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不說話,易北寒用手摩挲著她的臉頰,語氣緩緩開口。
「更或者,我把錢要回來,再讓那個張老板把你賣給別人,怎麼樣?」
他在威脅,威脅她不得不服從。
張老板出爾反爾,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很清楚,若是自己再回到他的手中,還不知道會受到什麼樣的遭遇。
甚至有可能,張老板叫她出櫃,讓她在不同的男人之間周旋。
與其這樣,倒不如在易北寒的身邊呆著,雖然,他也是禽.獸。
自己已經被他侮辱過了,她不希望,自己的身體再骯髒不堪了。
而且比起其他人,易北寒是個很好的靠山,她相信,在這座城市里,沒有多少人,會比他還要厲害。
夏言咬了咬牙,感到心涼。
易北寒說得的確沒錯,她之所以出來兼職,不還是為了錢嗎?
她需要錢,而且非常需要。
只要有了錢,就可以高人一等,不再受他人的眼神,也不用被人小看,至于學費的事情,自己也完全不用擔心。
如果她有了足夠的錢,甚至還可以圓自己出國留學的夢想,去追求自己喜歡的一切。
沒有錢,她沒有資格談夢想,只是為了生存而奔波,除了是個下等人,是個賤.民,其余什麼都不是。
金錢關系的社會,就是這麼的現實,她已經看透了太多。
「我答應你,但是你必須要給我兩百萬。」
許久過後,夏言還是選擇了妥協。
「兩百萬?」
易北寒用奇怪的眼光看著夏言,輕笑了一聲,表示不屑。
「雖然對于我來說,你一文不值,但是兩百萬根本就入不了我的眼,我給你五百萬。」
「好,成交。」
她點頭答應,卻也說著自己要求的籌碼。
「不過,我還有最後一個條件,我只是你一個人的奴隸,打狗也要看主人面,別人沒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她現在連狗都不如。
好一個打狗也要看主人面,倒是他給了她一個借口,叫她無法受別人侮辱。
「可以。」
見他沒有意見,她用自己僅剩的最後一點尊嚴,開了口。
「給我紙張合約。」
「合約?」
易北寒嘴角歪了歪。
「之前有人花錢把你賣給我,賣的是終身契.約,現在我改成了三年,你應該感到慶幸才是,難道我還要你把合約拿走,高價賣給媒體嗎?我易北寒說到做到,信不信由不得你選擇,記住了,你只有服從的份兒!不過我希望,在這三年內,你最好是好好活著,要不然,你一分錢也拿不到!」
她在挑戰他的耐心,居然懷疑他話語的可靠度。
易北寒松開捏住她臉蛋的手,轉而褪去外套,朝著中央走去躺下。
「好了,我的奴隸,你可以去洗澡了,既然協議已經達成,那我就要看看,你是怎麼侍奉主人的。」
夏言的心在滴血。
背對著易北寒,用袖子擦了擦眼淚,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便朝著浴-室走了過去。
她明白他話語里的意思。
也明白自己無路可走,沒有其他的選擇,她就像是掉進了一個深淵里,只看得到微弱的光芒和漫長的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