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之蛻 第二十八章 臨行之前

作者 ︰ 錯落無致

嚴若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來,這要是換成以前,是不可思議的事情。知道現在嚴若腦子都有點恍惚。昨晚臨分開的時候,馮璐輕輕的在嚴若的嘴角灼了一下然後就笑著坐車離開了。當時嚴若整個人腦子一片空白,嚴若印象里的親吻,僅僅局限于電視上的情節。至于感覺更是談不上,沒有實踐過,怎麼會知道是什麼感覺。嚴若現在知道了這種感覺,這是有點香有點甜的感覺。

忽然腦袋一痛,把嚴若拉回了眼前。只見方老手拿著煙筒,滿臉怒氣的說道。「我剛剛跟你說的你有在听嗎?你怎麼回事,昨晚回來就開始恍惚,現在還沒回魂啊。看你現在的樣子,難道你戀愛了?」方老自己說完這些話,自己都有點覺得不可思議。面露古怪的看著嚴若,等待他的解釋。

嚴若有點尷尬,也不知道怎麼解釋,起初臉色的一陣發熱,在嚴若平靜下來之後,就已經退去。嚴若閉上眼楮,剔除了腦子中的胡思亂想,整個人安靜了下來。方老見狀,也值得無可奈何。

楊靖國一大早就已經回軍區匯報情況去了,所以客廳里就剩下一老一小靜坐那里的古怪場面。

市人民醫院,特護病房。連翔躺在床上,頭上包著紗布,左手打了石膏。一個中年婦女坐在床邊,正在給他小隻果。一個中年人看見這他的樣子,臉色十分平靜。

「爸,媽,那天救我並且報警的人找到了嗎?一定要好好謝謝人家。我那是隱約听見有人叫我弟弟,會不會是姐姐?」連翔輕聲說道,聲音還有點虛弱,但是好像有點激動。

「啪嗒」一聲,連母手中的水果刀掉落在地上,整個人都在顫抖。連父走到妻子旁邊,摟住了她。淡漠的看了連翔一眼說道,「以後不要在說這樣的話,不知道你母親听不得這樣的消息嗎?」說完扶著連母走出了病房。連翔松了口氣躺回床上,剛剛父親給他的壓力有點大。

這時候門又被打開了,只見連父走到連翔面前坐下,說道,「仔仔細細跟我說當時發生的事情。」

白鶴山庵內禪房里,葉晴坐在床上發著呆,手機拿起又放下,表情顯得很糾結。在深吸一口氣後,葉晴像似攢足了勇氣,拿起手機發了一條短信。然後整個人的小臉都變得紅彤彤的,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隨後,拿起床邊的背包,走出禪房。

石心已經在門口站著很久,傷口似乎恢復得不錯。看見葉晴走過來,信心滿滿的樣子,石心擔憂地說道,「小晴,現在你後悔還來得及的。」葉晴搖頭一臉堅定的說道,「我決定了的,女乃女乃,等我有本事保護你了,我就回來。」說完,調皮的抱住石心,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拿起背包,大步向山下走去。

來到山腳,已經有一輛吉普車停在那里,一名士兵站在車邊,看見葉晴走來,眼楮一亮,問道,「請問是葉晴嗎?我是首長派來接你的。」葉晴點點頭,直接上了車。士兵苦笑一聲,駕著車朝著一個方向開去。

石心站在庵前,看著絕塵而去的吉普車,心里暗嘆了一聲。這時庵內走出一個青年男子,正是葉晴的爺爺葉傲大徒弟,陳鋒。只見他站在石心身後輕輕的對她說道,「師母,真的就這樣讓小師妹一個人去參軍嗎?用不用我去跟著她。」石心平靜的看著男子說道,「小鋒,你應該知道小晴的脾氣,她決定了的事情,誰也不能改變的,你跟著她,她反而得不到想要的鍛煉。」陳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那個老家伙呢?」石心突然間問道。陳鋒先是一愣,然後又是苦笑著說道,「師傅到市里去了,不知道干什麼去了,您也知道師傅的脾氣,我也不敢問。」

