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哲哥哥,不會是有什麼人想害我們吧。」己經有些轉過神來的白彩霞也算是清醒了過來,緊張之下她也不顧及叫馮縣長了,而是直稱思哲哥哥。
「呵呵,沒事,有我在,你不用怕的。」馮思哲側頭安慰了一下白彩霞,之後又把目光看向了車外的兩旁,此刻外面的一切用伸手不見五指來形容毫不為過,如果說在外面隱藏些人,那真是發現不了。
「怎麼辦,領導。」李爽己經利索的從車座下面拿出了一個大號拍手用做武器,雙眼目盯著車外。對于今天發生的這一切他其實並不陌生,在戰爭年代這是一種慣用的伎倆,先把你的車憋停,之後等你下車時會從四面入方竄出很多人,那個時候你就只有被割宰的份了。
剛才也是一時大意,才想下去把石頭搬開讓車通行,可是馮思哲一喊,這他才清醒了過來,意識到這很可能是敵人誘騙自己下車的一計。說來也不怪李爽大意,實在這里是國內,是和平年代,並不是戰爭時期,他的警惕性低一些也是很正常的。
「不急,先看看情況在說。」馮思哲擺了擺手,他在等,他今天不是沒有後手,正好陳虎在跟著自己,相信等他們來了,那這些欲在這里對自己的不利的人就將不會在有什麼優勢了,要說如果陳虎連這些人都擺平不了,那他也不用在公安部八局警衛處里混了,更不要說還是優秀的警衛員了。
在等待了大約一分鐘之後,身後傳來了燈光,知道這就是陳虎跟來的車子,馮思哲這才對著李爽說,「你下去看看,記住小心一點。」
「好的,領導。」李爽點了點頭,用力的握緊了手中的大扳手,然後就輕輕的推開了車門,走下了車子。
在他旁邊座著的何文保也在低頭找著趁手的家伙什,在這種關鍵的時候,他也想替領導出把子力。可是馮思哲的手很快的拍打到了他的肩膀上,「你在車里座著就是了,你沒有經過訓練,這種場合不適合你的。」
馮思哲這樣一說,何文保才重新的冷靜了下來,想想也是,自己是屬于文官,不是武官的料,這個場合自己的確幫不了太多的忙。
剛剛安慰了一下何文保,一旁的白彩霞又向著他靠攏了過來,通過她身體緊張的抖動,馮思哲知道這一次是嚇到她了,連忙間他是伸出了一只手摟住了白彩霞,「不怕,彩霞妹妹,不會有事的。」
「嗯。」白彩霞支吾的答應了一聲,然後就把頭埋在了馮思哲的胸膛里。在這一刻她是那麼清晰的可以感覺到她思哲哥哥的心跳,感覺到兩人是離的那樣的近,那樣的近。,由不得她的心理就會想,但願這樣的時光多一些,如此她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在哥哥懷中呆著了。
李爽推門下車,剛剛來到了路前的大石頭旁,果然路邊就竄出了幾條黑影。好在他早有準備,一看有黑影襲來,連忙間就揮動著手中的大扳手向他們招呼了過去。
瞬間一名沒有防備的黑影就被擊中,只听一聲慘叫,那人就倒在了地上。然後就听到其它人在喊,「對方手中有家伙,大家小心一些,留幾個人圍住他,其它人給我去把車上的人托下來,好好收拾收拾他們。」
幾道黑影在這個聲音之後就迅速的向著馮思哲所座的桑塔納轎車圍來,在夜色之下,只看到這些人手中拿著鐵棍,其實的混然看不清楚。
「領導快走,我來托住他們。」何文保一看這些人向自己車邊圍來,是緊張萬分,連忙的叫了一聲,然後這就準備打開車門沖出去與對方拼命。但他確不想一想,這個時候讓領導快走,又往哪里跑呢?
「哼,烏合之眾。」馮思哲倒是一點也不慌張,只是氣慣的說了一聲後就在一次拍了拍何文保的肩膀,「你不要怕,也不要緊張,會有人來收拾他們的。」
馮思哲倒不是說狂語,不過是剛剛說完了這句話,何文保就見到在車外突然又多了幾條人影,然後就听見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接著就看到那些本來向自己車旁沖來的人一個個開始倒頭鼠竄,向路邊的林子里跑去。
「不好,他們有幫手,快跑。」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本來己經把李爽圍住,眼看著就要將他擊倒的幾人是連忙間掉頭就撤,其行動雖說不上迅捷,可也算是蠻快的了。
形勢瞬間的逆轉讓座在前排的何文保是嚇了一大跳,他剛才听到馮思哲說會有人來救自己的,還以為這是領導安慰自己的話,可是現在看來這是真的了,可這深經半夜的又是哪里來的援軍呢,莫非是天兵天將?
