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常市長不要害怕,這只是我們兩個人這樣稱呼罷了,在別人面前我有分寸的。在說怎麼能說沒有影呢,明明在過三個月永陽就會換屆,那個時候你當書記的事情就有影了,這才差多少時間呀。」見常寧這會變的如此謹慎,馮思哲不覺的好笑。也許人就是這樣,事情真的涉及到自己的時候,人就會大變樣了,那個時候就會變的小心,謹慎起來了。
馮思哲都把話說到這里了,常寧也不好在說什麼,只好順著他的口道,「行呀,我們倆人的關系隨便你怎麼叫好了,只是我真的要跟你說一聲,我可是听說了,上面有意要調一個書記過來,那個時候我很可能還是沒戲呀。」
「不會的,你放心,到時候我會盡全力幫你的。」馮思哲倒是沒有听說上面要空降一個書記來,但即然常寧這樣說了,事情就有可能會是真的,畢竟誰也不會拿這種事情說笑的。想著常寧一直那麼全力的支持自己工作,這一次他是無論如何也要幫他一下子才可以的,如此之下,馮思哲就說出了這樣的話。
倘若這種話是別的縣委書記再說,那很可能會讓人笑掉大牙,畢竟一個縣委書記在這里說要幫一個市長當市委書記,這無異于天方夜譚。而事情到了馮思哲的身上確完全的不一樣了,因為人家與幾位省委常委關系都不錯,這就是他的資本,憑著這些資本,他便有底氣說出這一番話來。
馮思哲主動的提出要幫助自己,這讓常寧很是感動。他很了解馮思哲的能量,想著這件事情如果有他的幫助,那弄不好真有成的希望呢。這樣想著,他就有些忍不住的說了一句,「那我就要謝謝你了。」
「得,你別給我整這肉麻的話。喂,我說大市長,你這一次打電話過來不會就是想和我說這件事情的吧,如果是,那回頭我們細聊,我現在這邊還有其它的事情要做的。」馮思哲不願意別人對他說感謝的話,因為在他看來,感謝一個人應該是發自真心的,而不是口中說說就算了。
經馮思哲這一提醒,常寧這才想起來了自己打這個電話的目的。「嗨,被你這一打岔,我都忘記打這個電話的目的了。事情是這樣的,剛剛蔡書記接到了你們邱縣的電話,說是所有金礦都停工了。蔡書記知道你的背景,也知道你我之間的關系,這樣他就委托我來問問這是怎麼回事,你還罩的住不,用不用市委派出人手去幫忙?」
不用說,邱縣金礦停工的消息一定是傳到市委了,若是平常這種事情一定會由市委書記親自來抓的,要知道邱縣的經濟增長那可是關系到整個永陽市的經濟增長,在加上還有十天就過年了,這也算得上是非常時期了,這個時候出現了這種事情,那絕對稱的上是大事情了。可最終蔡興民還是把事情推給了常寧,這便說明了他會做人。
蔡興民是清楚的,不管發生了什麼情況,他在三個月後就會離開永陽市的,要麼去省里工作,要麼平調到其它市任書記,總之是絕對的不會在在永陽干下去了,那在這種時候,他要做的平安過渡這段時間,相對來講,權力對他反而就不那麼重要了。如此情況之下,邱縣發生了事情,他讓常寧來管就在情理之中了。一嘛是因為邱縣的縣委書記是馮思哲,對這年輕人,蔡興民也算是了解的了,這四年多來不知道多少人想找此年輕人的麻煩,但不管對方是什麼人,什麼級別最終都是鎩羽而歸,面對這樣的人,他才不會無事去挑他的理,找他的別扭,那無疑就等于在找自己的麻煩。二者,蔡興民離開永陽是沒有問題的,但是他提拔起來的人確不可能都與他一同離開,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就需要把這些人找一個可靠的人來托付,想來想去,他就想到了常寧,自己的這個搭檔。那即然想讓人家幫自己的忙,好處是一定要給的。出于這兩點原因,常寧就負責起了邱縣馮思哲的事情。
「呵呵,我先要謝謝市委領導對邱縣以及對我個人的關心和支持,我想說的只是一句話,邱縣的事情由邱縣的人來解決,市委只要我們需要組織做決定的時候做出最英明正確的指示就是了。不過是金礦罷工而己,這不算是什麼大事情,我也早就想好了解決問題的方法。」馮思哲感謝常寧對他的信任和支持,但同時他也婉拒了對方要幫助自己的想法。
