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連城細細的打量著眼前這個視財如命的女子,只見她眉目如畫,雪膚紅唇,一身普通的緊身衣下,身材雖然縴瘦,但也算凹凸有致,若論模樣,倒也標志,算得上個絕色美人。
只是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怪怪的,尤其是她那雙靈活的水眸,透著說不出的狡黠。
這是戰連城第一次這麼仔細的觀察一個女子,這個世上,讓他如此細致描摹的女人只有一個,那就是他的娘親,已故的戰龍堡大小姐戰雨晴,他甚至都沒有發現,自己竟然在心中默默的將眼前的女子,與娘親作了比較。
安意如忐忑的打量著被面具男帶來的這個地方,這好像是間臥房,規格巨大,不過她也見怪不怪了,她被抬進戰龍堡時的那間屋子,也是同樣的大,仿佛這戰龍堡的地皮是不花錢的一般。
只是不曉得眼前這個面具男究竟是個什麼身份,他是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怎樣才能從這里活著走出去?彩雀也不知道是逃出去了,還是早就被抓了?
她偷偷瞄一眼眼前的紫衣面具男,忍不住心中慨嘆︰唉!真是個難得一見的帥哥!
雖然他的面容大部分隱藏在面具之後,但是光看那優雅的唇形,完美的臉部輪廓,她相信面具後面的五官,一定是美輪美奐的!而且更難得的是,眼前的帥哥,不僅長得好,更重要的是氣質絕佳呀!
他整個人神秘、優雅、冷靜、邪魅,渾身自帶一股威勢,透著王者的霸氣,那些她在現代的電視劇中看到的所謂花美男、偶像巨星,根本跟他沒法比,那氣質差的實在太遠,說十萬八千里也毫不夸張。
戰連城沒想到這個安意如真是不怕死,都已經死到臨頭了,竟然還敢偷偷打量自己,若是平日里有女子見了他,早就嚇暈過去了,這個丫頭還真是有些特別,不知道是為了證明自己,還是試探她,他竟然情不自禁的暗自運起了真氣,讓自己身上的那股霸氣和威勢更加明顯,渾身更是透出森森的寒意。
安意如明顯感覺到了面具男身上的變化,但是前世作為一名警察,什麼樣的人她沒見過?無論是窮凶極惡的殺人暴徒,還是陰險狡詐的凶殘毒梟,亦或是身居高位的大將領導,她都是接觸過的,但是她卻從來沒有見過像面具男這樣的人。
仿佛他本身就是一塊千年寒冰,只要稍稍靠近,就會被凍成冰棍,他的目光就如同X光線一般,能透過表象直達人的內心。
安意如雖然忍不住艱難的咽了口唾沫,但是她知道,此刻她絕對不能低頭,否則只會讓她死得更快,所以面對他更加具有壓迫性的審視,她不但毫不畏懼,反而坦然迎視。
這更加激起了戰連城的興趣,他還是第一次踫到一個女子,不但不怕她,竟然還敢用目光來挑釁他!
他那優雅的唇線不自覺的彎了彎,心中暗贊︰好一個勇敢女子,也不枉他今晚為她浪費了這麼多時間!
安意如知道,時間拖得越久,對自己越是不利,她必須盡快離開戰龍堡才行,想到這里,她忍不住要堵上一把。
「你敢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安意如一改最初的圓滑,硬氣的質問道。
戰連城微愣,他沒想到安意如竟然還敢反問他?他不禁起了興趣,審視著她,他倒要看看這個不怕死的小妮子,還想做出怎樣的負隅頑抗。
安意如見他不回答,心下難免忐忑,但是她知道自己絕對不能表現出一丁半點的猶疑,不然面具男勢必能看出她是在虛張聲勢。
所以她繼續道︰「我可是你們的堡主夫人!」
她說完便細細打量著面具男,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絲的變化,但是面具男完全沒有表情,神色諱莫如深。
她只能繼續道︰「我勸你最好現在就放了我,不然被你們堡主知道,她的夫人深夜被一名護衛劫持,我保證你會死的很難堪!」
「哈哈——」戰連城忍不住笑了,感情這妮子還不知道他的身份呢!
好個不怕死的丫頭,什麼都不知道,還敢口出狂言!他竟忍不住想要戲弄她一番。
「你笑什麼?」安意如被他笑得七上八下的,心里更加沒譜了。
「我笑…就算你是堡主夫人又如何?被堡主知道又如何?世人皆知,戰龍堡堡主不近,這門親事本就非他所願,我相信就算我殺了你,他也未必會在意。」戰連城優雅的唇角勾起一絲邪魅的笑。
安意如更加的不安了,她完全不了解這個戰堡主,彩雀和花翎也確實提到過,戰堡主不近的事實。
她不禁開始有些慌了,但是她此刻也只能面上強撐著,怒道︰「胡說!你一個護衛如何知道我跟堡主之間的事情!堡主之所以肯娶我,自然是因為看重我,喜歡我,至于他不近,那是因為他還沒有遇到真正喜歡的人,遇到我之後,這一點自然也就不攻而破了!」
「哈哈——」戰連城又忍不住笑了,這個安意如還真是敢編!
他磁性的嗓音邪邪的道︰「哦?是嗎?即便真的如你所說,堡主是因為喜歡你才娶了你,那麼你深夜包了細軟,欲爬牆逃跑這該怎麼解釋呢?」
「我那是夜里熱,睡不著,在屋頂上納涼呢!」安意如辯解道。
「那這包袱里屬于我戰龍堡的珠寶呢?又該怎麼解釋?」戰連城步步緊逼。
「那是我娘家之物,才不是屬于戰龍堡的呢!」安意如依舊狡辯!
「那這合金粉呢?」戰連城突然從身上拿出一個錦盒,那是他接住安意如時,掉到他身上的。
安意如啞口無言,心中暗暗叫糟︰難怪沒找到,原來被他拿去了!
見安意如無話可說,戰連城繼續追問道︰「你口口聲聲說戰堡主是因為喜歡你才娶了你,那麼我來問你,戰堡主他叫甚名誰?長相如何?此時身在何處啊?」
他一邊厲問,一邊慢慢靠近安意如,直到將她逼進牆角的死角,看著她真正露出慌亂的神情,他才得意的露出一抹邪笑。
安意如被他逼的退無可退,只能無力爭辯道︰「不管怎麼說,你們堡主娶了我,我是你們的堡主夫人,這是不爭的事實,你若是真的把我怎樣,你一定沒法跟你們堡主交代!」
「哦?是嗎?」戰連城的紅唇慢慢的靠近安意如那張局促窘迫的小臉,邪邪的反問道。
安意如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這麼狼狽過,她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獨特的香味,她感覺她那自負靈活的腦子,此刻完全短路了。
望著安意如尷尬的樣子,戰連城第一次覺得,與人糾纏竟然也是件有趣的事兒。
他伸出一只手,不輕不重的捏著安意如的下巴,在她耳邊魅惑的道︰「若是戰堡主知道他剛剛娶進門的夫人,被一個護衛奪走了清白,你說,你的結局會怎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