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這一愣神的功夫,他們攤位的不遠處一陣喧嘩,卻是猛虎幫的人到了!
那為首一人是個光頭大漢,身高體壯,威勢無邊。他的修為是化氣中期,看樣子不是幫主了。他身後跟著二十多號人,氣勢洶洶地就奔著敖翔的攤位沖了過來。
離得近了,敖翔才看清大漢的長相。那大漢的眉心有一個現在的一元錢硬幣大小的赤紅色圓形印紋,里面繪著一只白色的白虎圖紋。脖子上面掛著一條拇指粗的金鏈子,富貴逼人。身穿一套寬厚的練功服,上衣開懷,袒胸露乳,胸口更是長著數寸長的胸毛。看他的體型,能裝下兩三個敖翔。
那大漢來到敖翔的攤位前面,用胡蘿卜粗細的食指,對著敖翔一指,粗聲粗氣地問道︰「就是你小子打廢了我的兩個兄弟!」
敖翔面對如此凶悍的大漢,臉上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那模樣,就如同鄰家靦腆的男孩似的。也確實是男孩,敖翔現在也不過十*歲。
「你看、你看,那個煉丹師見了這個大漢,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圍觀的人對著敖翔,可憐的說道。
「那要不你幫幫他?」另一人對他說道。
「靠!我還不如他呢!真牛逼呀,連猛虎幫的人也敢惹!」先前之人感嘆道。
……
「小子,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讓我把你打成我那兩個兄弟的程度;二是按這里的規矩來,咱倆在竟技場一決生死!」那大漢給敖翔出了個雙項選擇題。
旁邊的小弟卻是紛紛叫嚷道︰「副幫主,跟他講什麼江湖規矩,直接打死他算了!」
「對,打死他算了!打死他算了!」
「打死他算了!」……
「猛虎幫的人真是強橫啊!硬逼著人家比試。」一人不滿地說道。
「噓!道友你小聲點兒,你知道那個壯漢是誰嗎?你就敢嚷嚷。那是猛虎幫的副幫主-----暴虎魯能,在猛虎幫里排名第三。別看他排名第三,但要說這里的人最怕的,估計他是第一。死在他手里的同級修真者,沒有一百,也有*十了。除了暴虎,他還有一個綽號︰屠夫。光听這個綽號,你就可以想象他的厲害了。」一個久居此地的修真者,對剛才那個明顯是新來的修真者解釋道。
「哇,這麼牛啊!」另一個新來修真者接話道︰「他能殺死那麼多同級修真者,豈不是說可以越級作戰?」
「反正一般的化氣後期的修真者,要想殺死他是很難。」另有一人明顯的知道些什麼,插話道。
……
「客隨主便。」敖翔聳聳肩,面對化氣中期的暴虎魯能絲毫不懼。
「好,你小子有種。等一會兒,就看你手上的功夫,是不是和嘴巴上的功夫一樣的硬了!」魯能撇撇嘴,不屑地說道。
「等一會兒,他還不下跪呀!哈哈哈…」旁邊的一名小弟立刻幫腔道。
「下跪!下跪!打得他下跪!」旁邊的其他小弟們紛紛起哄。
看著這亂糟糟的場面,就知道這些猛虎幫的人,在這里是多麼的橫行霸道了。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這集市的管理者根本就沒有絲毫要出頭的意思。
而此時,就在集市管理者的府第之中,這里的主人正在和猛虎幫的幫主談話。那集市之主嘆了一口氣說道︰「孟兄,剛才的事兒你也知道了。雖說被廢的是你的手下,可我仍然不能說你的理兒。你讓你的手下收斂、收斂,不要要的這麼狠。我方家在這里成立一個散修集市並不容易,你要體諒我的難處。你要的這麼狠,以後誰還往這里來?現在也就是兩個原因,一是出現了龍虎毒尊洞府這個意外情況,二是附近沒有別的散修集市竟爭。否則以你這樣的弄法,那是殺雞取卵、竭澤而漁!已經有不少的散修,向我反映這種事情了,我也很難做啊。」
「呵呵,放心、放心,辦完了這件事兒,我會敲打那群家伙的。不過他廢了我的兩個手下,必須殺了他方能泄我心頭之恨。我已經囑咐了魯能,就按照江湖上的規矩辦,不會讓你為難的。」那孟兄說道。
「那好,喝茶、喝茶。」姓方的人,也就是集市管理者說道。
……
就在此時,集市外面來了一群人,少說有七八十人,修為最高的已經是元嬰期了。
「舵主,這里是距龍虎毒尊洞府最近的一個比較大一些散修集市了。我們就在這里落腳吧,這里距洞府也就是一兩是的路程。」一個金丹期的修真者對領頭的一個書生模樣的元嬰期修真者請示道。
「好吧。你先去前面安排,我和呂道友隨後就到。呂道友,請!」書生說罷,扭頭對身邊一個同樣是元嬰期的翩翩公子說道。
「呵呵,舵主不必如此客氣。舵主請!」翩翩公子彬彬有禮的說道。說完眾人一起進入散修集市之中。
「這散修集市之中,竟然如此熱鬧。看來,洞府的事兒,招來了不少的蒼蠅啊!是不是個人,都想打它的主意。」那呂公子說道,那語氣對這些散修之人,頗為不屑。
