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擺手示意耒默不要妄動,又一次問道︰「玄摯,你知道本尊問的是什麼。」說著,眼中閃過灼灼地火熱。
玄摯听了,也淡然一笑,「老夫也曾是一族之長,這種玩笑能隨便開嗎?」
旁邊的耒默則更加不解了,一臉迷惑地看著兩人打著啞謎。
「可你知道這是什麼嗎,這‘玄主’可不是你說給就給的,別人或許一輩子都不會明白其中的奧妙,可是不怕告訴你,本尊可是掌握過這種力量的。」說著,涅眼中閃過一股強烈的光芒,似乎帶著一絲探尋。
「在老夫看到你的實力時,就已經猜想到了,你並不是一般的‘界主’。」說著,玄摯也直視涅,並不躲閃涅的目光。
旁邊的耒默听得一頭霧水,這不是廢話嗎,自己的主上如果是一般的界主,能碾壓界主如草芥,殺洞主如螻蟻,就是高高在上的荒主也奈何不得他,這是一般界主能做到的嗎?現在說這些如此明顯的話,更加令耒默不解了,這個還用你來說明嗎?玄摯,是不是真的腦子發熱了,如果不是主上攔住,耒默真想扯住玄摯,扇他幾個大耳朵,讓他清醒清醒。
涅听了,也感到疑惑了,「竟然你知道,那怎麼給本尊?這東西也能送人?」
「其他人如何得到這東西,老夫並不清楚,老夫也沒能力擁有這種神秘力量,別人或許沒有可能,至于小友,老夫卻有信心讓你擁有。」說著,玄摯一臉堅定地看著涅。
涅看了看玄摯,又看向一邊疑惑地耒默,斟酌了下,平穩下自己激動地心緒,微微笑道︰「耒默,是不是感到不解?」
「呃、、、主上,我、、、」耒默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修行者之中,無論是武修者,體修者,器修者,還是術修者。在他們修行的第一大階段,也就是玄境時,這個是修行者修行的第一步,當他們把這第一步修到圓滿時,是什麼境界?」涅笑了笑,又繼續問道。
「主上莫笑,這個修煉體系至古到今,每個修行者都知道,武修者在玄境的這個階段修行中,可分為徒境九階、士境九階,最後到者境九階,毫無疑問,武修者修行的第一階段,玄境中的圓滿當然是者境九階了,往上可是到了修行者的第二步,也就是府境了。而同樣的,體修者的圓滿當然是筋境九階,器修者是鋒境九階,術修者當然也就是術境九階了。這個在修行界是公認的。」耒默以為主上要考驗自己,急忙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說出來。
涅听了,看了看一旁的玄摯,只見玄摯也善意地笑了,頓時微微搖頭,耐心地說道︰「其實這個想法是錯的,在一般的修行者中,普遍認為的修行套路就如你所說的那樣,或許是隨著時代的變遷,丟失了某些重要的東西。就如玄摯剛剛說的‘玄主’,在你們看來,這個可以是某個修行到‘圓滿’的人的稱呼,如體修者中的筋境九階。你覺得他是玄主嗎?」
「這個從修為上來看,他的確當得上玄主這個稱呼,畢竟已經是玄境中的圓滿了。」耒默如實回答。
「這就是誤區了,在普遍看來,玄主在你們心目中就是所謂的筋境九階,或者是統一了這片小世界統治者的稱呼,可對?」
「恩。」耒默忙點頭。
涅表情開始變得嚴肅起來,「這個想法從今天開始,你要徹底轉變。在真正的修行中,筋境九階所謂的‘圓滿’,在絕世強者面前,其實只算是偽圓滿,真正的圓滿其實是‘玄主’這個階段,這是個境界,有可以說不是境界,因為它不會限制你突破進入修行的第二步。但卻會影響你後來的潛力發展,此‘玄主’其實是修行第一步中,真正的圓滿,當你達到‘玄主’境界時,任何還處于玄境的人對于你來說,皆是螻蟻,不堪一擊。」說著,涅眼中綻放璀璨的光芒。
