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思哲也沒有期望許朝起多麼的支持自己太多,只要對方不來搗『亂』就可以了。看著人家似乎心意以絕,他也就干脆的點了點頭,「好,那我就以省『政府』的名義下發這個文件了,不過回頭如果有人反對,還望許書記別不支持我了。」
「不會,不會的。」許朝起擺了擺手,他好歹也是一省之書記,說出去的話怎麼會不承認呢。
在許朝起這里如此的痛快,倒是讓馮思哲滿心的歡喜,然後兩人又閑聊了一會,事實上也沒有什麼可聊的,兩人在很多事情上的意見都是不統一的。所以可謂是兩人都在演戲,看著戲演的差不多了,馮省長便起身告辭。
許朝起當然也是做做樣子,送馮思哲到門口。終于把這個瘟神送走了,許書記也是長出了一口氣,還好,他沒有在自己這里發彪呀。
出了書記辦公室,馮思哲想了一下後又去了人大主任的辦公室,他的意思是把這個想法也向紀泉涌匯報一下,這也是為了以後減少一定的麻煩。
可是去了之後才知道紀泉涌並不在,而是下去檢查工作了。即然不在,馮思哲也不好強求,這就轉身離去了。
本來馮思哲離開這里是準備去新機場工地那里看看,那可是全省五年規劃中的大工程,他做為省長是一定要去關心的。可誰想到,剛從電梯之中走出來,在省委大樓大廳就看到了剛剛進入這里的歐陽凌一行人。
歐陽凌打頭,跟在他身後的就是湯劍與龐義軍等人。這些人顯然也沒有想到會這樣的場合之中遇到馮思哲,一時間都愣在了那里。
「喲,是歐陽副書記,你好呀。」馮思哲看到了歐陽凌之後,這就笑呵呵的走過去,伸出了手。
按說,歐陽凌與馮思哲都是正部級干部,可好歹前者的資歷較老,又曾是馮大少的領導之一,所以是應該由歐陽凌先伸手的。可在仔細的想一想,這里畢竟是都城省,算是馮思哲的地盤,那由他先伸出手也並不為錯。
可以說,不管是誰先伸手,誰來掌握主動權都是可行的,只是馮思哲反應的快一些,他先伸出了手而己。
面對著馮思哲突然伸出的手,歐陽凌愣了一下,可想到不能有失0身份,不能在這樣的小事上太計較,給人以自己胸懷不夠的感覺,所以他還是遞出了手,「原來是馮思哲同志呀,你好。」
故意的沒有強調出馮思哲是省長的身份,歐陽凌為的也就是在警告著對方,你那省長的身份,很可能就快要失去了,所以你也沒有必要那麼拽。
「呵呵,歐陽副書記,你這是要干什麼去?啊?讓我看看你這身後都跟著是什麼人?」馮思哲絲毫的沒有把歐陽凌對自己的稱呼放在心上,因為在他來看,這種小人根本就不值得自己和他生氣。
馮思哲並沒理自己,而是把目光看向了身後之人,這讓歐陽凌心中有些不爽,但是一考慮到現在正在搞眼前人的證據,一旦證據確鑿了,那個時候在收拾他也不晚。
馮思哲把目光看向了跟在歐陽凌身後的湯劍與龐義軍,然後一幅吃驚的表情說著,「喲,歐陽副書記,你帶的這些都是什麼人呀,怎麼你一個系統的也有,不是你系統的也有,你什麼時候開始收雜牌軍了。」
顯然,龐義軍做為省紀委書記,他跟著z紀委副書記歐陽凌算是正常的,可那湯劍確是省政法委書記,一個政法系統的跟著紀委系統的確是有些混『亂』的。
突然間自己被說成是雜牌軍,湯劍的臉『色』當然不好看,他是大步上前,「馮省長,請注意你的言詞。」
「什麼言詞?湯劍同志你說清楚一些好嗎?」面對著這個下屬,馮思哲可是不會絲毫客氣,更談不上什麼懼怕的。
「你剛才說誰是雜牌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湯劍很是生氣的說著,要說以前他可能不敢這樣和馮思哲說話,可是現在是什麼情況,正在查這個人吶,只要證據一落實了,那這個人有很大的程度便不在是省長了,即是如此,他還有什麼可怕的呢。況且兩人翻臉的事情大家早就知道了,他也沒有必要藏著掖著,反倒是成了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
「什麼什麼意思?我說雜牌軍,你承認干什麼?莫非你以為我是在說你嗎?哼!我告訴你,湯劍同志,你不要以為自己多了不起,我能讓你做一次公開的檢討,還能讓你做第二次,你信不信,就以你剛才對我說話的態度,你質問上級領導的這種方式,我就有權力向上層彈劾你,哦,歐陽副書記就是代表著上層的,來,你說說看,我說的對是不對?」馮思哲冷笑了一聲,側頭問向歐陽凌。
