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在奧匈帝國的事跡,雖然沒有公告天下,但是作為奧匈帝國鐵桿盟友的德國上層卻是已經通過中歐貴族圈子知道了。林建到達青島當天,德國軍方正在籌備歡迎奧匈帝國水兵的宴會,由于林建和奧匈帝國的特殊關系,所以也被列入了邀請名單之列。
接下來的幾天,林建每天都會收到各種各樣的請帖,最多的還是德國和奧匈帝國方面的,林建已一一應邀,每天忙于應酬之中。
對此,林建也沒有瞞著王震,王震看在眼里,記在心里,雖然一直在否認自己的身份,但是王震卻是堅定不移的相信自己的猜測,對林建也越發的恭敬起來,做事也更加賣力。
「公子,剛剛德國領事館派人送來請帖,說是今晚有個宴會,想請您出席,這是請帖,請您過目。」林建房間,王震站在林建身前兩米處,恭敬的將一張請帖呈給林建。
「放在桌上吧,我一會兒就去,這次你就不用跟著了,留在這里將行李細軟收拾收拾,再去車馬行雇一輛馬車,等我一回來就準備上京吧。」林建看著王震,平靜的說道。
林建本想直接出發,前往京師,但是林建很清楚,既然自己在奧匈帝國的一言一行能夠傳到國內,自己在國內的所作所為也一定會傳到奧匈帝國,所以這些宴會,林建必須出面應酬,畢竟現在自己的一切經濟來源都來自奧匈帝國的資助,自己必須有所動作以示親善,消除奧匈帝國遠東官員對自己的疑慮,不但如此,到了京師後,自己還得去奧匈帝國大使館混個臉熟,以備在戊戌政變中可以有個借力之所。
「王震,告訴馬夫,到了京師,直接去東交民巷。」一輛馬車奔馳在泥濘的山間小道,車內林建盤腿而坐。
「是,公子。」王震頷首說道。
「嗯」林建點了點頭,對王震揮了揮手,閉上眼楮,分出小部分精力,時刻留意著王震的舉止以及馬車的動向,其余精力,則全部投入到精神世界的修煉中去了。
…「公子,京師到了,我扶您下車。」
「不用了,我去辦點事,你和車夫別亂跑。」說完,林建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徑自朝使館街走了去。
「站住,你是干什麼的?不知道這里是奧匈帝國的使館區嗎?」
一座巴洛克式風格建築的大鐵門外,林建正準備上前與站崗的奧匈帝國士兵搭訕,早已看到可疑馬車的士兵倒是搶先走上前來攔住了林建,用德語呵斥道。
「不好意思,這是我的推薦信,麻煩您幫我轉交給大使。」林建將伊麗莎白皇後給自己的介紹信遞給士兵。
士兵傲慢的接過林建遞來的信,看了一眼,臉色陡然大變,對林建的態度也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連忙滿臉堆笑地用著結結巴巴怪里怪氣的中文說道︰「先生,請!」說話間把步槍背在身後,左手急忙上去拉開鐵門。對此林建則只是微微一笑,似乎早在意料之中。
「先生請進,我這就將介紹函給大使先生送去,麻煩先生在大廳稍等片刻。」士兵將林建請進了大廳後,禮貌的說道。
林建點點頭,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看著士兵離去的身影,林建眼里閃過一絲厲色,冷笑一聲,在大廳的沙發上隨意的坐了下來。原來伊麗莎白皇後不僅給林建寫了介紹信,還在介紹信的封面上蓋上了哈布斯堡皇室的徽章,見到皇室徽章,士兵不得不對林建刮目相看。
林建剛剛坐下,**還沒有捂熱,就看見一個留著德國式大胡子身穿歐洲貴族禮服的中年男子朝自己緩步走來,身後跟著兩個士兵,其中一個正是剛才攔住自己的士兵,士兵也剛好看了過來,二人目光相對時,他看向林建的眼神中有了一絲莫名的閃躲。
林建心里暗道︰正主來了。隨即起身,迎著來人走上前去,到了跟前,紳士的將右手放在胸前,行了一禮,道︰「見過大使閣下。」
「早就耳聞林先生的大名,今日一見,林先生果然是一表人才,年輕有為啊。」林建的身份背景,他可不敢隨意怠慢,出于尊重,特意用生澀的漢語和林建客氣道。
「大使先生您言重了,在下此次前來,還特地帶來了約瑟夫陛下的聖旨。」對方雖然客氣,林建又哪能看不出對方眼里的不屑,為了接下來的計劃能夠順利一些,只好將約瑟夫一世搬了出來。
