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葉很是無奈的張口將這一枚「十全大補丸」給吃了下去。
蘇沫然微微笑,故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就當柳含葉剛剛吃下去的東西是「十全大補丸」好了。
「相公,你身上那麼多的傷口,今晚上藥了嗎?」蘇沫然又問道。
「呃……沒事,已經沒有大礙了。」柳含葉回答,現在問題好像不是他身上的傷口!
「那怎麼行,雖說相公你身體異于常人,這一點點小小的傷奈何不了你,你自己可以不當回事情,別人可以不當回事情,身為您的新婚妻子怎麼可以也不把它當回事情呢?」
蘇沫然笑得如此奸詐,如果這樣柳含葉還看不出來什麼問題的話,除非眼楮已經瞎掉了。
「愛妃,這大晚上的,你想幫我上藥?」
「怕啥,反正王爺你的清白我早就看光光了。」
在蘇沫然這,柳含葉哪里還有清白這東西?
話是這麼說沒錯……
柳含葉還正想著呢,身上的衣服就受到了摧殘。
蘇沫然十分「善解人意」地將柳含葉身上的這一身大紅的新郎官衣服給月兌了下來。
他還真是適合這樣妖冶艷麗的顏色,不管是這一身新郎官的衣服還是往日里面他穿著的衣服,都是如此貼合。
不一會兒工夫,柳含葉身上的衣服就讓蘇沫然給扒了一個精光,留下可憐巴巴的白色褻褲一條,還守著那一道最後的防線。
頓時變身小白兔的柳含葉對于蘇沫然這樣主動的行為「受寵若驚」。
剛剛服下了「十全大補丸」的他哪里經得住這樣的誘惑呀?就算沒吃那什麼大補藥,新婚之夜,與自己的新娘獨處在新房里面,良辰美景,俗稱洞房花燭夜,這時間,這地點,這各種外在條件,就足夠讓人狼性大發的了。
完了完了,這下扛不住了。
不怨柳含葉自制力差,這種情況下,還能有自制力了,那他媽的就不是男人了好不好?!
蘇沫然看著柳含葉這又白又嬌的身板兒,他倒也不是很瘦弱,身板兒也不孱弱,只是過分皮膚白皙嬌女敕了一些,仿佛能掐出水來似的,這麼白女敕的皮膚上面,如今縱橫交錯地分布著許許多多的傷痕,這些傷痕都不深,因為造成這些傷痕的人當時並不想要柳含葉的命,只是為了折磨柳含葉。
月兌衣服之前蘇沫然只是想要「戲弄」柳含葉的,誰讓他「居心不良」。身上揣著催情藥來著,所以她故意讓他自己將催情藥給吃了,然後拔了他的衣服。
可是看到這一身的傷,蘇沫然忍不住皺眉頭,雖然柳含葉自己沒當回事情,一天都沒修養不說,頂著這一身的傷,隔天就跟她拜堂成親了。可蘇沫然看著,卻覺得十分地不舒服。
于是蘇沫然真拿了藥給柳含葉擦了起來,他這副皮囊,以後要是落個滿身傷疤,那就太浪費了,橫豎蘇沫然也不喜歡看見他一身傷疤的模樣。
蘇沫然認真地幫柳含葉擦藥,可柳含葉卻認真不了。
「沫沫,我們商量一下,你能不能別用手指啊?」柳含葉不得不和蘇沫然打個商量了,她的手指在他身上到處亂模,很勾火的!
「不用手指我難道用嘴啊?」蘇沫然沒理柳含葉,低頭繼續用手指蘸了藥膏給柳含葉身上的傷疤涂抹。
用,用嘴?
柳含葉一個不小心,就想歪了,一雙眼楮忍不住往蘇沫然的嘴巴看過去,如果手指換成嘴巴的話……
呃……
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會出事的!
「你身體怎麼這麼燙?發燒了?還是對藥起反應了?」
蘇沫然擦著擦著,發現柳含葉的身體越來越燙,還納悶柳含葉是不是發燒了,身上有那麼多傷口的人,很容易感染,要是因此發燒了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而且柳含葉這種人,搞不好發著燒還一聲不吭的,像個沒事人似的。
發燒?