只是一會的工夫,本來那些叫嚎著要讓車中人好看的匪徒們就逃了一個干淨,場中除了被打倒在地上不能動彈的人外,還站有除了李爽之外三道黑影。
馮思哲搖下車窗,向著外面喊道,「把大石頭移開,李爽開車走,這里交給他們處理就是了。」
在剛才的械斗之中,李爽一人敵數人,雖然讓他擊倒了兩人,可他還是不小心被一記鐵棍打中了左臂,現在讓他搬石頭的確是有些費勁,可車還是能開的,現在听著領導這樣一說,他便利索的回到了車上。在幾塊大石頭被搬開之後,他就按了一聲喇叭,然後拉著馮思哲三人離去。
事件自使至終,馮思哲都沒有和後來三人中的任何一人講話。在車子開出之後,他重新的閉上了眼楮,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本來心中有百般疑問的何文保和李爽,甚至是白彩霞這一刻也都乖乖的閉上了嘴巴,不敢去打擾領導分神。
接下來一切順利,車子順利的開進了大湖縣招待所,馮思哲先下了車,安排著何文保迅速給白總安排一個單間,然後他就邁著大步上了樓,去了屬于自己的房間。
直到進了自己的屋中,馮思哲這才長吐了一口氣,眼神之中露出了一抹憤怒的凶光,伸手拿起了隨身的大哥大,現在回到了大湖縣,大哥大重新的有了信號,己經可以與人通話了。
電話是直接打到了陳虎的手機上,「怎麼回事?」
「老板,我們一共抓到了六個人,基本上是問清了情況。他們交待這些人都是永陽市義和幫的人,這一次負責帶隊的是義和幫老大黃老六得意的門徒之一韋鐵,他們此行一共十五人,目的就是為了在這里伏擊你,給你一點顏色看看。只是他們也說了韋鐵曾下令,不能傷了你,只是想嚇唬一下你罷了,而至于是什麼原因,被抓的這六人級別都太低,知道的事情不多。」陳虎一板一眼的向著馮思哲匯報。
「義和幫?我听過。」馮思哲想起了上一次苗紫涵來永陽市的時候他曾出手教訓了一個義和幫中叫嚴勇的人,當時他也沒有在意,畢竟他在大湖縣,這些人在永陽市,他也管不了,可是現在不同了,即然這些人敢向自己下手,那他若是不還擊一下,怎麼還了得。
「嗯,我知道了,這一次可能他們是報仇來的,我曾出手教訓過義和幫的人。好了,馬上把義和幫的底細給我查清楚了,另外那六個人你們給送到市公安局吧,先讓警察好好的查一查在說。」馮思哲大概想出了義和幫出手的目的,他想著這可能是人家在報復自己吧。
「好的,老板,我知道要怎麼樣做了。那……用不用我今晚就出手把義和幫的老大廢了,或是干脆直接殺了?」陳虎想了一下還是問了這一句。敢向他的老板下手,罪便當死了。
「這倒不必,你也說了,人家沒有想要我命的意思,只是想嚇唬一下我罷了,在說沒有查清對方底細之前最好不要動手,更不能打草驚蛇,即然想成為我的敵人,那咱們就要想辦法給他們一鍋端了,不然就會留下禍根的。」馮思哲才不會這麼輕易的讓黃老六完蛋,他要好好的陪他玩一玩,讓他知道什麼叫害怕,什麼叫做真正的貓抓老鼠。
第二天,正月初六,馮思哲準時的來到了大湖縣委大樓,開始了自己新一年的第一天工作。
還在過年之中,基本上是沒有什麼事情可做的,所謂的值班領導也就是座在辦公室之中壓陣,以防有什麼緊急事情發生。因為一般情況下,大家都還沉浸在過年的氣氛之中,誰也不會無聊來扯什麼閑事出來的。
馮思哲座在自己的辦公室之中看著這陣子積壓下來的一些材料,大多都是縣農業有關問題,因為今年農業試點獲得了大豐收,農業情況是一片看好,基本上大湖縣的土地都被人承包了出去,縣農業稅也是頭一次的獲得了大豐收,算起來足有往年的四倍之數,憑此一點可以說就讓大湖縣的財政完全達到了自己自足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