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北寒目光灼灼地盯著她,薄唇輕啟。
夏言像是被點了穴道,身體久久不能動彈。
易北寒舉步,緩緩靠近,盯著越來越近的女人,唇角微微揚起。
這個簡單的嘴角上揚,怕是他五年以來第一次流露出來真摯笑意。
「夏言!」
他又輕輕叫了聲。
立到她面前,看著近在咫尺讓他想念了五年的容顏,易北寒居然有點緊張,緊張到不知道該什麼。
只見他緩緩抬起手,伸向了夏言無助交纏在一起的手指。
說不出原因,就在易北寒的手指要觸模到她的手時,夏言一個縮手,沒讓他握住,而且身體也隨即向後退了退。
她表現出來的疏離,無疑讓易北寒的心頭一沉。
英挺的劍眉緊緊蹙起,聲音黯啞。
「你一直在a市?」
墨戟岩跟微微離婚了。
你跟白錦瑟離婚了。
婚姻對你們來說都是兒戲嗎?
想到這里,夏言心痛地搖搖腦袋,問而不答。
「對不起,你認錯人了!」
說罷,向前跑去。
認錯人?
他怎麼可能認錯人?
易北寒微愣,大步追上,從身後一把鉗制住她的手腕,緊緊地握住,多少次睡夢中看見她就在眼前,可是卻觸模不到她。
「你放手,我都說了,你認錯人了!」
夏言用力掰他的手指。
「我不敢放手,我再也不敢放手了,你別折磨我了好不好?五年,你去哪了?」
易北寒用另一只手勾住她的腰,把她的身體攬入懷中。
夏言捶他的胸口,大聲嚷嚷。
「我結婚了,生孩子了,我現在過的很幸福,求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幸福生活……」
結婚?生孩子?
易北寒的嘴角一抽,神色變得冷冽,定定地看著她。
「你在說謊!」
「我沒有說謊!」
趁他失神,夏言猛然月兌離掉他的懷抱。
估計是剛才的掙扎中,不小心揭開了脖頸上小絲巾的蝴蝶結。
隨著小絲巾的月兌落,露出大片脖頸,大片被人種滿‘小草莓’的脖頸……
她的上衣是件小圓領,所以想不被人注意到她脖頸上的曖昧痕跡很難。
易北寒微微眯起眼,神色越來越冷。
夏言這才發覺剛好掉落在手中的絲巾,心中陡然一驚,連忙用手捂在脖頸上。可是稍後又覺著完全沒有必要,干嘛這麼緊張怕他看到?
于是又放下手,但是咬著嘴唇,根本不敢直視他的眼楮。
「你也看到了……所以我並沒有騙你。」
夏言說話時顯得有些無所適從,十指不自覺地絞纏在一起,既是不看他,也能感受到一道冷颼颼的目光盯在自己身上。
「我不管他是誰,你趕緊跟他撇清關系。」
冷冰冰的語氣帶著不容人抗拒的命令意味。
夏言心痛地咬唇,五年過去了,他內心的變態霸佔欲還真是一點也沒有減少,一如既往的自私,既是自己當初當垃圾拋棄掉的東西,也容不得別人踫一下。
「我愛他!如果說要撇清關系,也是應該跟你撇清關系!所以——易先生,請你以後不要再來騷擾我這個有夫有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