明白怎麼回事,卻沒有多說什麼。即使說了,徒增師兄弟之間的不快,卻于事無補。
敖翔經此一戰,怎麼敢再讓對方追上。只是剛才的四個人,就讓自己手段盡出了。若是再加上紫白二道人,能逃月兌地希望太小,他可不想冒險。好在敖翔在此戰之前在,密洞之中休息了足夠的時間,而且功力還稍有增長。此消彼長之下,自然比上次的情況要好了許多。
看著敖翔越飛越遠的身影,哪怕是紫白二道人,心里也失去了信心。不得已,只好一邊追趕,怕失去敖翔的蹤跡;一邊向門派求救。
在兩極星上,門派之中來的並不是就他們七個人。另外的那些人,都各自探查各自分配的區域去了,都聚在一起太浪費了,效率忒低了。畢竟七人築基期的修真者在一起行動,自保綽綽有余了。哪會想到他們,會主動招惹敖翔這個煞神!
這個門派叫做甘山宗,除了死去的伍通和朱雀位的道人外,現在只剩下五個人了。白袍道人是大師兄,名為郝君岳;紫袍少掌門是甘山宗宗主、凝神期修士魯易的兒子魯安民,在師兄弟中排第三;青龍位的是四師兄蔣勇;白虎位的是五師兄荊振,他的修為反而比蔣勇還要高上一些;白少聰是七師弟,無論是修為還是排行都是老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