耒默听了,頓時驚呆了,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那主上你的‘界主’也是所謂的、、、」
涅點點頭,自信地說著,「本尊的‘界主’可不是那些偽圓滿,噬魂、陰魁那些界主在本尊看來就是個西貝貨,在本尊眼里,一文不值,不然本尊在當年如何敢硬撼荒境,不懼他們。」
看到耒默恍然大悟的表情,涅微微一笑,「雖然這個秘密在眾多界主們心里都明白,但卻沒幾人能做到,因為要得到達到‘玄主’實在太難了,它就像個種子,以‘玄主’為引,才能向更高的境界衍變,甚至到達‘荒主’。這種神秘的力量難以估量。」說著,涅臉上出現渴望,眼中火熱。
「主上,那該如何取得如此力量。」耒默也激動地問道,如果有了這種力量,那他就是是在洞境階段,也可以比拼界境,到時報仇指日可待。
涅听了,也皺眉地搖搖頭,「難度太大了,每個修行者都想法設法的去突破它,期待沖破偽圓滿,達到真正的圓滿,他們用了天材地寶,神奇寶物,甚至有些還用強者的血液煉制藥物服用,但他們都失敗了,這種超過身體潛能的東西不是靠外物可以實現的。」
「而是要去感悟,在玄境階段,用自己的靈魂融入這片世界,讓這片土地徹底地認可你,無論你在何方,都可以息息相關的體會那股韻味,如同世界就是你,你為此界之主一般,這時方有可能獲取那股力量,因為它的前提就是要整個小世界去認可你。」涅說著,看向耒默,他不想打擊耒默,但也要讓他明白。
「在玄境就要讓一片小世界去認可自己,這些東西虛無縹緲,怎麼做,如何做都不知道,根本沒有人願意在玄境停留下來,花費無數的心血去感悟,而且還不一定能成功。」耒默頓時頹然說著。
玄摯听了,也露出好奇的表情,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去獲取這股力量,也是第一次听到這個隱秘,要知道涅可是擁有過這力量的人,和外面那些空穴來風的消息不知強多少倍。
涅看到耒默的頹然,悠悠地說道︰「所以修行者無數,但真正圓滿的修行者卻寥寥無幾,因為誰都等不起,也不敢等。為了那些虛無縹緲的傳說,還不如進入更高的境界中,所以漸漸地,關于‘玄主’圓滿之稱就消失了,甚至在古書中都不甚記載,結果經過誤傳,現在只是成為了庸俗的稱呼。」說完,涅再次看向玄摯,剛剛說那麼多,一則是告訴耒默,二則是點醒玄摯,自己可不好忽悠,這神秘的力量自己可擁有過,可不是大路貨,隨處都可以送的。
玄摯看到涅的目光,明白涅心中所想,也笑了笑,「小友誤會老夫了,老夫確實沒有誆你。」說著,一臉真摯地看向涅。
「哦?」這時涅不解就更大了,難道這東西還真的能送?
「其實老夫也是剛剛听了小友的話,才知道此神秘力量如何獲取,但小友忘了嗎,其實只要得到此小世界的認可,就行了,老夫說得可對?」玄摯頓時說道。
涅听了,想了想,最後點點頭,「難道你還能命令這片世界去認可本尊?。」涅臉上露出怪異地表情,一臉不信地質問道。
「沒錯,老夫說得就是這個。」玄摯馬上接話,「小友或許覺得荒謬,但這個是事實。」
玄摯說著,也不待涅問他,就自顧自的說著,「老夫玄武族傳承無數年,就是在上古神靈時期也是赫赫有名的一族,在那個萬族共存,繁榮昌盛的時期,多少英雄人物涌現,他們的實力不可估模,不可揣測。而老夫玄武族恰逢也是其中一望族。小友可否听說過真武大帝?」
涅听了,眼中精光閃爍,「玄武族創始人,玄為黑,古語中,武即是冥,亦為陰,其名玄冥,掌通冥之界,卻龜蛇同體,亦可呼雨掀石,法力無邊。第一代族長,玄冥老祖,就是玄武族之祖,世人稱其真武大帝,海之神靈,土之神獸,冥之神袛,神靈時期絕世梟雄。」
