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剛才一直都是開車在繞彎的。不過對于這些,馮思哲也理解,正逢現在刑家班與義和幫爭斗的時候,萬事當然都要小心一些了,不然的誰知道馮思哲這些人是不是對手派來的,這要是被他們給模到了大本營,突然間動了手,那還了得呀。
但話又說回來,刑家班的確要比義和幫謹慎許多,至少陳虎在費了一番力氣之後並未查到他們的大本營在那里,這不像義和幫黃老六,雖然他有四處休息的地方,但還是沒用多長時間就被陳虎模了一個一清二楚,單從這一點上來看,刑家班的頭刑忠杰很可能就是馮思哲的師傅了。因為在京都外公家四合院的時候,人家可是沒少與趙明遠的警衛隊們聊過,就有些事情,的確交流很深,在很多事情也達到了專業的水平。加之曾打過真正的戰爭,對于把自己如何放在隱蔽的位置上當然有著一套自己的理論了。
在刑忠仁發話之後,車子果然不在繞圈,在車中的馮思哲只是感覺到車子很平穩的行駛,然後約在拐了幾個小彎之後,車子這才在一處並不算很靜的地方停了下來。在車中的馮思哲可以听到附近的有人在依依呀呀的唱戲,感覺上告訴他這里好像離市劇團不遠一般。
車子終于停下,馮思哲還是被綁手蒙頭的從車中走出,然後在身邊漢子的幫助之下,他直向著前方走去。
又是大約五分鐘之後,他才停了下來。然後他頭上的眼罩就被人摘下,可手上的綁繩確沒有要被取下的意思,看的出來,對方對他還是多少有些防備的。要說馮思哲這個時候心里也不能完全就不怕,畢竟是自己一人深入虎穴,身後沒有一個援軍,如果這個刑家班現在真的對他做出一些什麼,怕他只有一死之份了。可好在他的心里很篤定,篤定這個刑家班的班主便是自己的師傅刑忠杰,正是有了這份信心,他才敢把自己做為人質來到這里的。
他被拿下了眼罩,向四周看去,發現這是一間很明亮的屋子,同樣也是很空曠,屋中是什麼擺設也沒有,而在他的身旁除了站有兩名大漢之外,在無其它人了。他就是這樣被兩名大漢盯著站在這里。
「我要見你們的班主。」馮思哲毫無懼怕的說著。
「不要吵,班主一會就來了,你老實呆著就是了。」一名大漢怒吼了一聲馮思哲。同時在心中也很敬佩這人的膽量,因為一般人在這種情況之下怕早就嚇的不會說話了,要麼然就是大聲的呼喊救命,哪里會向這個人如無事一般的還要見班主,難道他不知道這見了班主之後就會有兩種命運嘛,其中一種就是被殺掉,因為他己經知道了刑家班的老窩,知道了這種秘密的人不是朋友便只有是死人了。
也許是知道對這名大漢大吼大叫也不起什麼作用,干脆馮思哲也不說話了,只是隨意的在屋之中轉著,這個時候良好的心態告訴他,必須要做好最壞的打算,那就是萬一刑家班班主並不是自己的師傅,此刻他確己經知道了對方老窩的秘密,那很可能接下來他就會被對方殺害,而這個時候多活動一體,也許在情況最壞的時候還有反戈一擊之擊之力也是說不定的。
馮思哲不緊不慢的在屋中轉悠,實際上他確是在堪稱地形,默默在心中算計著這個屋子的長與寬,以確信一會動起手來,自己可以退幾步,又可以怎麼樣借助屋中的這塊地方進行最有效的反擊。
在馮思哲仔細的圍著屋中繞了三遍不止之後,門外終于傳來了聲音。「是誰非要見我呀,你還把他給帶到我們這里了,難道你就不怕這里被人發現,我們會連立足之地也沒有了嗎?」
這個聲音此刻響來對馮思哲而言是那麼的親切,因為他真的听的出來,這個聲音就是自己的師傅刑忠杰的聲音。
「師傅。」不由自主的馮思哲就叫出了聲,接著門外的腳步聲就是一滯,然後在約停了三秒左右的時間,屋外的聲音在起,不過這一次他的聲音確是那麼的急促,很快就有人影沖進了屋中。
沖進屋中的人左腳顯然還有一些不利索,然馮思哲確是把他看了一個清清楚楚,當然了對方也是把他看了一個真真切切。四目相望,此人不是自己的師傅刑忠杰還是何人?
