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士有剛剛說完了那個話就有些後悔了,縱然自己心中真是這樣想的,可有些事情也不能真的說出來。可如今即然說出來,是萬萬沒有收回去的可能性了。在加上張民友竟然敢當著這麼多下屬的面質問他,這就讓他本來還有愧的心思轉而就被拋在了腦後。「怎麼的,我就是這麼一說,難不成你們還真的在這里研究我所說的事情嗎?哼,談工作,談工作為什麼要關門,這麼多人談工作不去會議室,偏擠到這小辦公室里,你們是不是在商量著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呀。啊?」那吳士有是越說越不解氣,竟然在說完這些之後,揚手就給了一名站在那里有些戰戰兢兢的張民友下屬警察後腦勺就是一下子。
這一巴掌突然的拍過去,因為對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防備,這一擊就正巧把那警官的警帽給打到了地上。
吳士有突然的一動手,張民友也跟著有些激動的上前一步,伸手就去抓吳士有的手,並同時叫道,「干什麼?你怎麼能打人呢?」
張民友一動,他身邊的那幾位警官也就跟著動了起來。而同時隨著張民友這樣一動,那吳士有所帶來的幾名下屬是生怕其主子吃虧,也跟著沖了過來。頓時兩幫人馬,十多名警察就這樣擠到了一起。
這絕對是屬于突發事件,是事先誰也沒有想到的,誰也不知道會突然發生這樣的情況,所有人都是跟著事情的變動而變動,一時間就這樣擠在了一起。是人踫人,手推手的。
「大家靜一靜,靜一靜。」張民友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起初他不過是想阻止吳士有對自己屬下動武,這才一沖動,上前了兩步,可誰成想自己的下屬和吳士有的下屬都跟著動了起來呢,這還真是他沒有想到的,想著這些警察人人都配有手槍,萬一一會誰沖動起來,開了一槍,傷了人,那事件可就大了。生怕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他就大聲喊著,以期望可以壓下眾人的沖動與怒火。
那吳士有同樣也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一時生氣隨意的一個舉動竟然會引發這樣的事件,看著所有人都在激動,甚至很可能會演發成槍戰,他也有些害怕了。怎麼說他也是公安局長,且又是自己先動的手,如果真的出現了什麼樣的嚴重後果,估計最先倒霉的就是他本人了。
這樣想著,他也想向張民友一樣大喊兩聲安靜,但就是在這個時候,不知道哪里伸來的一只手,一巴掌就呼到了他的臉上,頓時他就感覺到左臉火辣辣的痛。「娘的,誰打我,你們他媽的不想活了是吧,兄弟們給我往死里打,這些人真是不打不老實。」
被人打了一巴掌的吳士有脾氣是徹底的火大起來,此刻他也不事情的結果會怎麼樣了,事情鬧大了要誰負責了,總之他就是要先找出打自己一巴掌的人,先解解恨在說。
本來在張民友的呼吁之下,有些人己經慢慢的清醒了過來,想著自己是人民警察,這又是在縣公安局政委辦公室中,大家不能向街頭上的流氓,混混一般動手的,可還沒有等這些人停下手,接著吳士有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他竟然張口同意大家大打出手。為了不讓自己吃眼前虧,所有張民友的人只得在次的掄起了拳頭參加到混戰之中,不論怎麼樣,先把仗打贏了在說,只有贏了,才有接下來的其它事情嘛,不然這會被打成重傷,找誰說理去。
有了吳士有的話,他的人是敢于出手了。張民友的人為了不致被動挨打,是不得以之下開始還手。如此兩幫人這就徹底的打到了一起去,警察擠在一起上演了一出街頭混混打群架的戲來。
張民友使終保持著清楚的頭腦,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吳士有不怕把事情鬧大,可是他做為政委,是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眼前的,為此當他看到這些警察都有些抑制不住沖動時,他就快速的退後了兩步,沒有想太多的伸手就把腰間的警用五四手槍掏了出來,向著天棚就是一槍。
