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辦公室中只有馮思哲與王瑞華兩人時,她的臉上就是一片的扉紅,想一想,這還是難得的她與馮思哲單獨呆在一起呢。
對于王瑞華,馮思哲自然也不能當做普通下屬來看,他也不會拿把。放下了手中正在看的文件,起身來到了會客區,在單獨的那個大沙發上座了下來,「座吧。」對著王瑞華說了一句。
王瑞華「嗯」了一聲,小心的座在了馮思哲的對面。
「這一次組織上對你的工作是很滿意的,而你現在己經是常務副局長了,你身上的擔子也就更重了,怎麼樣,有信心做好工作沒有?」馮思哲看著王瑞華張口就是一陣的官語。
「有。」王瑞華回答的聲音並不是很大,但確很是堅定。
「好。」馮思哲也僅僅是唔了一聲,然後辦公室內突然就安靜了起來。此刻馮思哲也感覺到對著王瑞華說一些官話似乎有些不妥,怎麼說兩人也是老熟人了,這樣談話的方式實在是別扭。想了一想,馮思哲對著王瑞華又說,「听說你結婚了?」
這個問題一出,私人談話的性質就有了,而王瑞華一听到這句話,身子也是一震,接著就點了點頭,「是的,我結過婚了。」
「哦,你的事情其實我也听說了,哎,這也許就是命,你要想開一些,工作要干,幸福生活也要追求,如果有合適的不妨在找一個吧。」馮思哲知道了王瑞華的丈夫出車禍的事情,他听說之後也感覺到替王瑞華難過,可說起來也就是難過而己,他也不能做一些什麼,總不能堂堂的市長你讓他去做媒人吧。
「嗯,我知道了。」听著馮思哲的話,王瑞華的聲音帶著一絲的沙啞,顯然是有些激動的。這種激動也可以說是對馮思哲關心的感動,又或是別的原因。
馮思哲最怕的就是女人哭了,此刻看著王瑞華的情緒似乎有些激動,他是生怕會惹出什麼事情來,女下屬,還是漂亮的女下屬來自己這里匯報工作,確是哭著出去,這怎麼說似乎都不對勁。「嗯,那你回去好好工作吧,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給我打電話。」
听著馮思哲像是下了逐客令,王瑞華就連忙的站了起來,答應了一聲這就推門走了出去。
看著王瑞華那離去的有些孤寂的背影,馮思哲長嘆了一口氣,其實他對這個女人還是有感覺的,甚至他也曾想過要幫她,可就是不知道應該從哪里下手。「算了,如果以後有可能多多在工作上給他照顧也就是了。」馮思哲這樣的自我安慰著……
八一建軍節這一天,軍委高層進行了更換,一批軍隊之中的肱骨之將從軍委委員的位置上退了下去。
這其實是很正常的事情,為了保障新老領導的人交替,軍隊的換界往往會遲一些,在很多人眼中奉行著一個道理,那便是只要軍隊不亂,國家政權就不會出差子。要說這一次換屆對普通人也許並沒有什麼影響,但對馮思哲確是不可避免的產生了一定的影響。
因為這一次馮思哲的外公,趙家的掌舵人,剛任軍隊總參謀長一職半年的趙明遠上將也退了下去。好在退是退了,可確去了中顧委,也可以算是去發揮余熱,或具體的說是去那里座陣了。
可終究還是離職了,中顧委雖然也是一明頭極大的部門,甚至就連一二號首長做很多事情都要顧及到他們的感受,可終究是人退了下去,正所謂縣官不如現管,這一退下去之後,自然的在很多事情上的話語權就低了很多,雖然也是可以站出來說話,甚至份量只能更重,但畢竟不像以前一樣,隨時隨地都可以下指示,畢竟位置不同了,他也要考慮一個影響,如果很多事情都還要趙老安排,那不是顯的現任軍委委員們的無能嗎?
