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身房的門被推開,白岩正要開口,見到訓練場上兩個人,不由倒吸了口氣。
嚴洛整個人壓在梁心語上方,兩人幾乎全體全部貼到了一處,唯有臉與臉之間,還留有那個兩三厘米的距離。
听到響動,嚴洛這才緩緩松開抱著梁心語的手,將她放在地板上。
嚴洛起身,走下訓練場,穿上他的木屐。
「少爺,午餐時間到了。」
嚴洛恩了一聲,他轉頭看了眼剛從地上坐起來的梁心語,道︰「喂,記住了,你還欠我一件事。」
說完,他便又恢復了那副渾身不長骨頭的懶人模式,拖沓著他的木屐,慢慢走出了健身房。
梁心語坐在地上,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半句話來。
輸了的,要答應贏了的一件事。
梁心語本意是想借這次機會,徹底擺月兌這個男人的糾纏,可是沒想到的是,反而被他將了一軍。
梁心語本還擔心著,這個男人會不會提出過分的要求,可是,奇怪的是,一連一個禮拜,她卻再也沒見到嚴洛。
他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般,徹底從這艘郵輪上消失了。
他不來找自己,梁心語便繼續她安逸充實的生活。
在訓練館被嚴洛狠狠虐過後,梁心語意識到了,自己現在的能力,其實還很有限。
她的綜合水平或許比這個男人要強悍的多,但是一旦遇到沖突,又有多少機會給你去開戰斗機或者航空母艦?
近身格斗,必然是取勝的關鍵。
而落後這個男人如此之多實力,讓梁心語覺得,非常不爽,以及缺乏某種安全感。
所以,接下來的這一周,梁心語加大了體能訓練,她開始咨詢健身教練,甚至翻閱相關書籍,配合著她的訓練,爭取將身體狀況調整到最好。
那是一個萬里無雲的傍晚,梁心語獨自站在甲板船頭,看著漸漸西沉的夕陽,毫無邏輯地想著H市的那些人、那些事。
一個月的時間即將到期,游輪也已經靠近歐亞**。
那些暫時被她遺忘的困擾,終究還是要等著她去一件件面臨和解決。
梁心語心中為此郁結,卻又忍不住覺得歡喜。
她已經將近一個月,沒有見到那個男人了。
二十多天的日子,讓梁心語徹頭徹底體驗了一把,什麼是思念。
漫長的夜晚,沒有了他溫暖安全的擁抱,變得如此漫長。她思念著他身上的味道,思念著他那雙陰郁而深邃無垠的黑眸。
在認識蕭玦之前,梁心語總以為,愛情,並不是一定要再一起,喜歡一個人,把他藏在心底,默默關心,給他留出一片淨土,那也是一樣的。
這,便是她對謝非的態度——她不想破壞他的生活,只要默默在一旁,看著他輝煌成功。
可是,現在,她卻變得固執而狹隘起來。
一想到可能要和那個男人分開,想到他們虛無縹緲的未來,梁心語的胸口,就像是堵了兩塊大石頭那般難受。
這些天安靜而閑適的生活,讓梁心語想通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