別開玩笑了!
他現在是很熱,整個人都快要著了,但那絕對是欲火!
柳含葉伸手按住蘇沫然的腰際,將她往自己的身上一拽,讓她不偏不倚地坐到自己的大腿上。
「你說我干嘛這麼燙?」柳含葉低頭,輕輕地吻在了蘇沫然的耳朵下方。
呃……蘇沫然要是再不知道,就真傻了。
好吧……差一點忘了,剛才還想整他讓他自己把他帶在身上的催情藥給吃下去了。
其實對柳含葉來說,這會兒,最好的催情藥其實是蘇沫然,佳人在懷,孰能不亂?
「葉子……」
「嗯?你說……」
柳含葉埋首在蘇沫然的脖子上面又啃又咬的,回答蘇沫然的問題回答得十分心不在焉。
「你的藥涂好了,我要睡了。」
蘇沫然潑了一大盆的冷水。
一听蘇沫然說要趕自己走,柳含葉立馬化身樹袋熊,抱著蘇沫然用力地蹭了蹭。
「我都這樣了,你還要趕我走呀?」
箭都在弦上了,要不要這麼殘忍啊……
「咳咳,」蘇沫然望著柳含葉那可憐巴巴的表情好一會兒,然後翻身卷上被子,「晚安。」
這就睡了……
都說**苦短,可是對柳含葉來說,這新婚之夜實在是有點太過漫長了……
第二天,當其他人見到這一對新人的時候,大家看到的是一個看起來略顯疲憊的柳含葉和一個精神抖擻的蘇沫然。
這讓人不得不納悶,昨晚上夫妻兩人到底是怎麼折騰的,以至于柳含葉折騰疲憊了,蘇沫然倒是很舒暢的樣子。
顧月憐賊兮兮地笑著,忍不住在蘇沫然的耳朵邊上小聲說道︰「沫然呀,你說你也真是的,雖然昨晚上是你第一次開葷,可好歹也節制一點呀,看把你家王爺折騰得,我們這些外人都一眼看出來了,嘖嘖嘖,你昨晚上還真是把他累得不輕啊!」
蘇沫然嘴角抽搐。
尹龍淵上前來,拍了拍柳含葉的肩膀,掩嘴輕咳了兩聲,用曖昧的眼神同柳含葉說道,「放心,你的心情我能體會。」
很正常麼,男人麼,對吧,和自己親愛的女人多親熱親熱太正常了。
尹龍淵是這麼想的,覺得此乃人之常情。
柳含葉斜了尹龍淵一眼,你知道?你知道個屁你知道!
「對了姐,早上宮里來人了。說是讓你和……」蘇君諾頓了一下,心里面糾結了一下該怎麼稱呼靖北王,「你和王爺什麼時候睡醒了,就進宮去一趟,皇上似乎有事情要同你們說。」
可憐蘇君諾到這會兒都不知道在他面前站著的這個靖北王就是柳含葉。
這會兒的柳含葉維持著他靖北王的打扮,只不過里面那一張假鬼臉沒再戴了,而且目光也沒有這麼寒冷了,如果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現在的他和柳含葉是十分相似的。
聞言,蘇沫然點了點頭,有些事情也該和蕭釋好好談一談了。
宮中花園,蕭釋屏退了所有下人,他這個準皇帝親自將茶沏上,模樣悠然,縴塵不染,還真不像是一個君臨天下的君王,倒像是游走四方的仙俠。
「看你們這樣子,想來昨晚上身份戳穿了,天離沒少受罪吧?」蕭釋笑著說道。
「听你這口氣還挺高興的。」柳含葉輕哼了一聲。
「你們這麼坑我,我適當地看看好戲,幸災樂禍一下也是應當的麼。」
別忘了,他們兩個將他坑到皇位上的事情。
這麼大的事情,他們兩個誰也沒有事先跟他提過,最後當著全城百姓的面,就這樣將他推上了皇位。
「當初你當眾將定國無雙送給我的時候,可也沒有事先征詢過我的意見。」
蘇沫然這廂可還記著這仇呢。
蕭釋不知道自己該笑還是該哭了。