有關這件事情馮思哲早就得到了消息,而且他也知道外公做了安排,比如說大舅趙萬剛升任了東北軍區司令員,軍餃晉升成了中將,正部級。老丈人賀勝利成為了中原軍區的司令員,也同樣是正部級別。這些都是之前外公謀劃的結果,所以他並不擔心,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講,趙家還是賺了便宜的,畢竟因為以前趙明遠在位,趙萬剛也好,還是賀勝利也罷,都不可能太過出眾,這樣的話難免會成為別人指證的把柄,但現在人不在其位了,就可以不用去考慮這些問題了。這其實也是趙明遠听信了馮思哲的建議,一直都站在秦向華這一邊,一直堅定不移的支持他,甚至就是在秦向華的親家郭仁政上任申城市委書記的時候,他也是表明了態度支持的,如此一來,這一次秦向華如願就任,自然也不會虧待了這些支持他的人。
可馮思哲是想的通,但別人就不一定了,尤其是莊城市市委書記汪國光他一听到這個消息後就樂了,在他看來,馮思哲能有今天,靠的就是他有一個在軍委的外公而己,現在好了,趙明遠不在了,那接下來這個年輕人也就應該老實了吧。
鑒于幾天前馮思哲痛快的拿下了招商局局長王振懷一事,汪國光就決定好好打擊一下馮思哲,給他一點厲害看看,至少也讓他知道,在莊城市自己這個省委常委兼任的市委書記永遠是一把手,不管你是在人事上,甚至就是在經濟發展上想有做為那也必須要經過自己的同意才行,如此他就拿起電話給常務副市長湯金貴打了一個電話,讓他來自己的辦公室。
湯金貴一接到汪國光的電話,馬上就趕來了,這幾天他的情況很不好,很多原來市政府這邊的中間派有很多人都開始主動向馮思哲去匯報工作了,而余下的一部分似乎也等不了多長時間,這就讓他這個常務副市長感覺到工作起來難度特別的大,他也是听說趙明遠剛剛由軍委去了中顧委,所以他一接汪國光的這個電話,就知道了人家是什麼意思,這就急速的趕了過來。
一進了汪國光的辦公室,兩人便是一陣的吞雲吐霧,似乎是很好的朋友一般,事實上他們從某種意義上講他們的確是好朋友,從ZZ上而言,他們是合作伙伴,現在又有了一個共同的敵人馮思哲,自然走的就會更近一些了。
「小湯呀,今天是什麼日子呀?」汪國光不馬上說正題,而是打算以循序漸進的方式來誘導式談話。
一听汪國光這樣說,湯金貴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看來湯書記果然對馮思哲心懷不滿呀,以前就有傳言,多年前因為馮思哲的干涉讓汪書記的ZZ步伐停滯不前,現在看來此言不虛呀。在想想自己,老婆在年初的時候就與馮思哲有過機場的不快,現在說來矛盾的發生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看來兩人倒是有些同病相連。「嗯,今天是建軍節,一早馮市長就帶著人去軍分區慰問了。」
湯金貴也是人精,他不光回答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反而說了馮思哲帶隊去軍分區慰問的事情,這就更給汪國光添堵了。因為以前這種事情都是做為一把手的汪國光前去的,而這一次汪國光是想試探一下馮思哲是不是與武剛聯合上了,所以才提議馮思哲代表市委市政府前去的,畢竟馮思哲還有一層身份,他是市委副書記嗎?
本來馮思哲也不想去,不想搶汪國光的風頭,可他確說今天省里有個會要開,所以不得以馮思哲只好去了,而通過汪國光派去的人回報說,馮思哲與武剛聊的很是開心,這就讓他心中越發的不爽,甚至他己經認定這個武剛可能己經投到了馮思哲一邊,畢竟縱看馮思哲從政經歷,往往當地的軍分區都是他的有力支持者,這一次怕也不會是例外吧。
「哦,那真是辛苦馮思哲同志了。」這一刻,在听了湯金貴的匯報後,汪國光沒有說是馮書記也沒有說思哲同志,而是以全名相稱,足以顯示出他的不滿了。
听著汪國光這樣說,湯金貴就是喜上眉梢,對于汪國光會對馮思哲有怨言,他還是喜聞樂見的,雖然說他們以前就是同盟,但同盟的意義只是在出現了事件之後,大家一起謀劃爭取最大的利益,其中可沒有規定,他湯金貴的敵人汪國光就一定要視為敵人的,可現在不一樣了,如果汪國光本身就看馮思哲不順眼,那兩人絕對早可以加深合作,從而一起針對馮思哲采取行動的。
只是湯金貴對汪國光試探馮思哲的手法不以為意,在他認為,這也太小兒科了,武剛如果真的打算投到馮思哲那邊,那你不用試探也是一樣,反之如果兩人沒有同盟的意思,那你這樣做不就等于是給他們創造機會嗎?所以不管從哪一方面來講,這都是一步臭棋,當然湯金貴只是心中想想,不會說出來的。「是呀,馮市長現在很忙,天天有時間就去下市里各個直屬單位調研,現在下面的人都在說,馮市長是一個非常勤奮的市長,是一個肯真正下基層的好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