「小友果然博學天就,通古曉今,老祖宗崛起之時,乃是我族最昌盛的時期,可是那時萬族林立,群雄並起,卻迎來了萬古黑暗動亂時期,無數強者凋零,就是我族都受到沖擊,老祖宗只能盡力護佑族內,卻也身受重傷,瀕臨死亡。」玄摯臉上出現黯淡。
「這個本尊也翻閱無數古籍,可是就是查不出當年神靈時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如此多的人紛紛隕落,還都是絕世強者。」涅也說道,臉上露出迷惑。
「此事暫且不提,當時老祖宗也是彌留之際,囑托我們之後,就撒手歸西了。小友或許會覺得我族的祖地為何會在此,因為在此片小世界內,似乎沒有看到我族內的人,或者是玄武族的傳承之類的。」玄摯說著,臉上露出沉思,似乎回憶著什麼。
涅雖然不明白玄摯為何提起此事,可還是點點頭,因為作為祖地的地方大都是其族內的根本,可是此處卻看不到一絲玄武族的感覺,只是這片世界的土元素分外強烈而已。
玄摯此時表情變得很嚴肅,沉重地說著︰「因為這片小世界就是老祖宗的遺體所化。」
涅和耒默听了,瞳孔都一縮。這個還真是驚天秘聞啊。
耒默頓時忍不住說道︰「這、、、這、、、也太逆天了吧,那他的本體也太恐怖了吧,這地多大啊?他到底是什麼修為啊?」
玄摯搖搖頭表示不知,繼續說著︰「這個是歷代族長才知道的隱秘。老祖宗的肉身化作此片天地,蘊養這片小世界的所有生物,但其有一樣東西卻時刻保留著,那就是老祖宗的心髒,一直藏于此地,只要得到它,就是間接得到整個世界的認可,因為它孕育了這片小世界。」
涅听了,終于明白玄摯的意思,臉上若有所思,「竟然你們知道,為何不去取,而給本尊?」說著,直直盯著玄摯,觀察他神情變化。
「小友誤會了,我們當然想獲得,可是卻忽略了一點,老祖宗的雖沒,但其心髒仍具有莫大的威能,尋常修士如果沒有足夠靈魂之力去駕馭它,觸及此東西反而會魂飛魄散而亡。這時就需要強悍的靈魂之力去支撐,可是要在玄境時期獲得‘玄主’,又要具備至少界主的魂力,這個根本就違反了常理,怎麼可能出現這種怪異的事。所以無數年來,這個東西雖為至寶,卻也可謂是雞肋中的雞肋,我們也只能當做老祖宗之物祭奠,聊表心意。」玄摯頓時哭笑不得道,說著還有怪異地目光看向涅。
這時涅恍然大悟了,也哭笑不得,的確,要在玄境之時獲得界境的魂力,這個更本是不可能出現的事,哪有這種修行者在世?但現在奇怪地是,涅就是這個怪異的人,玄境修為,卻擁有荒境的魂力,還真是造物弄人,涅也感到無語了。
玄摯看了看涅,取出一副夾具,遞給涅,上面用秘符貼著,閃著迷人的光輝,流光溢彩。「這是老祖宗的心髒所在地,老夫只能送小友此物了,你兄長畢燁救我一命,老夫也無以為報,只能如此了,望小友海涵。」玄摯說著,誠懇地看著涅,眼中閃過莫名地光芒。
「玄族長嚴重了,你所托之事,本尊絕不會忘記。」看著玄摯眼中的光芒,涅重重的承諾道,涅其實也明白,玄摯是要涅承他情,只要得了那東西,自己就算欠了玄武族一個人情,以涅的性格,肯定不會放任奸細去禍害其玄武族的,這就間接地讓涅去玄武族清除奸細,幫其兒子。這是個明謀,但涅卻不得不去接,而且是心甘情願。
涅接過此夾具,臉上也露出驚奇,這個夾具不簡單,竟然也是個魂器,不然也進不了虛靈界,只是暫時不知有何有,但里面肯定放在地圖。
玄摯听到涅的承諾,終于吁了口氣,似乎心中的負擔都沒了,欣慰的看向高空,吶吶著︰「兒啊,為父也只能做到這樣了,以後就靠你自己了。」
涅听到玄摯的聲音,微微地嘆了口氣,臉上若有所思,也吶吶著︰「父親、、、、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