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梁心語端著一盆熱水進了房間。
蕭玦組織了半天的咆哮都到嗓子口了,看到門口的女人,卻噤聲了。
梁心語換了一件居家服,頭發松松束在背後,劉海從耳際滑落,耷在她臉頰兩側。
才洗過澡,她的額角已經起了一層細密的汗珠,隔著手上臉盆冒出來氤氳的熱水,看上去有一種女性特有的柔美。
梁心語無視了蕭玦歪歪的目光,她將一大盆水放在床頭櫃,然後松了口氣,伸手捋了一下額角的汗,對著床上默默無語的男人道︰「月兌衣服。」
蕭玦︰「……梁心語,要點臉行麼?」
梁心語伸手,伸手抽開了蕭玦要上的睡衣帶子,蕭玦全程就雙手抱在胸口,一動不動任由她的動作。
梁心語將帶子一抽開,睡袍就順著兩邊劃開,梁心語倒吸了口冷氣,忙別開眼。
「蕭玦,你**!居然不穿**!」
蕭**大言不慚,「反正都要月兌,何必浪費力氣再穿。你不是要我月兌衣服麼?我月兌了你還不滿意?」
梁心語憋著一張紅撲撲的臉蛋,听著蕭玦沒皮沒臉的話,只好再轉身,拿被子角替他遮住了腰一下大腿以上部位。
然後她剝龍蝦似得,把蕭玦的睡袍粗魯地剝了下來,丟在一旁。
蕭玦唇角帶著笑,一雙細長的黑眸難得透著幾分慵懶,他堪稱完美的身材和俊美的臉在燈光下帶著某種說不出的**,配上那雙曖昧耐人的眼,讓梁心語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直到臉盆里淡淡的藥香味揮發出來,梁心語才回神,下意識揉了揉鼻子,神經質地看了眼手心沒鼻血,這才動手在臉盆里擠毛巾。
將熱毛巾展開,敷在蕭玦手臂肌肉上,隔著毛巾,梁心語給他一點點按捏。
「這藥是陸子赫給的,說是能緩解你的疼痛,幫助你睡眠。」
如果不是自己本身了解塞巴斯安,梁心語有時候真的懷疑,那所謂的懲罰,也不過如此——因為,蕭玦從頭到尾,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過。
在診所的時候,陸子赫告訴梁心語,這種疼痛,對于蕭玦來說,確實已經不算什麼了——從小到大,蕭玦因為無法使用麻醉劑,曾經多次在清醒的狀態下進行過各種各樣的手術,最大的一次手術,就是蕭玦二十來歲時,陸子赫親自主刀,給他做的肺動脈修復再造手術。
開膛破肚都沒有叫過痛的男人,這點疼痛,確實還算是輕的吧……
梁心語想著蕭玦遭的這些罪,又想到蕭梓桐和自己說的故事,手下的動作,不由放柔了幾分。
「你困了就先睡吧,可能要有一會才能好。」梁心語重新擠毛巾,對蕭玦道。
蕭玦目光像探照燈一樣看著梁心語胸口處,因為俯身的動作,她的衣領口往下蕩著,里頭的風光,從蕭玦的角度,一覽無遺。
這也就算了,梁心語的一雙手肆無忌憚地在自己胸口模來模去,溫溫熱熱的、酥酥麻麻的,不僅肌肉舒服了,連著骨頭都要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