果不其然,林建話音剛落,對方眼神里的不屑消失不見,反多出了幾分疑惑與凝重,「還請林先生隨我到辦公室詳談,沒你們兩個什麼事了,下去吧。」只見這位貴族大使立刻前倨後恭起來,對林建的語氣謙恭和氣了不少,對身後的士兵倒是聲色俱厲,頤指氣使,听起來抑揚頓挫格外有趣。
奧匈帝國大使館的辦公室會客廳內,林建與大使安東胡貝爾各自坐在沙發上,手捧了一杯黑咖啡正侃侃而談。
「林先生,陛下的聖旨,還請林先生……」
大使先生,還是您自己看吧,我的德文不是很好,陛下的親筆信也是著實了得,這手藝術字龍飛鳳舞……」林建明白了安東胡貝爾的言下之意後立刻打斷了他的問話,淡淡的說道。下一刻,已將約瑟夫一世寫的那封親筆手諭從西裝口袋里掏出,後者見狀急忙彎腰低頭恭敬的伸出雙手接了過來。
看完信後,安東胡貝爾看向林建的的眼神變了又變,見到他欲言又止的模樣,林建開口說道︰「大使先生,有什麼問題嗎?」
「沒問題,林先生,皇上的聖意我已經明白了,林先生接下來有什麼計劃需要在下配合的嗎?」
林建笑了兩聲,說道︰「大使閣下,在下雖然機緣巧合之下救了皇後娘娘,但是在下能夠順利回到祖國,全靠殿下和皇後娘娘的幫助,而且還在經濟上給了在下這麼大的幫助,按照與陛下先前的約定,努力擴大奧匈帝國在華的勢力,當然了擴大在華權益肯定不容易,會遇到很多困難,在下人單力薄,日後時機一到自然會麻煩大使閣下的。」
「林先生請放心,陛下和娘娘在信里都說了,林先生遇到任何困難,要我們都權力支持。」
「在下先謝謝大使先生的熱情招待了……」
……
聊完正事後,大使還一再挽留林建,準備安排宴會,為林建接風,順便為他介紹大使館的武官和參贊以及清國通譯。但林建考慮到現在自己的計劃才剛剛開始,不宜過于張揚招人耳目,尤其是其中還有滿清安排在奧匈使館的通譯參加的情況下更不適合,于是以自己在歐洲留學數載,好不容易回到國內,想先回家看看為由,婉拒了,安東胡貝爾發現林建臉色不虞倒也知趣的不再勉強,只是仍舊客氣地說道︰「林先生,宴會是一定要舉辦的,既然林先生這幾日不方便,那就等過了這幾日,到時候林先生可一定要來賞光啊。」
林建見推辭不過,只好答道︰「一言為定,那在下就先謝謝胡貝爾先生了,想必大使閣下平時日理萬機,還有工作要忙,在下事情既已辦完,也不便再打擾,就此先行告退吧。」
「林先生客氣了,我送林先生出去。」
「公子,您出來了。」見林建從使館樓下的花園中緩緩踱步而出,王震趕忙從,馬車中躥出,向著鐵門跑來。
「咱們走吧。」林建點點頭,在王震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公子,接下來,咱們去哪里?」
「先去京師同文館文字首發。它開辦于1898年7月3日,屬于戊戌變法的「新政」之一。辛亥革命後,改稱北京大學。)我們就在同文館附近就近找一間客棧住下,順便把這一身西服換下,買頂瓜皮帽,再弄件馬褂穿穿,現在這身太過引人注意了,極易招惹是非,引來滿清的鷹犬關注事情更為不美,況且我們也要入鄉隨俗嘛。」林建微笑著說道。
京師之前,林建早已確定了此番的計劃行止,一方面是讓自己這個助手學習文化,另一方面還要趁著戊戌變法著書立說宣揚革命思想,借以籠絡諸如六君子等的洋務人才,先把自己的人脈組建起來實為當務之急。如此一來,就沒有比各省舉人學子雲集的同文館附近更合適的了。
「安排好王震後,自己也可以著手解決精神力的問題了。」林建暗自說道,卻不能全部為自己所用,又不清楚對自己身體有沒有什麼危害或者疾病,林建心理就滿不是滋味,可說前段時日雖然對自己擁有了特異功能而欣喜若狂,但同時又何嘗不是寢食難安?好在如今已經回到了國內,接觸那些傳說中的修真者也不是不可能了,況且在自己的印象中,北京城的西便門外,就有著全真教的祖庭白雲觀,據說其中雲集了不少全國修為頂尖的高道,想必能夠為自己解決這一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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