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之蛻 第七章 難眠之夜

作者 ︰ 錯落無致

洗澡過後,清清爽爽,嚴若打開風扇關起房門,認認真真的研究起小盒子里面的玻璃瓶子。首先瓶子一端是圓形的,另外一端卻是內凹,里面有一個尖銳的針狀凸出。里面的銀色液體來回緩慢移動,就像水銀一樣。嚴若左手拿著盒子,右手輕輕捏著玻璃瓶子,仔細的看著。正想把瓶子放進盒子里面,卻發現原先放置瓶子的凹槽已經消失,變平了,只有剩下的兩個玻璃瓶子靜靜的躺在盒子里面,嚴若試著把手上的小瓶子輕輕按進原來的位置,三個小瓶子有事並排在一起了。蓋上盒子,想到幾天的鴨舌帽女孩,嚴若心里有個大膽的猜測,那會不會是就是那天晚上的黑衣女子呢?

又在宿舍呆了半個小時,門被敲響了,開門一看是屠魯,旁邊還有站著屠申,屠魯說了一句吃飯去,就轉身走了。嚴若跟在身後,和屠申一路擠眉弄眼的走向大廈。

走近了大廈,才知道,這里和門口的大鐵門之間的反差。三個正大門,每個門有兩個旋轉玻璃門,門外的漢白玉石階以及欄桿,進入旋轉門就是大廳,和一般的酒店大廳不同,一樓只是設立了幾個休息區,環繞在正中央電梯周圍,提供客人憩息的地方,雜志報紙,應有盡有。大廳中央就是三部電梯,最左邊是可以直達頂層的貴賓電梯,中間和最右邊的電梯為公用電梯,但是都各自有一位電梯員在里面陪同。嚴若一行人乘坐電梯上了二樓,開門就看見一個前台,兩位服務員站在那里,隨時都願意準備好迎接客人的到來。前台兩邊都是一間間的包間,隔著走廊,圍繞著中央電梯。

在一個服務員的引領之下,嚴若,屠魯父子,來到一個普通的包房,里面已經坐著一個人,背對著房間門,百無聊賴的在那里玩著手機,听見開門聲,一回頭,是個女孩子,剪著短發,兩個圓形的大耳環,紫色眼影,嘴里還嚼著的不知道是口香糖還是泡泡糖。

「屠申,你來了。」女孩直接無視無我,挑起直奔屠申,晃著屠申一只手搖啊搖,屠申臉上卻滿是苦笑。女孩子是範老板的獨生女兒,名叫範漣漪,小名依依。很好听很有詩意的名字,可是她的性格卻一點也不矜持,大大咧咧,像個男孩子的性格,自從屠申下來跟父親一起,被依依看見之後,一直纏著屠申。屠申沒辦法總是找出一大堆借口躲著她,今天又被逮到了。

一聲爽朗的笑聲傳進來,範老板走了進來。

「依依,你又欺負小申了,這樣可不行。」範無忌板起臉佯怒道。

「老爸沒有的事,不行你問問屠申。」依依迅速轉移陣地,晃起了範無忌的手臂,所有人都有了笑意,除了嚴若,臉部只是抽搐了一下。

嚴若屠魯父子在範無忌的招呼下一一就坐。服務員開始接連上菜,席間依依時不時說的一兩句話,都能逗得大家笑意連連。飯後已經是過八點,依依被父親的車子送回家,屠申順便被送回了廠宿舍。嚴若一個和大舅屠魯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有時間多打電話回家給你媽,她肯定很擔心你的。」屠魯邊走,邊囑咐嚴若。

「明天你就收拾東西,去屠申的廠里做事吧,總不能整天都瞎逛。」

「恩」嚴若回答道。

回到宿舍,大舅又要去上班,嚴若雖然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像他所說的只是一個廚房白案。至少,他是自己的親人。嚴若心想。

青市大廈十八層範無忌辦公室,屠魯此刻站在範無忌身邊。

「哼哼,連翔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敢派人盯我的梢。」範無忌吸了一口雪茄,陰著臉說道

「也難怪他會著急,畢竟這次丟失的是最接近完美的樣品,而且博士也因誤中流彈身亡,那份樣品,已經是世上最後一份了,沒想到還從我的眼皮底子下被偷走,上峰現在很生氣,勒令我們一定要追回樣品,不然我們都難辭其咎啊。」屠魯低聲說道。

「查到那個黑衣人的身份了嗎?」範無忌深吸了一口氣後問道。

「我和她交過手,應該是個女的,能有這樣的身手,我印象中的也就是那個老妖婆的孫女。」屠魯嘆了口氣。

「你是說白鶴山,望月庵的石心老尼?」範無忌震驚的問道。

「恩,除了她還能有誰能教出這樣的弟子。」屠戮無奈的說道。

「現在就希望她們不知道樣品的真正用途了,唉。」

辦公室重新陷入沉默之中。

距離青市大廈十幾公里外的川香樓三樓辦公室,連翔卻是在震怒之中。因為跟蹤嚴若和屠申的蝦仔今天被人發現全身赤luo昏倒在老鼠街旁邊的公廁里面,當時蝦仔全身紅腫,蜷縮在骯髒的地板上,活月兌月兌一只蝦。所以才引得連翔雷霆大怒。

「肯定不會是範無忌那個老家伙做的,屠魯也不可能那麼快收到消息。難道是不懂事的過江龍做的?」連翔發火之後也在思考著整件事情透露出來的怪異。就連香煙已經燒盡了也沒注意到。

g市郊區的白鶴山山腰之上,一座青磚小院里,正在發生著一場奇怪的爭吵。

「師傅,女乃女乃,您別生氣了,我不是故意的了,再說了,那個白頭發老頭也是自己不小心,撞到他們自己人的槍口上的,我只是搶東西而已。」一個年約18頭扎馬尾身著粉色運動服的女孩子拉著一個頭戴僧帽全身素衣的比丘尼手臂撒嬌道。如果此刻嚴若在這里,一定會發現這個女孩就是在老鼠街和青市大廈門口看見的那個女孩。

「你個小丫頭,別來這一套,這次你闖了大禍了知道嗎?範無忌可能已經知道是你偷了他的東西,現在你說東西又不在你的手上,你覺得他會相信嗎?」比丘尼寵愛的撫模著女孩的頭頂說道。

「都是範漣漪,她說什麼她老爸的大廈安保嚴密,我就算功夫再厲害也不可能進去走一圈的。哼,現在本姑娘還不是出來了,我就看見那些人都緊張那個盒子,我才惡作劇順手拿走的,誰知道他們會開槍嘛。再說了,盒子現在也不在我這里,我順手扔給那個僵尸臉了。而且,不是還有女乃女乃你嗎,怕什麼喔。」馬尾女孩說道。

「大不了過兩天我親自拿回盒子,給範叔叔送去然後陪罪唄,好不好嘛,師傅女乃女乃。」女孩又說道。

「唉,好吧,到時候我親自陪你去。小晴听話,以後不準這樣胡鬧了,知道嗎?你爸媽又死得早,唉。」比丘尼嘆了口氣。

遠在將近千里之外的嚴若家里,嚴若的母親屠嫣正在給圓圓喂飯,嚴苛坐在飯桌旁邊,安靜的端著飯碗,扒拉著碗里的飯粒。

「也不知道小若現在是怎麼樣了。」屠嫣說道。

「小子有擔待,知道怎麼做的。不用擔心他的。」嚴父說道。

今夜注定很多人難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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