「听說七大勢力和三大學院的人已經把那里封鎖了,具體的情況還在打探之中。不過他們封鎖了也白瞎,我听說那里的關鍵之物----龍虎毒尊前輩的龍虎毒尊杖已經被一個散修取走了。而且那里還有七級的妖獸,並不好對付。這些勢力的元嬰期高手正在紛紛趕來。」舵主說道。
「噢,竟有此事?」呂公子說道︰「我們聖教的人都通知的怎麼樣了?」
「听到這個消息,諸位教友十分高興正在紛紛趕來。」舵主說道︰「這可是我們重現聖教輝煌的一個重要契機,不容有失。」
呂公子忽然說道︰「舵主好象也是修煉毒功的吧,若是得了龍虎毒尊杖,必然修為大增。以道友現在元嬰後期的修為,得到機緣之後,晉升了出竅期還不是手到擒來。」
「哎,」那舵主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道︰「難吶!」說罷便默然不語了。
呂公子見舵主精神低沉,也不再多說什麼。
先前之人很快回來,將眾人引進了一個巨大的建築群之中。
「外面怎麼如此吵鬧?」舵主有些煩躁地問道。
「回舵主的話,是這里的一個幫會的副幫主,和一個外來的煉丹師,在進行生死決斗!對了,這里是王屋星方家的地盤。」之前的人說道。
「噢,都是什麼修為呀?」呂公子問道。
「回呂前輩的話,那副幫主是化氣中期,而煉丹師則是築基後期。」之前的人並不知道這呂公子是何方神聖,但見舵主對他十分尊重,出恭敬地回答道。他本人是金丹期的修為,故稱呂公子是前輩。
那呂公子一听是這種小人物的比試,頓時失去了興趣,意興闌珊揮手讓那金丹期的人去了。
回頭再說敖翔和那暴虎魯能,幾分鐘就來到了集市西邊的竟技場。竟技場是露天的,就是劃了一圈的白線,連一個座位也沒有。場地的正中間是一個十丈邊長的擂台。
上擂台之前,魯能回頭對敖翔嘿嘿一笑,仿佛是一頭雄獅在俯視一只小白兔一樣。不但不親切,反而讓敖翔有些毛骨悚然。
「你笑的真難看!」敖翔一本正經的對魯能說道。
魯能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臉上,隨後又象玻璃一樣破碎。不過他克制住了即將發作的怒火,反而親熱的對敖翔說道︰「呵呵,小子,你再蹦達的歡,也改變不了你必死的命運。我笑的真難看?哼,等一會兒,你死的會比我笑的更難看。」
說完,他理也不理敖翔,轉身雙腳一跺,就越上了擂台。
他剛一上台,身後的幫會成員們就瘋狂了︰「暴虎魯能、威震蒼穹!暴虎魯能、威震蒼穹!」
「打死煉丹師!打死煉丹師!」
那場面熱烈地就如同來到了演唱會現場似的,暴虎魯能就是明星,而猛虎幫眾就是粉絲。……
一時間,暴虎魯能的氣勢達到了頂點。而敖翔卻對此恍如未見,仍是不緊不慢地一步一步地蹬上了擂台。這樣一來,二人的氣勢形成了天地之別。底下的慕琳萱雖然對敖翔充滿了信心,但在這種氣勢之下,也不免有所動搖。她禁不住臉上露出憂色,完全暴露了內心的想法。
她一擔憂,旁邊的猛虎幫眾反而更有信心了,叫囂地也更歡。旁邊和兩邊都沒有關系的旁觀者們,對敖翔則充滿了同情心。哎,又一個散修要慘烈在暴虎魯能的手上了!看來以後要盡量少來這個方家的散修集市了,雖然離龍虎毒尊洞府很近,可危險性太大了!
暴虎魯能上台後,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根長棍,上面陣法重重,是件中品法器。它的主體是一根青沉木所做,極其沉重。只看這根長棍,就知道他是一個力量型的對手。而那些陣法,卻又表明他的攻擊,絕不只是只有力量那麼簡單。
看到暴虎魯能的兵器,敖翔心中暗笑。真是巧了,他父親任紫陽可是個用棍的大行家,而且專門指導過敖翔棍法的。所以,敖翔對用棍,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至于上面的陣法和法術,一個中品法器能有多大的威力,敖翔根本沒有放進心里去。
上去之後,敖翔直接把他僅存的五柄飛劍祭了出來。那五柄飛劍祭出來後,環繞在敖翔身體周圍,猶如穿花蝴蝶一般上下翻飛。
暴虎魯能見敖翔上了擂台,掄起長棍,猶如猛虎下山一般就沖向了敖翔。敖翔絲毫不懼,指揮著劍輪迎頭趕上。
慕琳萱見暴虎魯能竟然是和敖翔近身作戰,心里的擔心頓時去了十之*。雖然不知道暴虎魯能的近戰能力怎麼樣,但對敖翔的近戰能力是充滿了信心的。能和四級的妖獸近戰而不落下風,這就是敖翔的能力。那暴虎魯能近戰能力再強,還能強過同級的妖獸?能平手就不錯了。這樣一來,敖翔雖然有可能不敵,但要說有生命危險,慕琳萱是打死也不相信的。
敖翔的一柄飛劍和暴虎魯能的長棍撞在了一起,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卻是不分上下。這一下,讓雙方都對彼此的實力有了一個初步印象。但二人都沒有絲毫停留,再次戰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