馮思哲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自己能做的事情從不假手他人,他還年輕,有很大的精力,在很多事情和業務關系上,他也想依靠自己的能力多歷練一下,當然,實在不行的情況之下他也是需要上級領導的幫助的。
馮思哲的回答說的是斬釘截鐵,這讓常寧听了之後很高興。「好,看來這件事情對你來講稱不得是突發事件了,那就好,只要你有了準備,我也就放心了。那我就如你所說,在你需要上級做出正確的處理結果時,我在出手?」
「好,放心吧市長大人,事情一定會有用得著你大力出手的地方。」馮思哲見自己說服了常寧,不由的呵呵笑著。一個好的領導不是你有事就馬上站出來關心你,替你說話,而是能夠充分的尊重你的意見,給你足夠的自主權。
市委的壓力,或是說稱不上壓力的關心就在馮思哲的一番電話後給解決了。接下來就是馮思哲要著手解決邱縣的問題了。即然範系的人己經開始撕亂臉向自己施壓下手,那他也無需顧忌什麼,先出上一招,先把範系的核心干將拿掉一個,來一記敲山震虎在說吧。馮思哲的雷霆反擊就要開始!
邱縣縣政府大樓的縣長辦公室中,範月剛正站在窗前看向窗外的景色。他很想看看自己出的這一招馮思哲怎麼樣去接,那麼多的大小金礦,成千上萬的工人突然罷工,這可絕對的不是一件小事,這事鬧大了,縣委書記的位置肯定是要易手的,更何況下面的人還點名指責是馮思哲的不是呢,他堅信這一次的馮思哲一定是萬劫難逃了。
「範縣長,剛剛接到下面的人匯報,說是馮書記去了縣武裝部了。」門被輕輕的推開,縣長秘書趙好把剛剛得到的最新消息告訴了範月剛。
「好,我知道了。」範月剛連頭都沒有回,只是用鼻子哼一個音,就打發走了趙好。此刻的範月剛心中好想笑,馮思哲難道想以武力來壓制這一次的罷工事件嘛,武裝部才幾個人,民兵才有多少,他們又怎麼會是那些礦廠中護礦隊的對手呢,一個弄不好,還會發生流血沖突事件,若是那樣,事情可就越發的大扯了,那時真是誰也救不了他了。
想著馮思哲這是自己找死,範月剛心情就變的愈加的好了起來,此刻他也更加的堅定了自己的信念,那就是這個年輕人實際上並不難斗,你看他現在不就是在做沖動的事情嘛,他還指著用民兵去壓制罷工事件,這是典型的錯誤方法嘛,看來一直魯克遠都有些高看這個馮思哲了。
的確,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遇到像罷工這樣的事件通常解決的方法都是用疏,而不是又堵。但馮思哲這一次確選擇了去武裝部,那無疑就證明了他是要借用武裝部的民兵來強行壓制了,如果是這樣,兩方人馬聚集到了一起,那接下來年輕人遇到年輕人,會不會發生一些不可預知的沖突事件那還就真的不好說了呢。
可馮思哲去武裝部真的是用調集民兵來壓制那些聚集起來罷工的工人嘛?答案對也不對。
說他對,是因為馮思哲的確是要用武裝部的民兵去對付那些罷工的金礦。而說他不對,是因為他要對付的不是礦廠的工人,而是那管理工人的護礦隊。
馮思哲很清楚,工人兄弟們都是善良的,他們不會做出這種自絕生活工作的方式,那他們還會選擇這樣做,很可能就是受到了一些人的蠱惑和指使,說白了他們就是一群受人指使,被當做槍手的無辜百姓罷了。相對來講,真正的凶手應該算是那些護礦隊的人,因為他們即然敢拿著鐵棍等武裝守在礦廠的門口,那就說明他們有意要與政府對著干,或是想借著這種方式給馮思哲施壓。
面對著這種明顯就沖自己來的人,馮思哲脾氣在好也不會放過。好吧,即然你們是針對我來的,那就要做好被我打擊的準備。你們不要以後我只有縣公安局和縣武裝部這兩支力量可以動用,其實他還有更大的殺手 別人不知道呢。馮思哲在去往縣武裝部的路上就是這樣在心中暗暗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