「少爺。」刑忠杰一看馮思哲便習慣性的喊出了在趙家四合院中常對馮思哲的那聲稱呼。
「師傅。」馮思哲也是一聲高喊,便向著刑忠杰的懷中撲了過來。
因為雙手被縛,這一動作做的並不是很流暢。刑忠杰不過是剛把馮思哲抱入了懷中就感覺到了什麼,手一伸就把他打了一個轉,然後就見他揮手變掌向著他身後砍去。接著馮思哲就是感覺到手一松,用來綁著自己的寬大繩索竟然就這樣被刑忠杰一掌給砍斷了。
「師傅,見到你我實在是太高興了。本來听到你的名字就感覺可能是你,在見到你的弟弟我就幾乎是確認了。可惜今晚你沒有去赴我設的宴,不然的話我們早就相見了。」伸手抱住了刑忠杰的後腰,馮思哲就有些激動的說著。
「哎呀呀,我也不知道今晚要見我的人就是你呀,我若是知道無論怎麼樣我也會去的。這弄的你還受了委屈,看看,手勒疼了吧。」刑忠杰也很高興,邊說著邊拍起了馮思哲的手看,一看果然幾道紅印正在這手腕處突顯著。「我說你們幾個下手也夠重的,你們就不怕把少爺傷了,大家都完蛋嗎?我告訴你們,如果少爺真的出了一點的差池,你信不信,馬上就會有不止一只軍隊來剿我們,那個時候天下之大怕也是沒有我們容身之所了吧。」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馮先生,我們是真的不知道呀。」一听刑忠杰這樣說,那身邊站著的幾個漢子也是趕忙的賠禮道歉,在他們認識之後一直就天不怕地不怕的刑班主何時說過這樣的話呢。也正是因為他從不打誑語,所以猛一這樣說才更有威攝力呢。
「哎,師傅,這不也算是不打不成交嘛,沒什麼的,他們做的對,你不要怪他們。在說事情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馮思哲連忙是擺了擺手,即告知自己沒事,又說事情沒有師傅說的那麼夸張。
「怎麼沒那麼嚴重。趙老將軍對你的喜愛四合院中誰不知道,如果你真的有什麼事情,那我敢保證剛才說的話都能兌現的。你要知道趙老將軍在戰爭年代可是有著趙瘋子的說法呀,為了你他一定還會瘋一回的。」在四合院呆過的刑忠杰很清楚,馮思哲受趙老的喜愛程度,更是知道馮思哲在趙家的地位。毫不夸張的說,在趙家,馮思哲就是一個寶,一個踫不得摔不得的千年寶貝。
「哈哈。」馮思哲哈哈笑笑,他也不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外公會怎麼做,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他一定會發瘋,至于發瘋之後會出現什麼事情那真是誰也預料不到了。「哎,對了,師傅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呀?」
「哎,一言難盡呀,對了,你怎麼會在這里,好好的不在京都呆著,跑這里來干什麼,你不會是又貪玩偷偷跑出來的吧。」刑忠杰似有什麼難言之隱般反問著馮思哲。
「嗯,我是有很多話要對師傅說的,那你看看我們是不是找一個安靜點的地方好好聊聊,還有我的幾個兄弟估計現在也急壞了,不知道可不可以打電話向他們報一聲平安呢。」馮思哲看出刑忠杰離開自己的這段時間一定是發生了很多事情,他要好好的了解一下,只要自己能做的他一定會全力相幫。但這之前他要先打電話給陳虎他們,不然他們真的不知道會急成什麼樣子呢,如果一晚上不給他一個回信,弄不好他就會向小舅報告,那樣事情就大條了。
「哎呀,看看我這腦子。好的,好的,是應該通知你的兄弟們一下。這樣你打電話通知他們過來吧,我們這個地點就在永陽市豫劇團,來這里我讓人在外面接他們。還有我們也找一個安靜地方好好聊聊吧,這幾年我也是很想趙老的,你也給我講講你們的情況吧。」刑忠杰拍了一下腦袋,這才想起來兩人還是站著說話呢,這可不是什麼待客之道呀。
很快,馮思哲電話通知陳虎他們過來之後,刑忠杰也找了一間安靜的房間,兩人終于座在了一起聊了起來。
刑忠杰座在那里,一臉的苦色,嘴巴還沒有張口說話,但馮思哲確己經可以感覺到他內心之中的痛苦了。而從接下來相談的過程之中也認證了這個事實,看來刑忠杰的確是受了常人無法想像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