的確,將定國無雙當眾送給蘇沫然,讓天下人都知道定國無雙在蘇沫然的手上了,的確是將危險帶到了蘇沫然的身邊。
「這事兒的確是給你惹來不小的麻煩,可這也是你母親當年臨走之前交代的,定國無雙世上只有你與你母親兩人能用,她人不在,也就只有你能開啟,如若不然,傳國玉璽無法與現世。」蕭釋道。
「我母親?」
「是啊,你別生氣,你是她的女兒,她對你絕對沒有惡意,她讓你承擔這份危險,也希望你能成長起來。」
蕭玥當初交代蕭釋的時候,就是抱著希望女兒可以成長起來的想法的,蕭玥相信擁有和自己一樣血脈的女兒可以在危險之中不斷地成長進步,當然,蕭玥也不可能真的讓女兒深陷困境,她有拜托蕭釋,若是真有大麻煩,蕭釋會站出來幫忙的。
所以在西林的時候,出現兩頭異獸的時候蕭釋會突然出現,蕭釋的出現不是巧合,而是他一直在暗中觀察著,因為有柳含葉在蘇沫然的身邊,蕭釋覺得問題不大,也就沒有時刻跟著,直到異獸那一次,蕭釋估計著可能會有情況,就也去了一趟,而且是在蘇沫然他們之前去查看了情況。
「關于我母親的事情,有些事情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一下?」
蘇沫然看著蕭釋,等著他給自己一個回答。
蕭釋是一個很特別的男人,如果母親當年真的是因為愛上了蕭釋而跟著他離開,蘇沫然也不會說什麼,每個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蕭玥也不例外。
當然,蕭玥間接害了蘇沫然的事情,就是另外一筆賬,蘇沫然對待事情一向分得很清楚,一碼歸一碼。
蕭釋無聲地嘆息,他今天讓他們兩人進宮來,本也打算和他們講這事情的,蘇沫然有權利知道的。
「你母親不是與我私奔的。」蕭釋沉聲道,對于這個一直被猜測著的事情,今天在蘇沫然的面前,蕭釋給出了明確的答案。
「當年,我收到你娘的信函,信上沒有具體交代事情的原因,只是說她有不得不離開蘇家的原因,想要我的幫忙,要我幫她離開蘇家。我接了信函去了東華國,她騙蘇易澈說她喜歡我,要和我遠走高飛,我知道那不是真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蕭玥應該是有別的什麼事情,但是她不說,我也猜不到。」
在蕭釋的配合下,蕭玥成功地離開了蘇家,離開了東華國。
「離開了東華國之後你們去了玄關城,還在那里停留了將近一年的時間,這是為什麼?」
「看樣子你們已經知道那一段的事情了,是的,就如你們所知道的那樣,離開了東華國之後我們去了玄關城,在那里住了一段時間,具體原因我暫時不便透露。」
蕭釋有所隱瞞道,玥兒應該不希望他說明白,有些事情還不是讓蘇沫然知道的時候。
既然蕭釋不願意多說,蘇沫然也不多問,有些事情她早晚會知道,有些事情不該她知道的,她強求也沒有什麼結果的。
「蕭釋,你也快登基了吧,我看這後宮也該充實充實了,我看得馬上張貼一張皇榜,為你選秀納妃。」柳含葉奸笑道。
選秀?
納妃?
饒了他吧。
「天離,你這孩子,小時候明明那麼討人喜歡的,怎麼越大越不像話了呢?」蕭釋沒好氣地說道,好歹自己也算是他的堂哥的,他這樣對自己合適嗎?
用可愛這種形容詞來形容柳含葉,真的沒有問題嗎?