「叭」槍響了。震耳的槍聲頓時讓在場的所有警察都是一愣,繼爾出于一種本能所有人都住了手。
「大家都給我住手,我們是人民警察,怎麼能這樣沒有形像的大打出手呢?」開過槍後,張民友是趁著所有人都在驚愕之中連忙把要說的話給講了出來。這個時候是最佳的勸誡大伙之時,如果現在還不能說服大家停手,那機會就真的不多了。
一聲槍響之後就是張民友的喊聲,其中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身經百戰的吳士有。他剛才猛一听槍聲響起也是嚇了一跳,真的以為是誰沖動之下開槍傷人了呢,可現在一听張民友的喊聲,他才知道並無人動槍,只是張民友為了使這場混戰停下來才不得以開的槍呀。
心想著這一回可是張民友先開的槍,那他可算是找到對方把柄了,這他就高興的喊著,「張民友,是誰允許你在這里開槍的,你知道你犯了什麼樣嚴重的錯誤嗎?你這是欲向自己的同志開槍,把槍口對向了自己的革命同志,來人呀,把他給我抓起來,我要好好的審問他一番。」
吳士有一喊,馬上就有兩個他的心月復沖到了張民友的身邊,伸手就欲去奪槍,制人。
張民友沒有想到自己本意是阻止紛亂,可結果紛亂是阻止了,但結果自己確要被人給抓起來了。想著以吳士有的個性自己要是被制縱然無錯也要被安上幾個罪名,他這就不得以之開扭動著身子要擺月兌這兩人的糾纏,無論怎麼樣他是不能落到這些人手上的,不然他對不起馮書記的支持與看重,對不起這些頂著巨大壓力有正真之心投到自己手下的警官們。
「你們干什麼,還不住手?」就在張民友急力反抗,吳士有正想在招呼兩人一起上的時候,突然在門外傳來了一道聲音,接著邱縣紀委書記呂卓的聲音就響在眾人的耳膜之中。
呂卓的突然出現讓張民友看到了希望,他連忙用力一甩,把身邊圍上來的兩個人讓開,然後沖到了呂卓的身旁,「呂書記你可算來了,這里差一點就發生了群毆事件,你看你還是管一管吧。」
張民友從洛冰的口中很早就知道了呂卓是馮思哲的盟友,後來事實也證明了一切,他們果然一伙的。那現在呂卓出現了,他自然就要找他求援了。
「嗯,你們看看這像什麼話,身為公安干警,確帶著打架,而且還是在公安局里,你們讓我怎麼說好。」呂卓向著張民友點了點頭,表示出了友好之意,接著就把目光看向吳士有等人,然後說出了這麼一番大義凜然的話。
呂卓身為縣紀委書記,實際上是對所有黨員都可以起到監督和約束作用的,這個話由他來說按說並不過份的。他這樣一說,有些警官還確實把頭低了下去,畢竟人家是縣委常委,又是紀委書記,如果真的和你過不去,那還真能讓你好好的喝一壺。
可別人怕呂卓,吳士有確是不怕,他們同級都是副處級的縣委常委,加之以前還有一些過解,此刻看著呂卓出現在這里,他就有些不悅的說著,「喲,我們的呂書記手還真是長呀,管閑事都管到我們公安局里面來了。」
「廢話,什麼叫管閑事,你們一個個都是GCD員,難道你們認為現在這樣的做法是正確的嗎?我還告訴你們,你們一個個不要不知收斂,再不老實,我就把你們一個個叫回去問話,到時候讓你們天天去紀委報道也不是沒有可能。」呂卓看著吳士有此刻還在自己面前囂張,便把來意先壓了下去,想著先逞逞口舌之勇在說,反正收拾他是一定的。
呂卓這樣一說,那就是以紀委書記的身份在說話了,他這樣一講,其它不夠級別的人自然不敢叫真了,真的把對方惹的不高興,真的就讓你天天去紀委學習,那也是夠喝一壺的了。
吳士有看到自己的人都低下了頭,都不在說話了,這便氣不打一處來。「呂卓,你不要嚇唬人,我還告訴你,我就不服你,我就跟你叫號了,你說吧,你能把我怎麼樣?」
剛才在馮思哲的縣委書記辦公室里,人家都不能把自己怎麼樣,這會吳士有就一幅很有底氣的樣子說著,在他看來,呂卓這一次一樣無法把自己如何,要知道兩人級別相同,在說這里動手打架又不是他一手,憑什麼不抓別人只抓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