石心沒有說話,心中卻是有一陣暖意。轉身回到了庵內。

嚴若是被手機的聲音打斷了閉目養神的狀態的。看了看周圍,沒有看見方老。嚴若拿起手機一看,是葉晴的短信,「嚴若你這個混蛋,我要去做英姿颯爽的女兵了,下次見到你,我一定要和你切磋一下。」嚴若有些佩服葉晴的勇氣了,沒有回信息,嚴若直接撥打了她的電話。

「喂,是不是要送我啊,我已經走了。」葉晴有些戲謔的聲音傳來。

「嗯,保重,我們會再見面的。」嚴若沒有任何多余的話,就掛掉了電話。

嚴若仔細回想自己沒有進入閉目眼神狀態前的情緒,卻發現想起了馮璐親吻自己的那一幕,但是心跳加快魂不守舍的感覺卻沒有再出現。嚴若心里很是疑惑,難道情緒也可以刪除?嚴若有些困惑。走到小花園,看見方老躺在池塘邊的一張躺椅上。嘴里哼著不知名的小調。嚴若這才發現,今天早上開始自己還沒有吃過任何東西。這個念頭一想起,肚子就打起了鼓。方老听見轉過頭來,臉上帶著驚訝的表情,「你小子什麼時候過來的,我怎麼不知道?肚子餓了自己去做去,廚房冰箱里面一剛還有點東西。看什麼,難道還要我老人家給你做飯?」嚴若無奈走進廚房。

打開冰箱保鮮層,嚴若自己都嚇了一跳,這是有點東西嗎?只見里面有各種青菜,雞蛋,牛肉,雞肉,豬肉,甚至更離譜的還有半只羊腿。先是找到了大米淘米煮了飯。從冰箱拿出幾種菜和肉,嚴若就忙活了起來。

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嚴若很小就學會了做飯。別人家里早就已經是液化氣炒菜,電飯鍋煮飯的時候。嚴若家里還是燒柴煮飯,火候掌握是個很大的問題。煮飯用的是鋁合金鍋,洗好米放好水,大火煮沸幾分鐘之後,打開鍋蓋把多余的米湯倒出,重新把鍋蓋好放上灶台,然後把還燒著的柴火熄掉,只留下明炭,用炭的溫度把飯燜熟,火候掌握得好,吃完飯,鍋底還有香脆的鍋巴可以當零食吃,而倒出的米湯就是很潤口的飲料。這就是嚴若從學會做飯起,最好的回憶。

很快,芹菜炒肉絲,爆炒雞肉丁,蒜蓉白菜,還有一個蛋花湯就出現在飯桌上,兩素兩葷,三菜一湯,這是嚴若離開家以來,做的第一頓飯菜。這時飯也已經熟了,嚴若招呼著方老一起吃飯。

方老看著桌子上的菜,滿是感嘆,「你小子還有什麼不會的?」嚴若沒有回應他的話,裝了飯端到方老面前,自己就先吃了起來。嚴若很想告訴方老,「你這個問題,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很快桌子上的菜就所剩無幾,大部分都進了嚴若的肚子,方老只是吃了一小碗飯,就回到了客廳泡茶。

收拾好桌子,嚴若來到客廳。只見方老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電視機上播放的新聞。就是青市大廈和白鶴山上發生的事情。記者正在唾沫橫飛的發表自己的見解。方老關掉電視,一臉沉重的對著嚴若說道,「現在真是什麼人都敢來國內撒野了,小子你得爭氣啊。」嚴若看著方老越顯疲憊的雙眼,輕輕的點了頭。方老見狀,欣慰的笑了笑,挨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起來。

嚴若走出門口點燃了香煙,想想臨走前,應該讓謝冬兒也知道自己去哪里了吧。這個突然蹦出的想法也讓嚴若自己驚訝不已,不過還是拿出了手機給謝冬兒打了電話,听著他絮絮叨叨的話語,嚴若又感覺到了心里的暖意。吩咐謝冬兒看好黑豺,嚴若就掛掉了電話。不知不覺,手中只剩下了早已熄滅的煙**。

回到房間,嚴若躺在床上,想想明天就要去清理者的基地接受訓練,嚴若心中一片平靜。漸漸的,太陽下了山,夜幕降下。房子周圍就只剩下一陣陣的蟲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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