「這個……」歐陽凌沒有想到湯劍會這樣的沉不住氣,這個時候和馮思哲鬧什麼別扭嗎?兩人一旦爭吵起來,就算是回頭拿到了有關馮思哲不利的證據,怕是別人都會以為他們這是在打擊報復吧。
「這個……我看就是玩笑話,馮思哲同志也是一省之長了,想來不會這麼斤斤計較吧。」沒有辦法,歐陽凌只好以這是開玩笑為由,來把此事大事化小。
「什麼叫斤斤計較?歐陽副書記,我問你,如果你的下屬這樣質問你,你會不會生氣呢?」看著歐陽凌明顯是在袒護著湯劍,馮思哲便冷言冷語的問著。
「我當然不會了,我有自己的胸懷嘛。」歐陽凌呵呵笑著,一幅我是不會和你一樣,一點小事也不放過的樣子。
「哦,你有胸懷,那好,我可就說了。」看著歐陽凌傻呼呼的上了套,馮思哲這就嘿嘿一笑道,「歐陽凌同志,听說你是來我們都城省查案子的,只是現在夏宇的案子己經明了,你為什麼還不走?哦,我听說了,你是在查我?那為什麼查我呢?是不是因為我們以前在一起工作的時候,你就看我不順眼,所以想要報私仇呢?如果是這個樣子,你這個調查組長好似不趁職哦,我記得我在z紀委工作的時候,咱們有一個內部條令的,那就是避嫌措施,是不是呀歐陽凌同志?」
馮思哲呵呵笑著,連叫出了兩個歐陽凌同志,並且其中還有以半開玩笑的樣子在刺激著對方。
對于馮思哲說出的這一番話,歐陽凌听了當然生氣,當場他就反駁著,「馮思哲同志,你是怎麼稱呼我的呢?還有,我何時說過看你不順眼了呢?我告訴你,憑著你剛才那些話,我就有權向上級首長做出反映,相信他們會給我一個公正的處理決定的。」
看著歐陽凌說的話是那麼的義正言辭,馮思哲突然間就笑了起來,「怎麼了,歐陽副書記,你剛才還說你胸懷大,開得起玩笑的,怎麼這才一會的工夫,你就變了呢?難道你剛才在說假話不成嗎?」
突然間馮思哲來了這一套磕,一瞬間的工夫,歐陽凌就明白自己是入了對方的圈套了,當即臉不是臉,鼻子不鼻子,一臉青『色』的站在那里,他現在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質問馮思哲的不是嗎?那樣就顯的自己的胸懷不夠,況且剛才自己可是剛吹過牛的,這麼快就打自己的臉不成嗎?而如果不追究,他的心中又是那麼的不願,這個人剛才可是好好的埋汰了自己,難道就這樣算了嗎?
歐陽凌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一旁看著的龐義軍心中就道了一句,「這個馮思哲還真是厲害,竟然可以把歐陽副書記『逼』的無話可說,這樣的人不好惹呀。」
雖然知道不好惹,可是現在己經惹到了,他也沒有什麼別的路可選了。現在看著這眼前的尷尬局面,龐義軍終還是站了出來,「呵呵,大家都是同事,都是開玩笑而己,誰也沒有必要去當真的吧。」
「嗯,龐義軍同志這話我認同,大家都是同事,這點小事我就不計較了。只是我還想說,有些事情開個玩笑也就開了,可是有些事情確不能這樣,玩笑也有度的,不然過頭了,是會出大事情的,那個時候可沒有地方去買後悔『藥』吃的,哈哈,哈哈哈。」馮思哲接著龐義軍的話說了這些之後,這就哈哈一笑,然後揚頭向著省委大樓大門外而去。
一會的工夫,馮思哲是接連的損了歐陽凌三人,這讓三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人多勢眾又有什麼用,遇到能言善變的馮思哲,他們還是一點脾氣都沒有嗎?
「哼!不和這種人計較,我們走。」歐陽凌憋了半天弄出這麼一句話來,然後冷哼了一聲就先向著電梯口走去,他也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才這樣說的。
看著領導都先走了,那湯劍和龐義軍也只能先壓住心頭的氣,跟在身後向電梯走去。而發生在這里的一幕,己經被許多進出的工作人員看到,沒過多長時間,馮思哲舌戰群儒的事跡就傳了出去,弄的歐陽凌三人很沒有面子,而這件事情听在其它人耳中,他們也有了一個共同的認識,那就是這個時候的馮思哲己經瘋了,敢連調查自己的組長都這樣的擠兌,他這是真是不想好了呀,那這樣的人現在誰想去惹,沒來由的和一個要拼命之人去拼,那你莫非不要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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