「我說,你確定他小時候可愛?」蘇沫然還真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想象柳含葉可愛的模樣,她還以為他從小就很妖孽,一肚子的壞水呢。
「我很確定,剛出生的時候就白白女敕女敕的,大家都搶著抱,女乃聲女乃氣地喊人的模樣別提多可愛了,我還記得他過六歲生日的時候,他眨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管他姐姐要生日禮物,還說要玥兒給他一個媳婦兒。」
蕭釋還記得柳含葉小的時候,屁顛屁顛地跟在蕭玥的時候,管蕭玥要媳婦兒的模樣,現在想想莫名地想笑。
柳含葉仔細一想,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這只能證明,他從小就聰明伶俐有頭腦,看吧,這麼早就知道要管蕭玥要媳婦兒,這不,蕭玥後來生的女兒就給他做媳婦兒了!
「沫沫,你放心,雖然我小時候的可愛模樣你沒機會可以看了,但是你可以生一個我的兒子,看著他的模樣,差不多就可以想象一下他老爹我曾經的風采了。」
柳含葉笑眯眯地同蘇沫然說道。
他們的兒子……蘇沫然白了柳含葉一眼。
蕭釋掩嘴輕笑,「那你小子要加油,雖然暫時讓你們兩個給坑上了皇位,但是有機會,我肯定是要逃的,趁早生一個出來,讓我坑一坑也不是什麼壞事。」
坑不了他們,還怕坑不了他們以後的孩子麼?
蕭釋無心皇位,純屬個人問題,坐上皇位就有很多的不得已,就像當年的先帝一樣,因為繼承人,不得不另娶一個女人進宮,為皇室生下繼承人。
于他,他無心成家,無心娶妻,要不了多久,怕是又會有一大堆的問題困擾著他了。
君臨天下固然是好,可天性不合,也強求不來。
柳含葉輕笑一聲,也不回答,對蕭釋他也了解,一心系在了蕭玥的身上,他絕對不可能娶別的女人的。
「對了蕭釋,你的玉佩為什麼會出現在西林主人的手上?」柳含葉換了一個話題。
西林主人是柳含葉的故交,西林主人死了,被發現的時候手里還拽著蕭釋的玉佩,既然現在大家坐下來了,也應該問一問了。
剛好當時那麼巧,蕭釋人也在西林,要說能力,蕭釋也有殺死西林主人的能力,各方面條件都很吻合。
「我的玉佩?」蕭釋的臉上也浮現了詫異之色。
「對,你的玉佩。」蘇沫然也點點頭。
那塊玉佩用的特殊材質,蕭家每個人都有。
「我的玉佩很久之前就不在我手上了。」蕭釋回答道。
「不在你自己手上,你弄丟了?」蘇沫然問。
蕭釋搖搖頭,「我和玥兒交換了玉佩,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說著,蕭釋從身上拿出了他隨身佩戴著的那一塊,紅色的玉佩上面刻著的是一個玥字,正是屬于蕭玥的那一塊。
這麼說來,手持刻有「釋」字玉佩的人是蕭玥?!
這樣一來反而更加奇怪了!
「天離,沫然,你們說那塊玉佩出現在了西林主人的手上是嗎?」
「是。而且是西林主人死後,尸體被發現的時候,手里面拽著那塊玉佩。」
「沒有道理……」蕭釋皺眉,應該在玥身上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里?蕭玥現在應該是在那里才對……應該在她手上的玉佩怎麼會出現在西林呢?「凶手是誰有線索嗎?」
「暫時沒有,西林那邊也沒有任何的進展。」柳含葉道。
蘇沫然補充,「不光是西林主人,北冥等地也相繼有重要人物被殺害,而且都和西林主人一樣死得無聲無息,千羽此番過來,也是為了調查這件事情來的,北冥宮有兩位重要的長老也被殺害了,千羽懷疑是來自神域的人做的。」
千羽?
她跟千羽遲暮的關系倒是很不錯,千羽遲暮連這些事情都跟她講了。
「北冥宮主麼?」說起北冥宮主,蕭釋也是耳熟能詳的,雖然年紀不大,可是在天恆大陸,他的名字也是如雷貫耳的,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世人皆說,他萬般出眾,獨有一條,令人扼腕嘆息,那身子骨,怕是撐不了幾年。
「我想他這麼說肯定是有依據的,若真是和神域有關,的確是一件棘手的事情,就是不知道神域殺這些人圖的是什麼了。」
對此,三人各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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